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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1月9第一百五十七章渙藥司原本隸屬於靈木堂落座與木玫島上,但因莫漓對於宮女的待遇很高導致內宮用藥量極大,煉藥後又需儘快服用,所以就在內宮也用了幾個院落,用來將料藥熬製成丹。當然這裡有靈木堂的女弟子主持,而幹活的卻是內宮的婢女。

楊公公知道靈木堂主林遠香不僅是莫漓的三師姐,而且素來好,情同姐妹。於是便安排小安子先讓莫漓再此地安身。然而渙藥司卻是內宮裡最累的地方,因為內宮貴女極多,五玫宗又以對宗門女子待遇優厚冠絕中土。所以每用藥量極大,便是尋常婢女若要安排到此處也得難受好一陣子,大多都是那些長相平平又不懂討人喜歡的女子,被送到此處受累。

莫漓跟著這小公公,若是遇到面而來的宮娥,這曾經的齊侯妃便抬起纖手掩面。她不想被那些平裡對她媚笑的下人看笑話,然而即使這樣也難免被認出來。

不過這些宮娥也都不敢當面諷刺,她們只是駐足停步,在那裡俏生生的看著莫漓梳著丫鬟的雙丫髻,穿在單薄的淡藍婢女宮衣,間掛著醜陋的木牌,羞臊得美頸嫣紅的跟著一個小太監的身後行走。有些宮娥自然竊竊私語,有些掩嘴偷笑,有些則唏噓嘆息,大多數則面無表情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懼的凝望著這個修習了媚功的女人。

還沒等走到渙藥司,莫漓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在院坊的大門外,小安子掏出銅牌對大門一晃,房門打開頓時一股更加濃烈的藥味撲鼻。莫漓見到裡面的宮女都穿在素白的小衫,著玉臂,齊膝的短褲下摟著雪白的小腿,這些婢女們間掛著木牌,一雙赤足上穿著腳趾的草鞋,紛紛忙碌著。每一個女子的額頭和美頸上都泛著汗水,端著藥罐與裝滿草藥的簸箕在院內小跑似的穿梭著。

“人來了?”一個身穿綠長裙的女子早已經等在門口,她的目光越過小安子的肩膀看向他身後低垂俏臉的莫漓幾眼,然後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

“是啊,帶來了。還請柳昭訓姐姐照應一下吧!”小安子一下抓住莫漓的纖手,然後一呲牙,皮笑不笑的說道。莫漓看著眼前這個綠衣女子,她當年似乎在討伐北狄時的木乙陣裡見過此女,顯然曾是五玫山時的女弟子,這反倒讓莫漓更加羞臊。她姓柳,昭訓是她在內宮的職位,旋即莫漓秋水般的目光飄向這綠衣女子的間,那明顯掛著青銅牌顯然是貴女宮娥的身份。

“唉,楊公公也真是的,竟把她派到我這裡。真是覺得我們過得太好了!”這柳昭訓杏眼一翻,看著小安子抱怨的說道。

“沒辦法,若是讓她閒著,恐怕納蘭夫人就要過問了!”小安子把嘴巴湊到柳昭訓的耳邊,低聲說道。但那聲音又恰好能被莫漓聽到,讓這本想拂袖而去的女人,不敢放棄,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聽候發落。

“罷了,罷了。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若是我也拒絕了,那林堂主不得訓斥我啊。不過如今林堂主也朝不保夕,昨她便因靈木堂供藥不利,被納蘭夫人訓斥,如今讓程知秋協管另木堂,她們都說過不了幾天,林堂主不好也和這位一樣呢。”這柳昭訓抓著小安子的衣袖說道,似乎是在這渙藥司裡憋悶太久,終須發洩心中的焦慮一樣。

“哼!”莫漓眯著美眸冷哼了一聲,似乎在對這個柳昭訓不滿一樣。果然聽到了莫漓的冷哼聲,兩人停止了八卦,小安子更是嚇得一縮脖子走了。

“咳!那個你,如今便是我渙藥司裡的婢女了。我姓柳,是這裡的管事昭訓,若是你有什麼事便可以找我。渙藥司裡婢女十分辛苦,你要做好受累的準備,不過每月可多得兩塊靈石。咳!那個……”柳昭訓面對莫漓似乎有些尷尬,畢竟幾前見到這個秀美的女人,她還要脫光衣服跪下扣頭呢。

“柳昭訓,你便叫我莫漓吧!”莫漓秋水般的美眸透過一絲淒涼,見柳昭訓頗為尷尬於是柔聲說道。

“這就對了,我還怕你放不下架子。莫漓,我告訴你,若不是看在林堂主的面子上,我們渙藥司可也是不敢收留你的。不過你既然來了,我就得安排你。你便去那汗坊裡吧!”柳昭訓的杏眼瞪了莫漓一眼,似乎在說你這落魄的女人還算識趣的樣子。

