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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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原先生,”有人拿著一封信進來“剛才有個小孩子拿著這封信說要給您…”四海接過信封,謹慎地道:“那孩子呢?”
“我看他沒什麼可疑,讓他走了。”四海微微地糾起濃眉,神情凝重地。隱約地,他覺這封信跟千里一定有著關係…
拆開信後,裡面只非常簡短地寫了幾行字,但卻已教他緊鎖的眉心越擰越深。
“倏原先生,是…”一旁的矢野見他神情沉重,忙問。
“是署名岡田駿的人寫的。”他淡淡地說。
他強調了“署名”而不直接說是岡田駿寫來的,這其中的差異很得玩味。
矢野心裡暗暗地思索著,有點不安、有點心虛,也有點歉疚。
他不斷地猜想著…是不是四海他已經知道或察覺到什麼,卻什麼都不說呢?
“他說千里在他手上,要我到八尾的廢棄魚市去。”四海臉上沒什麼驚疑的表情,他相當平靜,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似的。
他的泰然自若反倒讓矢野擔心起來,因為他怕四海低估了對方的實力而身陷險境。
“彼原先生,你要去?”他急問。
四海深深地眯了他一眼,笑著反問:“我能不去嗎?”
“不過…”矢野比誰都清楚這是個陷眺,但是他卻不能說。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四海赴約。
四海高深莫測地一笑“她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就算可能賠掉命,我還是非去不可,這是我欠她的。”矢野眉心緊鎖,憂心忡忡地道“可是這當中或許有詐。”
“不是或許,是‘一定’。”他望著矢野,神情依然是平靜地“岡田駿沒有那種本事跟膽量約我赴會,我知道他背後還有人,而那個人是我真正的敵人。”聽見他說這些話,矢野心底已經有了個譜。
他相信四海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也許他所知道的比他跟西崎預料的還多。
當四海看著他時,是以一種信任的、朋友的眼光望著他,但他知道…在那信任的目光背後,四海對他也帶著種微妙的期望。
四海期望他怎樣樣呢?或許…四海不是沒懷疑過他,只是選擇相信他。
思及此,他心中的虧欠及歉疚就更深、更濃。
“矢野,”四海從屜裡拿出那把他非到不得已,絕不拿出來用的貝瑞塔手槍,如果我兩個小時後沒回來,你不管如何都要幫我把千里平安的帶回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後,四海的思緒反而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明白。
以矢野的明及負責,他不會連岡田駿帶著一票小表在他的地盤上販毒都不曾發現。
他不相信矢野會做那種事,除非他背後有個他不得不聽命的人指使。
這些子以來,他經常在矢野眼底發現掙扎矛盾的情緒,他知道耿直的矢野一定為著什麼事而苦惱。
很多事,他不想說破,因為一說破,只會讓矢野難做。
他不相信矢野會對他不利,更不想因為疑心而失去一個像矢野這樣的弟兄。
他願意賭,賭矢野在最後一刻會將槍口對著誰。
“彼原先生…”矢野從四海的眼神及語意中,覺到他已經發現了。
不過已經發現的他,為什麼還是那麼地信任他,甚至願意將他心愛女人的命在他手上呢?
“我拜託您別去,”他膝蓋一彎,跪在四海面前“拜託!”四海眯著他,笑嘆一記“矢野,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