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為刀俎誰為魚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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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在為真理而妥協,還是在為了麻木而尋找藉口。但是我能覺到商儀的神情凝重——我已經習慣了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意圖。在過後,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洗刷她的罪惡,因為她的內心彷彿籠罩著一股恐懼,而這種恐懼又轉變成哀怨的眼神毫不留情地把我捆了起來,讓我有深陷囹圄的
受。她反覆把玩著手中的佩珠,那是上好的和田古玉製成的。那佛珠倒是能祛
避災,只是主人的心態已有走火入魔之勢,小小的佛珠就顯得力不從心了。
我耐不住她的煩躁,一把抓住她不停挪捏的手,問道:“你若有心事,說出來會痛快一些。”
“紀委的人找我瞭解過有關藍大的一些情況,我說,我丈夫那邊的事我不大清楚,因為我早就與他分居了。”
“中央也常會輪訓地方大員,這也許只是一種例行公事吧。”我故意把事情說得輕描淡寫。
“其實藍大的事情,我一直在暗地裡做著自保的動作,但是藍大的攤子鋪得太大了,我收到耳目的密報,說已經有人就藍大的一些內幕向中央寫內參了,這要真觸怒了龍顏,那將是覆巢之禍。”商儀的話說得令人髮指。
“是你多慮了吧,如果中紀委調查的對象中要真有你,也不會這麼快就打草驚蛇吧,恐怕另有它意吧。”我故作鎮靜地安道。
“凡是,中央都有一個秘密的情報機構專門監控,知道這些們大概都在幹些什麼,也許他們掌握的情況並不算多,又或者藍大的問題還沒有真正地暴出來,但肯定有人在背後主情造意,挑撥中央對老爺子的好
,儘管a省並不是權力鬥爭漩渦的中心,但a省足可以
受到陣陣的寒意,說到問題,誰沒有原罪,誰不會鑽體制的漏
呢?所以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公平的鬥爭,是一次各個利益集團之間的大摩擦,在沒有多少透明可言的體制下,一切都在暗中進行,而又以打擊的光輝藉口浮現在公眾的視野之中。”商儀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羅公子早就留好了自己的後路,一出問題,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倒是留下了一堆爛攤子讓我們收拾。”我嘆道。
“你錯了,以中國的國際聲望以及特工部門的手段,要從國外綁個人回來是輕而易舉的,關鍵是有些領導的思路還在延續老的‘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讓他去吧’的理念,因為有些人要真出了問題,會牽扯出一大片人出來,所以有些人不回來就肯定好過回來,另外從國外綁人回來也是要考慮國際影響和政治成本的,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被特工部門綁回來的。”商儀的話讓我幡然醒悟。
不過我還是帶著疑慮問道:“紀檢監察部門在查處官員案的時候不是常常遵循‘咬小不咬大’的原則嗎?若是有官員在雙規的時候不識時務,把自己的上級給檢舉揭發了出來,這個出問題的官員往往會遭人報復而被重判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種潛規則——有事自己擋著,別拖累了別人,這也是一種利益鏈的壯士斷臂行為,是舍小家保大家的‘義舉’啊!也是顧大局保穩定的壯士之為啊!”我的挖苦直言卻引發了商儀苦嘆:“不是凡事都遵循這個潛規則的,在藍大的問題上,中央已經放出風來了,若是藍大真有問題,能主動退出贓款,則既往不咎,體制如此,這也是中央領導的無奈之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