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俊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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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他望見了鍾承先和龍飛霜,知道小王子已脫出重圍,兩人接應他來了,他神一振,手中長槍不停地向金軍刺去,霎時又撂倒了一大片,但金兵仍一層一層如
水般向他撲去,好像殺不盡、斬不絕。儘管每名金兵看見他,都滿是驚駭和恐懼。
但軍令如山,明知擋住他不過死路一條,他們還是不斷衝殺過來。前方敵兵好象少了些,那是前往鍾承先和龍飛霜的捷徑。楊再興不及細看,一拍坐騎,白龍駒長嘶一聲,向前奔去,瞬間又掃倒了十多名金兵。
不意前面卻是小商河匝道,楊再興收轡不住,馬順陡坡,直往河裡衝“咔嚓”一聲,白龍駒陷進了河中淤泥裡。
馬陷泥中,難以舉蹄,要躍上來,已是不能了!金軍見楊再興陷身淤泥中,軍中督戰的一名千夫長大喝一聲:“放箭!”霎時之間千弩齊發,箭雨如蝗,鋪天蓋地向他疾而去。楊再興毫不畏懼,手中銀槍舞得如風車一般。
利箭紛紛墮河,不能透入槍影之中。忽聞跨下戰馬一聲悲嘶,楊再興前身一傾,卻是戰馬中箭已死,楊再興心頭一陣悲痛,這匹白龍駒跟他出生入死,不料今竟命喪於斯。
這一遲疑之間,箭雨灑來,楊再興已連中數箭。他嘴角溢出一絲莫名的笑意,抬頭望天,烏雲低鎖,天越來越黑了…枝枝長箭來,他積聚體內所有神力,大喝一聲:“承先,你們快走!”他把銀槍怒摜而出,這一槍去勢好不勁急,猶如奔雷閃電,直撲岸邊金軍那名千夫長,噗的一聲穿過其身,但去勢未衰,又
入其背後另一名百夫長前
,將兩人釘成了一串。
金軍見了這等勢頭,無不變。這員宋將真如天神一般,把他們嚇得肝膽俱裂,再也不敢接近岸邊半步,長箭不斷
出,把他
得就如刺蝟一般。
臨死,楊再興竟覺不到一絲痛苦,眼前彷彿又浮起那晚岳飛高歌《滿江紅》的情景,他那悲憤而又悽傷的眼神“河山未復,元帥,再興無能,不能隨你直搗黃龍,復我河山了!”一代猛將,含恨而終!雷聲隆隆,暴雨傾盆,大地,一片蒼茫!
小商橋一戰,楊再興以三百騎,率眾奮勇衝殺,力敵金軍十二餘萬,共殺死金萬夫長撒八孛堇(其時金國僅有八名萬夫長,約相當於大將軍銜)、千夫長與百夫長(校級以上軍官)一百多人,斃敵二千多(楊再興的勇悍程度在此役可見一斑。
在隔天同載史冊的穎昌血戰中,岳雲率800背嵬軍協同王貴的3萬兵勇鬥金兀朮10萬大軍,也僅傷亡敵軍五千多,擊斃一名萬夫長和數名千夫長)。他死時年僅三十七歲,屍身屹立不倒,嚇得金軍不敢近前。
死後焚其屍,得箭鏃二百(據宋史記載,楊再興戰死小商橋的時間是農曆1140年7月14但為故事情節需要,文中時間稍有延後)。一聲霹靂,尚在幾十丈遠的鐘承先彷彿聽到楊再興臨終前的一聲怒吼,他如瘋了一般。
長槍狂掃,寶劍疾刺,身邊金軍紛紛倒下,他心頭一片茫茫然,只是一味砍殺,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此時到底在做什麼。龍飛霜在後見他勢如瘋虎,招招都是拚命,拍馬上前,衝他大喊:“承先,楊將軍恐已遭不幸,我們還是先衝殺出去要緊。”她見金軍圍成一圈,不住放箭,又聞戰馬一聲悲鳴,估計楊再興已死,便來拉鍾承先。被鍾承先一掌隔開,他叫道:“即使楊叔叔已死,我也要把他屍首找回來,絕不能落入敵軍之手!”他不顧龍飛霜的勸阻,直往楊再興遇難的地方衝去。金軍兵將大聲呼喝,上前阻擋,鍾承先揮槍橫掃,將近前幾名將官打下馬來。
眾人見他神威,不得不退,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來。龍飛霜緊跟在後,長劍飛舞,時時提防敵人放箭。這幾十丈遠的地方,兩人衝殺了大半個時辰,方來到河道旁。鍾承先見到楊再興已被得如柴蓬一般。
心中大慟,淚如雨下,他與楊再興情最是深厚,不意今
兩人竟已陰陽兩隔,心中傷痛,大喝一聲:“我要為楊叔叔報仇!”催起綠耳神駒,便是一陣衝殺,將岸邊周圍的金軍殺得人仰馬翻,死者不計其數。
他和龍飛霜兩人拼命死戰,此時金軍卻已在四周布得猶如銅牆鐵壁一般,有一批金軍故伎重演,又是圍成一圈,就要放箭,龍飛霜見得真切,衝著鍾承先喝道:“承先,楊將軍之仇,以後再報。金兵要施暗箭,我們快走!”她不等金軍圍攏,便衝殺過去,金兵羽箭如雨點般向她去,都被她一一撥開。鍾承先被她一喝,頭腦立時清醒,知道這時下河抱屍,無異死路一條,他在馬上衝楊再興屍首一拜,說道:“楊叔叔,我走了,你的仇我一定替你報!”他揮起長槍,衝到龍飛霜跟前,對她大聲喚道:“龍姑娘,你緊跟在後,咱們一起殺出去!”他槍如蛟龍,殺得那些金兵人撞人跌,馬衝馬倒,自相踐踏,屍如山積,血若川
