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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淤傷,已無大礙,靜養些子便可。」一時間眾人嘖嘖稱奇,
頭接耳,靈堂的悲傷氛圍倒去了大半。
紫衣真人把一旁的秦玉霓喊到一旁,悄聲說道:「貧道有一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秦玉霓正為兩人的複生高興,隨口道:「不妨事,真人請講。」
「我觀二人死而複生,是有人取了魂魄,打進屍身,再用灌以靈丹妙藥。常言道,人死不能複生,此舉實在是有傷天和,不過貧道也不是天,不予計較。隻是觀李相公文氣混雜,隱有妖氣飄忽,隻怕是被妖孽惑住了,做了這等易,才令二人死而複生。如若不除妖孽,隻怕以後對相公,對秦家都後患無窮。」紫衣真人細細給秦玉霓解釋。
秦玉霓聽了又驚又怕,把那剛得來的欣喜又拋到腦後,惶恐道:「本朝開國以來,朝天宮一向是南方叢林之首,真人想來一定有大法力,大修行,隻希望真人能救救我秦家,救救我的孩兒。」紫衣真人安撫了秦玉霓,然後讓她細細把李尚近的行蹤將來,他好尋著蛛絲馬跡,揪出妖孽。秦玉霓想到花蓉這些
子一直服侍著兒子,就把她喚來詢問。「對了,相公近
常帶了一幅仕女圖,隻是畫上的美人......畫上的美人瞧著不像好人,騷得很。」花蓉想了想,才不確定地說。
秦玉霓讓她瞞著忙碌的李尚偷偷取來,展開給紫衣真人瞧。整幅仕女圖還未上,隻有仕女的
上有一點刺眼的紅
。紫衣真人點了點頭道:「是了,這仕女圖上那點紅
就是妖
的心頭血,有了這點血,她就能隨時隨地顯化而出,
惑李相公。」秦玉霓問道:「真人可有辦法?」紫衣真人笑道:「無妨,等我擺開法壇,手到擒來。」說罷指揮弟子在院中擺開法壇,準備捉妖。
花蓉偷偷熘到李尚休息的屋子,把前後事情告訴李尚,李尚忙趕到靈堂前。
隻見紫衣真人已經擺好法壇,那幅胡四姐的仕女圖正擺在壇上。紫衣真人腳踏七心,口誦真咒,劍指圖畫,一縷嫋嫋青煙逐漸從仕女圖中顯形。
胡四姐被強行剝離了身拘來,情狀痛苦萬分,好不容易分開心神去瞧,自己已經身在秦家,李尚正站在一旁瞧著。胡四姐一時間無限悲苦,呻
道:「我於你真心真意,許下海誓山盟。你背情棄誓也罷了,你我終究是人妖陌路,我為你救兩人也算是還清了你的恩情,怎麼還找人來捉我,置我於死地?」李尚瞧著愛人痛苦萬分,心如針扎,忙解釋道:「我不是......」紫衣真人一聲大唱打斷了李尚:「孽畜,死到臨頭仍不悔改。生死由命,天道也,豈可強奪,念你終有救生之功,上天亦有好生之德,隨我去朝天宮伏魔殿靜思千年,潛心修心,以求班列仙道,也不枉你修行多年。」李尚被胡四姐喚出了心中真情,情急之下摘了
間的玉佩,使出了平
同紈絝們一齊練就的投壺功夫,把壇上的伏妖的淨玉瓶打落在地,碎成八塊。
紫衣真人正在要緊的功夫,一時間被法力反噬,氣攻心室,噴了一口血跌倒在地。
胡四姐趁機飛上半空,轉頭瞧見李尚衝出人群,拿了仕女圖就著法壇的燭火焚燒了個乾淨。周圍的道士開始反應過來,叫著要拿她,胡四姐隻好駕虹而去,離開了金陵,不知所蹤。
【第七折】時值除夕,小鎮的小街難得的安靜與整潔。
客奴手裡提著母親給的兩條臘,縮了縮脖子,身上早早穿了新衣裳,雖然薄了些,但起碼比舊衣更能抵禦風寒,母親在裡頭把棉花
得足足的。
走到街尾拐入衚衕,就是老夫子家。今年客奴剛滿十歲,父母帶他去找夫子拜了師,跟著夫子學蒙學。
