第1489章非是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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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驕趕緊說:“聖長老言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三人在坐墊上坐下，聖長老莊重地道:“天驕閣下的援手之恩，是何等之重，這一次若非是您，聖廟的聖物已經不存在了！”聖物？武天驕心頭一動，問道:“神機子攻擊聖廟的目的…就是為了聖廟中的聖物？”

“不錯！”聖長老頷首道:“聖廟的聖物，也就是本族的聖物。它代表著我龍眾一族的傳承和無上權威。因而，不管是武林中人，或者是大陸各國，他們採用各種手段，千方百計，無非是想得到本族的聖物！”

“原來這樣啊！”武天驕恍然道:“我說呢，神機子驅使萬獸，花那麼大的力氣攻擊聖廟，而你這座廟中空蕩蕩的，除了幾幅畫，什麼都沒有，神機子圖的是什麼？原來圖的是聖物啊！”聖長老凜然道:“得聖物者，即是本族的王者。執有聖物，號令一出，龍眾一族自當俯首聽命，誓死追隨。”

“這麼厲害！”武天驕咋舌不已:“那也就是說，誰要是搶到聖物，不管這個人是誰，是什麼身份，是好人還是壞人，你們龍眾族都將會奉他為王？”

“不錯！”聖長老肅然道:“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得聖物者即為龍王。呵呵！話是如此，但要得到本族的聖物，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只有真正的王者，才能執有本族的聖物。其他的人就是見到聖物，也是徒勞。”哦！武天驕目光四下一掃:“聖長老，恕我無禮，我想問問，你們的聖物在哪裡？

你們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想見識一下貴族的聖物，並無覷覦的企圖，當然，長老要是覺得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聖長老緩緩起身，微笑說:“天驕閣下，請隨我來！”聖長老前頭引路，轉過大殿後的一道牆，面前出現一道山壁。山壁中，有著一個天然的大巖。

巖中黑幽幽的，向外吹著陰風，也不知有多深？裡面是否藏著未知的兇惡猛獸？正當武天驕遲疑之時，聖長老、洛川已走進了巖。武天驕略一猶豫，硬著頭皮跟了進去。即使中有什麼危險，即便聖長老和洛川會對自己不利，那也認了。

這個時候，武天驕不免有點後悔，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唐突了？居然提出一睹龍眾族聖物的無禮要求！

這難免不會讓聖長老和洛川產出戒心，說不定為了守護聖物，已對自己起了殺心？真要這樣，這中間的誤會可就大了，不過，看聖長老的表情，好像並無不悅之，體內也並無波動的氣息。嗯！但願是自己想多了，聖長老兩眼瞎了。

但走在巖的狹窄通道上，卻是比誰都平穩，哪裡拐彎，哪裡陡峭，本不需要洛川的提醒。這讓武天驕暗自佩服。他無法看透這位聖長老的修為，這也說明，這位聖長老的修為只在他之上，而不是在他之下。地勢越走越低，走了將近半個時辰，聖長老才停了下來:“到了！”環顧四周，武天驕驚訝地發現，三人身置在偌大的窟之中。四面全是散發著赤光芒的赤靈石。這裡應該是聖靈山的山腹之地了。

“這是…”武天驕往前走了幾步，只見前方是一道斷崖，崖下是一個三十多丈寬廣的赤之湖，湖水翻滾，冒著蒸騰的熱氣，撲面而來。

眼前的情景，給了武天驕一種極為悉的覺，彷彿回到了凌霄山太陰派的極陰之地。何其相似。洛川指著湖心道:“本族的聖物，就在那裡！”武天驕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就見湖心處豎立著一塊巨大的禿石。那禿石足有一人多高，就那樣立在湖心中，隱泛赤光，無比顯眼。

“什麼？”武天驕有點不敢相信，指著湖心的禿石，驚詫萬分地道:“那就是你們龍眾族的…聖物？洛川村長，您該不會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洛川凜然道:“沒有開玩笑，那就是我們龍眾族的聖物！”聞言，武天驕幾乎大笑出聲，但看到洛川神情凝重，一臉正，再看聖長老也是肅穆莊嚴，不由愣住了，錯愕地道:“那…真是聖物？這怎麼可能？你們的聖物是一塊石頭！”

“那不是石頭！”聖長老沉重地道:“表面上看，那是一塊石頭。

但事實是，那裡藏著我們祖上的聖物，龍王令。”龍王令？武天驕一驚，細瞅湖中那隱泛紅光的禿石，恍然大悟:“原來奧秘是在那石頭之中。

我說呢，一塊石頭怎麼會是你們龍眾族的聖物。那也太好笑了！”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本以為能見到龍眾族所謂的聖物，沒想到只是看到一塊禿石，這還不是沒看到的一樣嗎。

彷彿知曉武天驕心中所想，洛川道:“千百年來，天驕大人是第一個進入聖廟聖地的外來族人…哦！也不全是，闖入聖地的外族人不是沒有，但皆已喪命於赤水之中，沉屍湖底。呵呵！只要不是覷覦本族聖物之人，都可安全的離開這裡！”言下之意，是在提醒武天驕，不要對聖物有什麼妄念。否則，後果嚴重。武天驕不是傻子，當然明白，不由笑了笑，道:“聖長老，洛川村長，我不明白的是…

你們這聖物藏在這隱蔽的山腹之中，不見天，就這樣一直藏下去嗎？那要藏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明白武天驕話中的意思，聖長老正經地說:“每隔十年，我們龍眾族都會舉行一次朝聖大會。

