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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這個頭疼,你是在擔心你家那位小美人吧?”方停瀾抬了抬嘴角沒有回答,反而轉了個話題:“要真論南境規矩,今我們出海冒犯海神,是大凶之兆,沒準神靈降罪,我們直接覆滅在海上了也未可知。”旁邊的秦唯玉聞言臉一僵,倒是周不疑看著他這副怯畏模樣哈哈大笑,他伸了個懶:“放心吧陳王殿下,東州人信的是若水之君,他們南邊的海神如果想來我們的降罪,先跟若水君打一架再說。”三人說話間,馬車正好經過大劇場,方停瀾在一片攢動人頭中看見了他曾經的作家鄰居。去年這個時候還在犯愁自己下一頓飯錢的年輕男人如今穿著正裝,在劇院門口意氣風發地歡每一位來賓,很快有入場的貴賓向他攀談,奧布里安拘謹地微笑著,向前邁出了一步。在他旁邊那副巨大的湛藍告示牌上,用油漆塗刷著幾個大字。

全新喜劇《兩個盜賊》,今開演。

——遙遠的蘭黎有兩個盜賊,他們是一對搭檔,也是一對戀人。

——從北方來的大富豪,傳說他在西陸的土地比龍息王的疆域還要遼闊,金幣比濯金王朝的國庫還要多。

——富豪唯一的心病,就是他二十年前丟失的女兒,他在城中廣立告示,如果有人能找到他的女兒,他將有一大筆財富相送。

——三天之內,一千個女兒和他們的養父母出現在了富豪的面前。兩個盜賊手拉著手,也在裡面排著隊。

有西莫納伯爵作為通行證,海連幾乎是毫無障礙的進入了緹蘇皇宮。他將制服外套隨手丟進花叢,靈活地翻上了房梁。在璀璨的水晶鯨脂燈的照耀下,整個皇宮室內燦如白晝,衣香鬢影的宴會大廳內,西莫納伯爵正在邀請一位貴女進入舞池,他挽住女人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向房樑上掃了一眼。

“您在看什麼?”

“我似乎看見了一隻小麻雀。”他答道。

貴女嬌笑著:“您真會開玩笑,皇宮內怎麼會有麻雀,如果真有禽鳥,也該是庇護緹蘇的那隻不滅鳳凰。”

“您說的極是。”伯爵微笑著踏出第一個舞步,另一隻手微微打了一個手勢,便見原本守在宴會廳內的幾名侍從無聲離開。

金碧輝煌的殿堂中,只有一處地方沒有被鯨脂燈所照亮,那就是琥珀王的寢殿。寢殿門口本來有兩名守衛,海連在凹角處等了一會,就見到西莫納的侍從從走廊的另一邊趕來,首領衝那兩人吩咐了幾句,那兩名守衛便跟著侍從離開了。人影消失在長廊中的一瞬間,海連已經閃身來到了寢殿之中。

房間內空無一人。

刺客收起匕首,藉著室內的微弱燭光打量著緹蘇國王的臥室。泥巴區的童謠中,這位琥珀王是被調侃的最多的對象,人們編來嘲笑他的歌謠多的數都數不清,就連剛會說話的孩子都能唱上一句“紅髮猴子不上樹,偏偏坐在椅子上”。

海連一手撫過鋪滿錦緞的榻,目光好奇地環顧牆壁上的畫卷和裝飾,在他的腦海中,一時竟無法想象出歌謠裡傳唱的這位主角會怎樣生活在這個華麗卻又空的空間裡。

他剛想翻看桌上的文件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海連神一凜,迅速躲進了壁櫥中。壁櫥合攏的同時,他聽見門外一個略帶嘶啞的聲音命令道:“退下吧。”腳步聲齊齊離去,寢殿的大門再次開啟,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透過櫥門的縫隙,海連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這個國家的統治者,人們忌憚的神明,童謠中的惡鬼,那些偷偷摸摸貼在牆上的諷刺畫上的怪物,琥珀王阿巴勒。

年輕人驚詫於琥珀王的外表太脆弱了,脆弱得他甚至不需要用刀,似乎只要掐住他的脖子,對方就能立時斃命。

男人個子不高,十分消瘦,伶仃的骨架幾乎撐不起他身上華麗的衣裳,過於繁複的金飾如一圈又一圈的枷鎖戴在他的前,使他的脖頸也不堪重負的微微向前佝僂;讓人發出嗤笑的跛足隱藏在長袍之下,絲毫不影響他站立的直;他顴骨高聳,面容卻凹陷,尤其是那破了相的半張臉,彷彿半張耷拉著粉紅皮的骷髏——只有他的那頭表明低微出身的紅髮是他身上最熱烈的顏,在夜中彷彿熊熊燃燒。

海連了一口唾沫。明明這個男人比他從前刺殺的任何一個目標都要孱弱,他卻從對方的身上受到了令人窒息的壓迫。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海連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我真的能殺死他麼?

偌大的房間內如今只有兩人。阿巴勒拖曳著腳步,徑直從櫥櫃前經過,緩緩來到了窗臺前——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久夢城。海連注視著男人一動不動的瘦削背影,緩緩攥緊了匕首,在他就要推開櫥門的剎那,他聽見阿巴勒說道。

“出來吧,刺客。”——盜賊彼此約定,只要能將那筆錢騙到兜裡,他們就金盆洗手,遠走高飛。

玉蘭港是皇家港口,和紅榴港的喧囂髒亂比起來,這裡簡直可以說是一塵不染。港口的軍隊早已被西莫納伯爵遣走,沒準現在已經在全副武裝地在鳳嶼山腳蓄勢待發。方停瀾下了車,抬頭向港口望去,最先入眼的是那艘“雲中淑女號”,她作為龍容王女的成年禮至今已在港口停泊了五年,卻從未出過一次海,就像龍容本人始終無法脫離垂芷庭這座囚牢一樣。在雲中淑女號巨大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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