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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就晃著肥碩的身體,搖著尾巴慢悠悠“汪汪”地向他打招呼。

言禾走過去蹲下來,伸出略有糙的手輕柔的摸著它的頭。

“臭弟弟,沒想到你都這麼老態龍鍾了。”它呼呲呼呲的著氣,張著嘴巴,眼珠子轉到一旁去,似乎不想搭理他。

言禾嘆了口氣,“你想北陸麼?”院子門口那盞昏黃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脊背上,在地上拉出長長的一片身影。

一陣凌清的寒風吹過,臭弟弟抖了抖身上的,自顧自的走到門口趴在自己的領域裡,一動也不動。

言禾站起身來,將外套的拉鍊拉到脖子下面,豎起了衣領。

剛才被冷風吹落的幾片桂花樹的葉子,靜靜地躺在他的腳旁。

他慢慢地抬起頭,望著院子裡的燈火通明。

以及隔壁的漆黑寂靜。

院子裡那顆有些年齡的桂花樹在冬天蕭瑟的季節裡,也逃不過花蕊落敗的命運,只剩滿樹的有些乾枯的樹葉。

樹幹上還有幾隻紅彤彤的小燈籠應著剛剛過去的節氣氛,一看就是言念那個小丫頭片子掛的。

桂花樹一半生長在言禾家的明媚熱鬧裡,一半隱沒在隔壁北陸外公家的冷清荒涼裡。

半明半滅。

似乎半生半死。

初三升高一的那年,言禾跟言念被忙著做生意的爹媽送到了家看管,剛從部隊退下來的爺爺對言禾有著很高的期許,自然管教就更加嚴格,他幾乎把自己在部隊裡的那些鐵一樣的紀律複製到了言禾的身上。

言禾苦不堪言。

但是言禾從來不是能夠消停的主,天生反骨。

那天晚上,徐來約他一起去外面的網吧打遊戲。

言禾晚上趁所有人都睡著了,自己反鎖了房門,從二樓的窗戶爬到圍牆上,為了避開門口的那隻看門狗,他決定踩著院子裡的樹,從隔壁翻出去。

哪曾想,他剛踩上樹幹,還沒跳進隔壁院子裡,就看見蕭條的院子裡站著的北陸。

那是他第一次見北陸。

下那個清冷的少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睥睨了他一眼,便徑直走開了。

言禾以為至少他對看著像是翻進自己院子的人,保持一下警惕之心。

但是沒有,北陸像沒看見他似的。

那個被涼涼的月籠罩的北陸,一句話也沒有。

言念從巷子口跟爸媽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言禾站在路燈下發呆。

立的身形站在那裡,臉的表情陰暗沉靜。

一人一狗,都悄無聲息。

這是她很少見到的言禾,畢竟言禾在她心裡的形象一向是暴躁,而且暴躁的。

“哥,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進去。”畢竟是自己親哥,言念熱絡的上前抱著他的一隻胳膊,親暱的問。

“參悟人生行不行?!”言禾回身,換上嬉皮笑臉的面孔。

言母劉美芳女士笑盈盈,“一天到晚沒個正形。”

“你什麼時候能找個女朋友,我就謝天謝地了。”言父言紹謙一臉嚴肅。

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他是真的沒法管教。

言禾單拎出來也是優秀的,雖然整天給人覺吊兒郎當的,但他當醫生也當得有模有樣的。

言禾從小學習看著沒怎麼用勁,可成績還是過得去。

言父要挑刺,唯一讓他不滿意的就是,到了婚配年紀連個正經的女朋友都沒有。

倒是花邊新聞不少。

今天這個小姑娘追到醫院去,非他不嫁,明天那個小姑娘跑到言紹謙跟前來叫公公,得他頭都大了。

這幾年言紹謙的醫療器械公司生意越來越大,也分不出更多的時間來管他。

“我這一點小事情,哪需要爸您這大老闆掛心,還是多花點心思在生意上好給我們言念攢嫁妝。”言禾背後推了一下言念,把言念推到他爸身邊去。

言念直跺腳,追著言禾跑“怎麼就知道拿我當擋箭牌,我從小替你背的鍋賣了都夠嫁妝了。”一家人其樂融融吵吵鬧鬧的走進了院子。

最終所有人都按例在星期五晚上坐在了言家的餐廳裡,一大家子的人圍著餐桌。

好不熱鬧。

有長輩對晚輩的殷切期望,有晚輩對長輩的深厚祝福。

歡聚一堂,幸福安康。

只是熱鬧的背後,言禾卻想著自己的心事。

關於北陸的。

好幾年前,也是這樣的家庭圍餐餐桌上,言禾的跟他說起了隔壁新來的那個孩子。

言禾那時候不明白眼裡出來的叫心疼的情緒。

只怪他自己當時年少。

不懂北陸的淒涼人世。

北陸十六歲以前是在很遠的城市上學,直到他媽媽生病去世,他才輾轉幾個親戚回到了他外公家。

北陸的爸爸具體是做什麼的誰也不知道,言禾唯一知道的是他爸爸姓陸,北陸是跟他媽姓。北陸的外公跟言禾的爺爺以前是晉陵這邊駐地的戰友,隸屬於海軍分管,所以兩個人後來離退的時候,因為各種原因,組織上把他們分到隔壁隔,也就是現在他們住的上下兩層的連一起的院子。

北陸的媽媽以前是軍分區文工團的,唱歌好聽,人也漂亮。北陸就是遺傳了他文工團媽媽的冷白皮,在男生中顯得特別扎眼。有次出去演出,北陸媽媽就被他爸爸住了,回來不顧他外公的反對,跟著他爸遠走高飛。可是北陸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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