但凡我龍眾一族的新生後輩，都會來我聖廟朝聖。今年正好是十年，又到了朝聖的時候了！”朝聖！武天驕點頭道:“這我知道，朝聖是你們龍眾最盛大的節，就在…每年的一月一。這不是…還有七天，就是一月一了嗎！”

“不錯！”聖長老笑說:“天驕閣下，本長老真誠地邀請您，參加我們龍眾族的朝聖大會！”啊！武天驕吃驚地道:“這…怎麼可以！我並不是你們龍眾族的族人！”

“有何不可！”聖長老凜然道:“天驕閣下，初見您之時，我就從您身上應到我龍眾族的遠古氣息。您雖是外族人，但您的身上…應該有著我龍眾族的血統！”龍眾族的血統？武天驕被他的話說懵了:“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有你們龍眾的血統，我是天族人，並非龍眾族人！”

“你確定嗎？”聖長老笑問:“據我所知，你的身世至今都沒有清楚，不是嗎？”聞言，武天驕愣住了。

是啊！自己到現在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莫非…自己真有龍眾族的血統？從聖廟裡出來，武天驕回到洛家村時，已是下午了，天又開始下雪了，紛紛揚揚的甚是好看，直到傍晚時，雪才暫時停了，不過天還是陰沉沉的。武天驕獨自走出營地，漫無目的在茫茫的雪域散步，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片山谷。

而山谷中早已俏立著一位絕美女，修羅飛鳳。

“天驕！”修羅飛鳳腳尖點地，像一頭美麗的白天鵝，優雅地落在武天驕身邊，笑說:“你也來這裡？”武天驕笑道:“沒什麼事，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裡。你呢？”

“跟你一樣，也是出來走走！”修羅飛鳳蹙眉道:“天驕，你…真要參加龍眾族的朝聖大會？”武天驕點點頭，道:“聖長老盛情相邀，我不能不答應。”

“可是…”修羅飛鳳猶豫地說:“你知不知道，龍眾為什麼會有每十年一次的朝聖大會？”呆了一呆，武天驕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飛鳳，你知道嗎？”

“我知道！”修羅飛鳳凝重地說:“龍眾族十年一次的朝聖大會，其實…是在尋找他們的王！”什麼？武天驕吃了一驚:“王…龍王！”修羅飛鳳沉聲道:“是的！自從龍眾帝國滅亡之後，龍眾一族分崩離析，從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王者。

千百年來，龍眾族傳著這麼一個傳說，誰人的鮮血能開啟聖物，得龍王令者，那人便是龍眾的王者，龍王。龍王將帶領龍眾一族掙脫加鎖，驅除黑暗，走向光明！”

“還有這樣的傳說！”武天驕雲山霧裡:“那也就是說…龍眾所謂的朝聖大會，就是在朝聖的龍眾裡，找出那個能開啟聖物，得龍王令的王者？”

“沒錯！就是這樣！”修羅飛鳳凜然道:“向來都是龍眾人才能夠參加龍眾族的朝聖大會，而那聖長老竟然邀請你這個外族人參加朝聖…那也就是說，聖長老有意讓你競逐龍王！你…會是龍王嗎？”武天驕苦笑道:“誰知道呢！我並不稀罕什麼龍王。只是聖長老盛情相邀，無法拒絕！”

“我有種預…”修羅飛鳳緊盯著武天驕的眼睛:“你會是龍眾族的獸王！”看到她認真的樣子，武天驕錯愕，旋即笑說:“怎麼可能？我怎會是獸王！不可能的！”＊＊＊修羅飛鳳哼道:“往往不可能的，卻是最有可能的。在我心裡，我非常不願意你成為龍眾族的龍王。

但是…凡事皆有天命，天命不可違。我不能阻止你！”兩人緩緩漫步在山谷中，一時陷入了沉默。

儘管修羅飛鳳沒有說破，但雙方都明白，一旦武天驕參加了龍眾的朝聖，一旦真成了獸王，那他們彼此間的鴻溝，怕是永遠存在了，天空又飄下了雪，不過是小雪，零零散散的。修羅飛鳳忽道:“我…我回去了。”武天驕嗯了一聲，並未說話。修羅飛鳳邁了一步，忽又轉頭道:“你不走麼？下雪了呢。”武天驕漫不經心地道:“沒事！我想在這裡多呆會兒，多想一會。你先回去吧！”修羅飛鳳猶豫了一下，道:“那你慢慢想吧！”說著，她轉身就走，或許是芳心意亂，身子竟是一個趔趄，差點滑倒，武天驕反應甚快，連忙伸手扶住她。當武天驕的手抓住她肩膀時，修羅飛鳳有如觸電一樣，全身一震，臉微紅，道聲:“我自己走！”說罷，逃也似的離開了山谷，消失在茫茫雪地中。武天驕回味一下剛才雙手接觸到的溫香軟玉的身軀，纖細柔軟的肩頭，不由心中一蕩。

同時大為後悔，覺得不該就讓她這麼走了，正想追上去，卻聽有人叫道:“天驕！”左側的山崖上，一道窈窕多姿的身影，猶如九天仙子般飄然而下，蕩起一陣香風。

一襲的紫絨袍，長髮飄飄，美目櫻，綺容玉貌，如雪肌膚，非是別人，正是林雪兒。

“林姑娘！”武天驕招呼著笑說:“原來你也來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