本來小鎮窮苦,也就臨街的屋子粉刷的清白,後頭的屋子大多又破又舊,自然也就請不到老師,建不起講塾。
四年前一個婦人帶著一位病書生在鎮上買了間屋子,住了下來。那婦人生的千嬌百媚,顧盼生姿,隻是那病書生形單影薄,麵黃如蠟,最嚇人的是他沒有影子。
當時客奴還小,又頑皮,母親常常拿病書生來嚇他,說他專小孩的影子來補充自己的影子。客奴常常想,人怎麼能沒影子呢,自己唯一不離不棄的好友就是影子了,被他拿走了那還得了。有時候遇到書生出來曬太陽,對他微微一笑,也嚇得他飛奔而逃。有了這麼一位孩童的煞星,鎮上的頑皮小子都乖了不少。
鎮子不僅缺夫子,也缺郎中。平裡隻有些缺醫少藥的赤腳郎中偶爾回來光顧一下鎮子,不收診金,隻要他們採些草藥給他。隻不過自從有家老爺子給赤腳郎中醫死後,鎮子裡便不歡
這些赤腳大夫了。
時間久了,鎮裡的人常常見到那貌美的婦人常常上山採藥,有膽大心寬的婦人逮著機會便問:「娘子你上山去採這些草頭做什麼?」
「不採草藥哪來的藥治病呢?」婦人笑道,「平裡街坊若有些小
小病不妨給我瞧瞧,這些
子光給我家夫君治病,手有些癢了呢。」於是人們知道了,鎮裡來了位美貌的大夫,也打聽到了,病弱書生得的事離魂失影的病症。聽過嗎?沒聽過,反正是一種稀罕的病就對了,需要靜養。人們隻知道這些。
於是有些膽子大的又耐不住病痛折磨的,開始陸續登門求醫,倒也把一些積難雜症給醫好了。
窮人就是這麼樸實,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常有些婦人登門來噓長問短,問問家裡是否缺些傢什,缺不缺藥給書生治病。有些見識的又給婦人取了女華佗,賽扁鵲的外號,一傳十十傳百倒也叫開了,有些人才知道原來曆史上還有這麼兩號人物。
過了兩年,書生的影子回來了,儘管有些單薄,但是大家知道女華佗所言非虛。平裡常見著書生捧一卷書曬太陽,過年
聯也是書生一手包辦,想是個有學問的人,有人就厚著臉皮子帶家裡的蒙童去拜師。書生倒也來者不拒,在院子裡擺開桌椅教授孩童。一來二去小院子裡
滿了孩童,眾人又籌措了些錢把鎮子裡的祠堂修繕了一遍,作了夫子的講塾。
這兩年鎮裡有個夫子的名聲倒打出去了,臨近的窮村子,窮鎮子都把孩子送來拜師,漸漸鎮子開始富裕起來,趁著今年過年一齊把臨街的屋子粉刷了一遍,好歹是鎮子的門麵,妝點得清清白白才成。
客奴走近夫子家,師孃正坐在門口,翻曬著紅豆子,似乎沒瞧見他。客奴生怕自己突然闖進去會驚到這位美貌的婦人,敲了敲門道:「桂兒師孃新年好。」裡頭的婦人抬起頭,望著門口的怯生生的小男孩,噗嗤一笑,向他招了招手:「進來吧。」客奴走進院子來到師孃身旁,師孃拿著帕子給他擦了擦涎在上的清水鼻涕,笑道:「你胡喊什麼呢?」客奴不
嗅了嗅帕子上澹澹的香味,羞道:「我總覺著師孃這麼年輕漂亮,不管是四姑還是師孃都喊老了,那天聽到老師喊師孃桂兒,我聽著好聽。」
「瞎動歪腦筋,喊我師孃就行了。」婦人笑得更燦爛了,她摸出兩枚銅錢來,把一旁寫聯的紅紙撕了一角,包了銅錢遞給客奴,「知道你誇師孃呢,喏,師孃給你包個紅包,過年了你再來可就沒有啦。」客奴紅著臉伸手去接,才發現手裡還提著兩條臘
,連忙遞給師孃:「這是補上的束脩,我娘讓我帶過來。」婦人笑著接過來,掛在一旁的架子上:「兩條束脩而已,沒什麼打緊的,這麼冷的天還讓你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