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間的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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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裡看到了宛兒的父親和母親,兩位老人比我想象中的要衰老。宛兒父親的臉上始終有一片陰雲揮之不去。這個中國高等學府畢業的老儒生整天都在唉聲嘆氣的度著他的晚年,在他書房的牆上掛著一幅反映他內心真實寫照的一首詩:榕槐(榮華)樹下不見孔(孔子),芙瑰(富貴)枝旁拜三公(中國古代朝廷中最尊敬的三個官職的合稱)。

江魚(監獄)入塘方知悔,半生躊躇半生窘。我凝望著牆上的這首詩,低聲來卻猶如梵音入耳,瓦釜雷鳴。這是一種觸及靈魂的震撼。可宛兒卻把它當成父親對某些廳官的不滿。沒有經過磨難誰都會心存僥倖,我也不例外。

我不想在宛兒父母家過夜,這裡有一種讓人壓抑的氛圍,與我現在風得意的情緒格格不入。我打了個電話給商儀的專職司機如果他有空就讓他開奧迪過來接我與宛兒回去。

在車上,宛兒當著我的面問司機:“商廳是不是回她丈夫家了。”司機說:“下班的時候我送她過去了,還好,我還沒那麼快回大院,也不用多走路,正好接你們回去。”司機的話看起來客氣其實是埋著怨言,他的潛意思是:“我是專門為商廳服務的,你們想使喚我還得看我願不願意。”我嘴裡說著:辛苦你了,心裡卻想:怎麼說辦公室還是管車隊的吧,再說我們與商廳的關係還夠不上使喚你一兩次,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把你換掉。我忽然有種小人得志的覺,睚眥必報的習氣在我官至副處之後就不知不覺養成了。這也難怪,現在是有身份有一官半職的人了,要是連你這種廳裡的公勤人員都敢和我討價還價,我又怎麼體現領導的價值呢?這官職就猶如我身上那華麗的羽,哪怕你往它上面滴一滴汙水,我都要整你。

宛兒接著我的話說:“明天省裡有個會,我已經告訴商廳了,明天早上7點半你先把我接上,到時咱們一塊去璐湖接商廳。”司機唯唯諾諾的說:“好的。”剛才的不滿情緒已經一掃而空了,讓人有一種服帖的覺。

我覺得宛兒也意識到司機剛才不滿的情緒,於是立刻用公事壓了他一下。就這麼一個回合宛兒已經勝我一籌。我忽然有種覺,身旁的這個女人,我的子,正科級的廳長秘書古宛兒將會是我另一個政治上的強大對手。兩夫在一個廳裡面工作已經不是很符合組織原則了,如果兩個人都處於要職就更是組織原則的大忌,那麼只能有一個上,誰做背後的那個支持者呢?如果我對宛兒在情上工作上都放心的話,那麼我甘願平庸,可是我與她之間的危機從結婚到現在就從未消失過。我不放心這個女人,我還有自己的政治抱負,所以我必須在她之前搶先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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