。
鍾承先在前衝殺,他殺一起,一槍就撂倒十多人,血不停從槍尖滴落,雨不斷嘩啦啦地下,卻滅不了他心頭的怒火,他定要殺盡這數不勝數的金兵,為死去的楊再興報仇。
猛聽得身後一聲哀嘶,只見龍飛霜所騎駿馬肚腹中箭,跪倒在地,雙眼望著主人,不盡戀戀之意。
龍飛霜功力也甚高,儘管愛馬已死,心中一酸,幾落淚,但她處危不懼,落地之後手中長劍仍不斷揮出,將近前的金軍一一刺死。鍾承先見她已處金軍包圍中,掉轉馬頭,飛馳而至,衝她喚道:“龍姑娘,快上馬!”他手一攜,便將龍飛霜拉上了馬,這一遲滯,但聽得號角急嗚,此起彼落,大隊金軍急衝追至,將他倆圍在核心。
兩人陷身包圍圈中,絲毫不懼,鍾承先在前衝殺,龍飛霜在後一手攬住他的,一手揮舞長劍護住四周,將衝上來的金兵盡皆擊殺。
但敵兵兀自前仆後繼,奮勇搶攻。兩人捨命廝殺,人皆血人,馬成血馬,只看到金軍不斷倒下,血花飛濺,血成河,這一番廝殺,只殺得天昏地暗,不分東南西北,鍾承先長槍開道,綠耳神駒奮蹄疾奔,盡往人少的地方衝。
也不知大戰了多久,敵人的攻擊力已越來越輕,看看就要衝出包圍圈,忽聽“呼啦”一聲,緊追的金軍往兩邊一讓,衝出一大隊弓弩手,萬矢齊發,箭如飛蝗,向他倆疾而來。
龍飛霜在後一手抓住鍾承先帶,不斷上下左右翻飛,將
來的利箭一一擊落,她既要護住自己,又要保護神駒,一旦駿馬被
,兩人無疑陷於死地。鍾承先長槍揮出,舞成槍影,將來箭一一擋住,但箭如雨海,防不勝防,驀地。
只聽龍飛霜“哎喲”一聲,卻是側已被利箭所傷。鍾承先見情勢緊急,催起綠耳神駒,這寶馬甚有靈
,儘管縱橫馳騁戰場大半天,已十分疲累,仍奮起神蹄。
這一飛奔開來,如追風逐雷,迅如星,不片刻已將金兵遠遠拋在後面,脫離勁弩
程,隱隱只聽到追兵在後不斷吆喝。
兩人這一脫險,才發覺幾近虛脫,渾身乏力,任綠耳神駒向前飛奔,兩旁樹木不停倒退,耳中但聞風聲雨聲,追兵卻是離得愈來愈遠,到後來已是連丁點聲音也不可聞。
龍飛霜身受重傷,儘管大雨仍不斷傾瀉而下,她卻已昏昏沉沉,伏在鍾承先身上,便糊糊睡了過去。
鍾承先見她傷勢甚重,心中焦急,又不知此處是何方,待駿馬飛奔一陣後,遠遠看到山腳邊有座廟宇,料想金兵已難以追上,便催馬上前卻是一座黃帝廟。他扶著龍飛霜下馬,把她抱進廟裡,兩人暫時在此避雨。
這時龍飛霜正發著高燒,口中不住喃喃說道:“承先,承先,不要拋下我…”經歷這一番大戰,兩人情突飛猛進,她已從先前的“鍾教主”改喚“承先”顯是情
暗種了。
鍾承先撫了撫她發燙的臉,將她的頭盔拿下,扶著她在廟裡茅草堆中躺了下來,柔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這個女人在最兇險的時候仍緊跟在他身旁,讓他動。若不是有她護衛,自己恐怕也難以衝出這千軍萬馬的包圍。見龍飛霜不斷囈語,鍾承先心中焦急,看來她的傷勢非輕,必須儘快將傷在她
側的箭拔出來,若是遲了,恐會有
命之虞。
他心中猶豫,要替她治傷,就必須脫去她的盔甲和褻衣,她的傷處乃是女人的寶貴之地,平時輕動不得。鍾承先俊臉不斷變幻,心中起起伏伏,就算有所逾越,也是救人要緊,事急從權。
他略一遲疑,便扶起龍飛霜,輕聲對她說道:“龍姑娘,箭傷在,務必拔出箭鏃,抓緊治療,若是緩了,恐有
命之虞,我幫你脫衣療傷可好?”龍飛霜
糊糊“哼”了一聲,嬌羞無限,卻不言語。
鍾承先見她並不反對,便開始脫去她的盔甲。她渾身已經溼透,褻衣緊緊貼在上,已被血所染紅,那玲瓏的曲線,竟是十分誘人。
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
體,他深
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狂跳,慢慢將她的褻衣
起,立時
出一大片白
來。箭傷在她的上半身
峰下,單脫去上衣,鍾承先就費時良久,俊臉通紅,心中不住怦怦直跳。
映入眼簾的,是圍在她酥上的一條雪白的布條,儘管抹
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著,仍掩不住它的豐滿,利箭正
在這布條之上。當最後一層布條解開,一對高聳的
峰頓時彈了出來,隨著龍飛霜的呼
而上下顫動,誘人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