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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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nifer來臺北出差,我招待她到菲菲的餐廳,哪知菲菲見到我跟她在一起,就整個冒火。”

“她吃醋啦?”

“好像不純粹是吃醋,她很生氣,我不曉得她氣什麼。”辛至煥懊惱地嘆息。

“她也不知道在哪裡了一身傷,我問她,她又不肯告訴我,說不關我的事。”

“她發了那麼大的脾氣?”汪起軒訝異地挑眉。就他所認識的菲菲,一向是溫柔婉約的,難以想像她會對人發火。

“不是大吼大叫那種的。”辛至煥解釋。

“只是冷冷的,不看我,也不理我,你知道我最怕這樣了,吵翻天都好,我最怕她什麼都不說。”冷戰嗎?汪起軒恍然領悟。的確,男人最怕女人這樣了。

“不過,她倒是清清楚楚地跟我說了一句。”

“說什麼?”辛至煥沒立刻應答,苦澀地瞥了好友一眼,又啜了半杯酒,這才沙啞揚嗓。

“她說,要跟我離婚。”

“什麼?我還以為你們決定不離了?”

“並沒有決定不離,只是我希望她給我一段觀察時間而已,只不過…看來她是給我打了不及格的分數了。”不及格嗎?

汪起軒凝視好友,半晌,安地拍拍他的肩。

“好了,別一副這麼頹喪的樣子,看得我都替你悶了。哪,有什麼心事快說出來,兄弟跟你一起擔!”辛至煥聞言,低落的情緒稍稍振作,勉強微笑。

“謝啦,兄弟。”兩個男人相視,情義相盡在不言中,接著,又是很有默契地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沒錯,我是跟jennifer上過,那又怎樣呢?只是一夜情而已!她現在也有男朋友了,都要論及婚嫁了!”只是一夜情,又怎樣?

齊菲菲閉眸,澀澀地苦笑。

與辛至煥不歡而散後,她獨自搭計程車回家,進屋後,首先衝進浴室,洗了個長長的熱水澡,洗去一身骯髒汙穢的屈辱,然後躲回自己房裡,蜷縮在窗臺前。

他居然嗆她,他跟那個異國美女只是一夜情,又怎樣?

他怎能如此理直氣壯?而她,又為何在聽他絲毫不以為意的承認後,一顆心會揪得那麼疼痛?

他說,他跟那位紅髮美女只是同事關係,也只放縱過那麼一晚。

但他可知,他在美國遍覽群芳的這六年,她都是孤身一人,即便有眾多的仰慕者追求她,她也從不曾傾心過誰,不曾與誰有過親密的肢體接觸,為了能夠跟方家俊包進一步的往,她還堅持先與他辦清楚離婚手續。

不錯,這六年來他們是處於實質上等於離婚的分居狀態,但她的心,從未真正離開過他。

她最恨的就是這一點,為何她會離不開?她該徹底斷念的,該徹底絕對他的牽掛、對他的渴盼,早該認清,人,終歸要學會獨立堅強。

尤其是女人。

絕不能將自己的幸福都賭注在某個男人身上,不能讓自己的身與心都依賴某個男人,要學會靠自己。

難道至今她仍未認清這個殘酷的現實嗎?

一念及此,齊菲菲又笑了,這回,笑得更沙啞,更悲愴,更令人不忍卒聽。

她黯然起身,來到玻璃櫃前,看那一個又一個她珍貴的收藏。

她是不是,又該去買一個新的音樂盒呢?這回,一定要買一個很緻很漂亮的,貴一點也無妨,她有錢,她現在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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