汗坊?”莫漓聽到這個名字,就芳心一顫,似乎那裡的工作並不輕鬆。

“是啊,內宮的宮娥們每月有一枚萬花丹作為俸祿,便是需要女人的汗作為藥引。如今萬大會在即,外面的一些女修也需要萬花丹滋養,所以人手不夠啊!”柳昭訓說道,言外之意是若非急需用人本就不想要你。

“唉,那煩勞柳姐姐了。”莫漓看著四周那些要掛木牌的婢女,全都小跑著穿梭在院落裡,每個女人的俏臉上都泛著焦急與汗水。她如今已經不再是齊侯妃,也別無選擇。剛才小安子說過,若是自己再犯錯,便是楊公公也保不住自己了。落入納蘭燕的手裡,可要比在這羞恥一百倍,那個北狄聖女如今重新掌權,還不得把自己的皮剝了。

“懂事!那我便再告訴你,這汗坊在地下,雖然辛苦,但也不需拋頭面的。你便在我這渙藥司躲上一陣子,待到大家都把你忘了。你再使用一些關係,或許宗主念舊情,你還能變回主子!”柳昭訓伸出手來輕輕撫摸著莫漓的後背,帶著一絲安的說道。

“唉,那謝謝姐姐吉言了。”莫漓心中一陣溫暖,嘴角也終於泛起了笑容的說道。她依然覺得自己似乎在做一個夢,只要夢醒了,那一切便都回來了。

“咯咯,到時候勿要忘了我這小小的昭訓呀!”柳昭訓笑著,但眼神中卻泛著譏諷。

渙藥司有兩個巨大的院子組成,柳昭訓領著莫漓向裡面走去,直到在一處如同倒扣的巨甕前兩女才止住腳步。莫漓仰起頭,看著這由陶瓷整個燒製而成的巨大空間,除了上面的煙筒外,便是連一處窗戶都沒有了。

柳昭訓牽著莫漓的小手,先是走到了一旁的瓦房內,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把衣服脫了,放在這盒子裡,進去時要一絲不掛呢。”

“你為何不脫?”莫漓警惕的瞪著秋水般的美眸問道。

“我又不用,好吧,我也脫掉!放心吧,裡面都是女子。這裡是內宮,除了女子便是閹人!”柳昭訓被莫漓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她也想到了這個前齊侯妃的心情,於是撇了撇嘴巴,將身上的綠絲綢長衣裙也都脫下。

看到柳昭訓乖乖的脫下衣裙,莫漓輕舒了一口氣,心想自己確實有些,這裡叫汗坊需要女人的汗水作為藥引,自然不能穿衣。而且對面可是這坊的主事,便是人家不願脫,找幾個人扒光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莫漓那淡藍布衣內即沒有肚兜也沒穿褻褲,這女人輕嘆一聲很快便將自己衣褲全部脫下,放在身邊的木箱裡,當莫漓要脫鞋時,她還是略微遲疑了一下。想到那時歐陽衍親吻自己赤足的情景,女人不由得意興闌珊,莫名的惆悵起來。

不過莫漓卻看到柳昭訓雖然也脫光了身子,但她又拿出一件半透明的白絲貼身袍子穿在了身上。見到莫漓有些嫉妒的盯著自己,柳昭訓有些不滿的說道:“別忘了,你現在是婢女,賤女的品級。便是裝相也裝得下賤一些,我是宮娥自然穿著不能和你一樣。”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對了,將那木牌拴著頭上!別這樣瞪我,要不你用手攥著也行吧!”柳昭訓實在沒有辦法,為了讓這惹不起的女人幹活,她也是時軟時硬,連哄和騙的。

的身體在汗坊的屋前被陽光照著白的肌膚,這種模樣似乎更讓莫漓放鬆。她在漓波宮裡就幾乎全,如今鬆弛下來的肌膚讓女人依稀想到漓波宮裡把水潺潺的怡人聲音。

那甕門打開,一股熱氣與溼氣撲面而來,與此同時還有那濃重的藥味,燻得莫漓不住的乾嘔。

“喲,柳昭訓您怎麼來啦。在外面看看就行啦,別進去啦!”一個赤的婢女頭懸掛著木牌不停的盪漾著,見到柳昭訓,這甕裡光著股的女人深深地了幾口外面新鮮的空氣後,屈膝萬福。但她的樣子在莫漓的眼中,卻實足的獻媚和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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