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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第二,你是第一。”雲雀羞赧地笑了,“我也一樣。在我心裡沒有什麼能超過你。”秦桓升勾了勾角,回應他一個輕柔卻珍重的吻。

蕩著清波,光影似層層漣漪。二人如天鵝頸一般說著悄悄話,兩顆心在耳鬢廝磨中捱得極近,極近,懷揣著不言而喻的情意,共同進入甜夢境。

第22章番外浮萍(一)酷暑烈當空,黃沙漫天。

秦桓升靠在沙堆背後,皮膚被曬得破皮皸裂,滾燙的汗水啪嗒掉落,一滴接著一滴,砸在地上已經乾癟的水袋。

他已經四個時辰沒有進水了。

這在軍營是常態,他早就習慣。只是現在迫在眉睫的不是水源緊缺,而是胡人又一次大舉入侵邊關。秦桓升和其他將士在原地稍作休息,保存體力,時刻準備浴血奮戰。

“秦哥,過幾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你打算回家麼?”說話的人叫高遷,跟秦桓升並肩作戰有一年多的時間,年紀比秦桓升還小好幾歲。

秦桓升儘量忽略喉嚨灼燒般的痛,言簡意賅道:“不回。”高遷嘆口氣道:“我倒是想回,只是這仗還沒打完,想回也回不去啊。”秦桓升神緊繃許久,現下沒有多餘的力同他講話,只淡淡地“嗯”一聲算作回應。

高遷沒注意這麼多,接著道:“我媳婦兒還懷孕了呢,這麼久沒回去,也不知道她肚子多大了……”秦桓升望著漫天卷地的黃沙,沙啞道:“再熬一熬,馬上就能回去了。”

“是啊。”高遷慨道,“等邊關收復了,我們就能回家了。”回家。

秦桓升在心裡默默讀了一遍,握刀的手不自覺收緊。

“秦哥,你難道不想媳婦兒嗎?”高遷的嘴已經乾燥起皮,他艱難地咽口唾沫,好奇地問道。

秦桓升微笑道:“我還沒成家。”

“那你父母呢?”高遷道,“二老在家肯定惦記你。”秦桓升搖了下頭,“我父母已經去世了,家裡沒人。”高遷自知失言,抬手摸摸鼻子,訥訥道:“這樣啊……”秦桓升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無礙。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至親至愛之人,心中少份牽掛,哪怕有一天戰死沙場,也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二)早雲雀又被桑嬤嬤打了。

他下午跳舞的時候摔了一跤,砸了客人的場子。桑嬤嬤給他一頓鞭子當作教訓,同時還罰他晚上不許吃飯。

桑嬤嬤教訓人的時候喜歡用細竹條,別看它像柳枝似的輕輕飄飄,實則在皮上又狠又重。下去的一瞬,那股狠勁兒彷彿能穿透肌膚,嗖嗖直達四肢百骸。

雲雀背部全是火辣辣的血痕,晚上睡覺的時候只能一動不動趴著,實在痛得受不住了,他就抓起被子狠狠咬住,哭也不發出一點聲音。

“雀兒,開開門,我給你拿了藥膏來。”屋外說話的人叫柳鶯,比雲雀大三四歲,是宜院鼎鼎大名的頭牌。

“姐姐,你走吧,”雲雀悶聲悶氣地說,“不然被桑嬤嬤看見了,連你一起挨罰。”柳鶯已經不知道偷偷幫雲雀多少次了,每次雲雀被罰,柳鶯都會悄悄給他送飯送藥。

這事兒肯定瞞不過桑嬤嬤,至於桑嬤嬤為什麼不阻止,估計是看在柳鶯的面子上,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好雀兒,姐姐就進來看你一眼,看完就走。”柳鶯壓低聲音說道。

雲雀只好起身,齜牙咧嘴地去開門。

“哎唷,眼睛怎麼紅成這樣?”柳鶯看他兩隻眼睛跟兔子似的又紅又腫,不有些好笑,“你又不是第一次挨罰,怎麼還掉起金豆豆了?”雲雀癟癟嘴,趴回上,慘兮兮地說了聲“好疼”。

“男孩子還怕疼?疼還不肯擦藥?死鴨子嘴硬。”柳鶯嘴上嫌棄,兩手卻趕緊替他抹勻藥膏。

柳鶯為人溫柔善意,對雲雀一直很好。每每看到雲雀,她總會想起自己已經去了的弟弟,也是十四五歲的年紀,卻在一場瘟疫中丟了命。

“姐姐,你幫我看看後背,”雲雀嘶一口氣,道:“我覺得不對勁兒,這次怎麼這麼疼啊?”柳鶯看著他滿背的傷痕,道:“上次的傷還沒結痂,今天又給打回去了。舊傷新傷疊一塊兒,不疼才怪呢。”

“原來如此!”雲雀捶道,“我就說嘛,往常這點小傷我都不當一回事兒的,今真是……哎呀好痛!姐姐你輕點!”

“今真是什麼?”柳鶯白他一眼,手上的力道稍稍放輕,“男孩子堅強一點,別老把‘痛痛痛’掛嘴邊。今真不是我說你,但凡你肯多花一點心思,好好跳舞,下午還會出那樣的糗事兒嗎?還會被嬤嬤打嗎?還會趴在這兒哎呦哎呦叫痛嗎?”雲雀委委屈屈地說:“不會。”

“算你有點覺悟。”柳鶯頓了頓,繼續道,“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每回大家夥兒練舞的時候,你都悄摸摸躲到最後一排。怎麼?桑嬤嬤看不見你偷懶,你就以為所有人都看不見了?”雲雀脊背一僵。

柳鶯輕哼一聲,道:“等你傷好了,我親自監督你練舞,每天至少三個時辰,絕不能再出岔子。”每天?三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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