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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北京、蕭牆之內、姨甥亂情(03)作者:姐控眠2018/5/3字數:5948男孩穿得整整齊齊,枕著手臂平躺在鋪上,聽著自己昂貴系統放出的拉二,思考著。
說是思考,不如說是逃避現實,沒有邏輯更談不上思辨,腦子裡不時蹦出什麼[為什麼要聽拉赫瑪尼諾夫;聽維瓦爾第那不是破壞氣氛;《命運》不是更昂……不不,那會讓外面的家人嚇一跳]之類毫不相關的念頭。
什麼?他究竟在思考什麼?
那自然是痴男怨女們亙古不變的深奧的哲學問題:愛情是什麼?
「……愛他媽的到底是——」嘴中突如其來的話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已經心痛到
不過氣來了。
他翻過身看向堆在書櫃旁的紙箱,那裡面放著的是他夢寐以求的的數字播放器和耳放,男孩本和父母說好,高考後就作為獎勵入手,可現在離那場決定人生的大考還有一個多月,她們是男孩心中眷戀的人送他的,他沒有被那麗人包養的自卑情,因為這些禮物是失敗者的
藉品,是可悲的餞別禮,是醜陋的補償。
di阯發布頁www.xiaohuks.comwww.xiaohuks.com他打開過那令人憎惡的紙箱,裡面有著那人的信,信封上有著她娟秀的字跡:吾甥序禮親啟。
然而他本不想啟封。
序禮想過撕爛那信,砸爛那銅鐵,可她們有罪嗎?她們沒有,自己有,寫信的女人有,他們在一起便是罪,就像被自己扔在地上的書裡介紹的。
他看著書,心中罪惡更增。他跟家人說自己在複習,自己為了應試在閱讀,而他卻因為那低俗的慾望困擾,把高貴的知識扔到地上。他撿起了塗先生的《亂倫
忌》,想著先民那原始的恐懼,那為防止不同輩分不同年齡層結合設置的各種
忌,想起了打破這一切的自己……她呢,她已經認罪伏法了,她就要改過自新,男孩質問自己,還要沉
在不切實際的幻想裡嗎?
他又看向還在自己上的書,剛才他翻看的費先生的《生育制度》。
即使心亂如麻,費先生的文字也染了他,那種人類為了延續的偉大,結合先生的人格、學識、理想,男孩不由得有一種
動,他的小愛又能算得了什麼?
人類的結合是一種責任,為了繁衍為了養育後代,而自己和她的事絕不是健康的榜樣,哪怕是單就法律他們也沒有任何可能。
「呵——」他又癱坐在上,把音樂繼續放大,逃避著現實。
[費先生是否當年也用功能學派的底子逃避現實呢,逃避那深愛、早亡的髮——]他知道自己不敬,先生躍動的文字滋養鼓勵過自己,甚至那嚴肅的父親都對那逝去的老人敬仰崇敬,看到自己買的書自豪地告訴男孩,費先生晚年曾寫信誇讚過他的文章;他也知道人們為何結合,絕不是為那虛無縹緲的心動與愛戀,他努力要當愛情的虛無主義者,可心中的痛,那茶不思飯不想的身體反應依然實在,他如何也擺脫不了那段罪惡中的快
。
他的腦海又被那人的記憶填滿,她的笑臉是那麼嬌俏可愛,她的肌膚是那麼白皙柔滑,她的氣味是那麼清新勾人,她的一切的一切,他就要失去了——她,他的小姨,今天就要結婚了。
[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他馬上就明白這是理所應當的結果,失去小姨才是世間的常理。
[愛,果然是要佔有嗎……]他又一次否定了這個幼稚的想法,家人之間不存在佔有,他們互相擁有,她即使不是自己的愛人,也是自己的小姨;他們即使不是夫,也將相互扶持、共行;他還會見到她,不會失去她……
不。
男孩對自己的說服又一次失敗了,盯著那紙箱裡冰冷的金屬拉絲面板,他早就失去了那記憶裡火熱的可人兒,之後的小姨將會是另一個人了,接受了現實、對男孩冷漠、努力忘記過往不堪的人。
他不願意砸掉那禮物,那會讓他顯得可笑;他不願意用那禮物,那會讓他覺自己骯髒,是的,骯髒,是
髒她的骯髒,也是接受了今天現實的骯髒。
深陷在自己世界的男孩被母親的開門聲喚醒,「序禮,咱們……關小點聲,還以為你真複習呢!咱們先走吧,先到會場去吧,家裡太亂了。」他的臥室外面人聲鼎沸,親戚鄰居,攝像師、化妝師、伴娘,認識的不認識的全擠在這個本來還算寬敞的老房子。
他隨著母親離去,母親她穿著優雅得體,臉上的疲勞也帶著喜,男孩努力地配合家人們,回應著人們的問候,努力讓自己冷漠又稍有不甘,塑造那個和美人關係最好的小外甥的形象。
「嘿,我剛來就走了啊。」di阯發布頁www.xiaohuks.comwww.xiaohuks.com鄰居中氣十足地責備序禮,一家子沒有男孩的她自幼疼愛他,甚至平時飯點吃完飯就會過來串門,看著他吃飯,她說她最喜歡看小子唏了呼嚕、風捲殘雲的樣子。序禮知道,她把自己當成不曾擁有的兒子,不曾擁有的孫子,不過就連這麼關注自己的她,今天也沒有多過問自己,聽了媽媽說「王阿姨,我們先走了」,也就繼續安
泣的姥姥。
「我的老妹妹唉,哭什麼啊,該高興啊,這四姑娘也出嫁了,老牛他也就安心——」就像往常一樣,序禮坐在後排,聽著開車的母親嘮叨家長裡短,但今天沒有他沒有不耐,反而覺得這常是那麼難得,直到母親抱怨起今天的婚禮安排。
「你聽沒聽啊?!真是的,神遊外物,」母親也不想對他最近的狀態做過多批評,只當要高考了壓力太大,「下午還要去補課,你走之前也不去看看你小姨就走。」是的,他沒有去見在閨房的小姨,那個今天被萬眾環繞的她,就連昨天他都和沒她說話,他甚至沒看她,他不敢細瞧她的眼神,就當做沒這個人,即使和他說話,也就點頭稱是糊過去。他害怕,害怕女人眼神中的決絕,她通知他自己的那天是那麼令人恐怖。
「我要結婚了,序禮。」那天,她套著男孩喜愛的白薄
衣,剪短了秀髮的她依然靚麗動人,不如說更多了分可愛,是的,她笑得是那麼可愛,光芒在柔
的肌膚上閃爍,她的新發型
著額頭,笑容讓
悉的酒窩也展
無遺,鼻子蜷縮著,沒有半分委屈。
他其實早有預料,但那一刻還是胃部搐全身無力。
他沒有回話,目光也只是和她一觸就躲開了,兩人不說話其實已經有時了,有一週……兩週……還是一個月?但相比做出結婚的預定還是太快了。
他沒有問為什麼,只是聽著她向家人陳述著和她結婚的男人的事情,即使噁心到想吐,也想了解得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