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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眸:“這封印如同一道枷鎖錮了孤的力量。維持現狀,尚且可以。但想再進一步,難。”白巫族長沉思了一陣後問道:“境主可否試過別的修煉方法?”夜讕蹙眉:“例如?”

“境主如果能下定決心,那老夫倒是有個有些鋌而走險的法子……”白巫族長頓了頓,繼續說道:“妖族擇同族而食,以其內丹滋補己身。相傳千年前最後一位化龍的蛟族,就是噬了惡獸的內丹後,衝破屏障,一舉化為龍身。”夜讕愕然,許久後方質問道:“白巫族長,你想讓孤殘殺同族?!”

“不一定是蛟族。”白巫族長的語氣不平不淡,似是在聊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妖界惡妖千千萬,光南境牢獄中就關了上百食人妖。境主若想下手,自有辦法。當然,老夫還是建議您食用種族相近的妖。”

“相近?”夜讕的手指咯咯作響,與蛟的爪子愈發相像。

“是的。既然您對蛟族下不去手,那就考慮一下別的有親族關係的妖。”白巫族長似是受到一絲寒意,聲音略微低了一些:“這只是一些建議,望境主莫要心生不悅。”夜讕沒有回答,乾脆將羽收進了袖子。靜坐了一會兒後,仍然越來越煩躁,乾脆將書案上的竹簡全部推到了地上。

“食妖……虧你說得出口!”夜讕一拳砸在了書案上,登時將其砸出數條裂紋。

食妖,千年前曾是妖界最常見的修煉手段。大妖吃小妖,小妖吃人族,就這樣一個吃一個侵佔著力量,倒是個能飛速漲修行的法子。

然而,食妖一法早已被徹底廢棄。原因很簡單—妖族食妖過多會積累怨氣,以至於情大變,狂暴嗜血,甚至影響了神智,成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妖。

白巫族長身為一族之長,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弊。他為什麼要推薦用食妖的方法來進修為呢?他在密謀什麼?難道說他記恨曾祖對白巫的迫害,將怨氣發到了自己身上?

夜讕想不通,也不願繼續想下去。寂靜的黑夜彷彿一面巨大的布將他包了進去,無從掙扎無法逃離。

到底沒有一個能信任的,他苦笑。起身想為自己倒杯水,忽然嗅見一股悉的妖氣在門外徘徊,不冷下臉呵道:“連楓遊,滾進來!”話音剛落,悉的身影便乍然出現在了屋中。連楓遊掛著一成不變的假笑,眯著眼衝他微微行禮:“主公,有何吩咐?”

“大半夜的蹲牆角,連大人好有雅興。”夜讕看見他這皮笑不笑的模樣就來氣,踹開腳下竹簡挑眉看向他:“已經可以在孤的結界下進出自由了?看來連大人平很刻苦修煉。”連楓遊稍一俯身:“主公說笑了。論刻苦,屬下哪兒能比得上主公?主公深夜在書房裡賞閱書籍,屬下自愧不如。”說著眼神若有若無地瞥向散落在地上的竹簡。

夜讕知他想探查自己究竟在看什麼,而且也沒必要瞞得緊,便故意將腳下竹簡讓開請他看個夠。連楓遊也不客氣,乾脆抻長脖子望了過去:“主公在研習修煉之法?主公生來強大,何必急於一時?”

“生來強大,並不代表孤不需要修行。”夜讕見他神如常,初步推斷出曾祖應當並不忌諱自己用心修煉。那麼他身上的封印看來確實與曾祖無關。

連楓遊面微變,壓低聲音又道:“主公,修行是必須的,但,莫要急於求成。”

“孤的修行進度已經很慢了,不算急於求成吧?”夜讕總覺他好像有些擔憂,卻不知為了什麼。對視著沉默了片刻後,突然有了想愚他的衝動,便勾起嘴角,走上前湊近他耳邊輕聲道:“其實有個法子,能助孤修行大漲。”

“什麼辦法?”連楓遊察覺到一絲危機,僵著笑容渾身泛寒地側眸看向他。

夜讕伸出尖牙,緩緩近他的脖頸吐了一口氣:“有人建議孤食妖,而且最好吃一些種族相近的。孤想來想去,好像蛇就不錯的……”吧嗒一聲,連楓遊向後一傾不慎踩在竹簡上,險些滑到。夜讕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其扯了回來,如償所願地在他的臉上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驚恐。

“主公,這個笑話,不太好笑。”連楓遊的手指用力地勾起,將自己的胳膊了回來。

夜讕自無趣,直起身漠然道:“連楓遊,孤過一陣子要去人間走一趟。”

“主公所為何事?”連楓遊面發青,似是強忍怒意。

夜讕懶得與他細講,只道:“我為了什麼,你知道的,你大可以稟報給曾祖。”說罷繞過他想要離開,卻被一把揪住了衣袖。

“主公,您的安康,乃北境最要等的事情。”連楓遊嘴上這般說著,眼底卻含著兇光,彷彿恨不得咬他一口:“受上界浩劫影響,人族已大亂了十餘年,靈脈枯竭遍生災禍。主公此時去人界,如何心修煉?”夜讕打落他的手,冷哼道:“這你就不必心了。孤去人間也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一個答案。”然後走向屋門剛要推開,卻聽連楓遊又問道:“夜讕,你吃過妖嗎?”夜讕微怔,本想不搭理他徑直離去,卻不知怎的,鬼使神差般回過身去,很認真地回答道:“沒有,也不打算吃一個嚐嚐,因為想必味道不怎麼樣。”然而連楓遊並沒有看向他,背對著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度讓夜讕懷疑剛剛是不是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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