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有此一招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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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群黎卑鄙無恥,連自家同宗親眷都能用來栽贓嫁禍,一手造就今不可收場的局面。你就這樣把他帶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吧?”柳悲歌長嘆一聲,道:“這的確有些強人所難,要不這樣,我柳悲歌替他欠你們如意樓一個人情,只要你們樓主覺得哪樁事值得方群黎一條命,只管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若我們就想要他的命呢?”南宮星冷冷回道,語氣驟然少了七分客氣。柳悲歌一怔,突然心中一動,扭頭看去,雍素錦竟不知何時扛起了方群黎,正快步從混戰間隙中穿梭而出,幾個七星門的殺手想要攔下,卻被幾個如意樓弟子拼死擋住。

“把人放下!”柳悲歌縱聲怒道,揮刀便要縱身而去,不料身形未動身側拳風突至,百忙之中擰豎刀以臂相抵,噹的一聲接下一招落神拳。南宮星忍著間刺骨裂痛,道:“我也受著傷,你不妨看看我會不會敗在你手下。”柳悲歌側頭看他一眼,苦笑道:“看來若不和你分個高下,方兄弟就非死不可了。”

“你就是與我分了高下,他也非死不可。”南宮星餘光一掃,看雍素錦已鑽出外圍,匆匆往遠處離去,兩個捕快領命盯梢,尾隨跟上。

他心下一鬆,心知以雍素錦對官府的瞭解,兩個捕快必定盯不住她,公門高手大多留在此地鎮場,方群黎可想見是有死無生。柳悲歌自然也看得出,皺眉微一搖頭,帶著幾分氣惱揮刀劈向南宮星肩頭。

這二人早過手,彼此招式悉得很,又都沒有真動殺心,看起來鬥得氣勢驚人,實際上全無命之虞,反不如其他戰局兇險。

如意樓弟子死傷漸多,其餘為白家助拳的二好手也大都已經倒下,七星門的殺手雖也所剩無多,但隨清心道長而來的近二十名高手,卻才不過三傷一死,剩下的分開結組,將這邊殘餘高手各個圍住,纏鬥不休。

關凜斬殺一人之後,便被三個峨嵋高手幾乎到城牆之下。唐炫身形靈動,一直不與峨嵋劍客正面硬碰,左右遊走擊倒數名江湖豪客之後,泥鰍般滑到邢空那邊,鋼骨折扇疾刺連點,與他們一起對抗增加到五人的峨嵋劍陣。

白若麟一手劍法與夕雲三十六式似是而非,打了峨嵋弟子一個措手不及,十招未過,便引住兩人分進合擊,將他在城牆邊上,與宋秀漣寸步不敢相離。

餘下峨嵋高手連著傷者,盡數圍攏在清心道長身後不遠,一旦清心道長再顯敗象取勝無望,便要一擁而上。匆匆一眼掃去,這戰局倒像是峨嵋派惹了什麼仇家,被人拉幫結夥找上門來似的。

白若雲眼見形勢危險,心急如焚,無奈連催四大劍奴數遍,那四人就是紋絲不動,他怒道:“等這些幫咱們的都死光了,他們聯手過來殺我,你們四個難道還守得住麼?”那四人齊聲道:“劍令所在,雖死無懼。”南宮星忍不住譏笑道:“這四個榆木腦袋,是不是還要你們家人命令他們每天去幾趟茅房啊?”柳悲歌一刀劈來,道:“你還有心說笑麼?”南宮星自然也知道情勢危急,薛憐與清心道長用的是極耗真元只為早些分出勝負的打法,縱使薛憐刀法深勝了一招半式,局面也難以拉到均勢。

方才一句話的功夫,關凜左臂掛彩,唐炫百般維護,身旁仍倒下兩個年輕俠少,白景洪也一身劍創血染青袍,白若麟雖然劍法詭異暫切不落下風,但宋秀漣已退到無處可退境地,眼見就要成為拖累。

大佔上風的,僅剩下快將楊曇出戰圈的陰絕逸而已。

“不說笑又能如何,”南宮星一拳擋開面前刀鋒,苦笑道“誰叫我連連失算,沒想到清心這老牛鼻子竟然想畢其功於一役,直接帶著大半家當來拼命。”柳悲歌長嘆一聲,突然笑道:“有好些年沒和峨嵋的人玩過,也不知道他們如今的峨嵋劍法有多厲害。”南宮星心中一動,拳勁略收,忍痛笑道:“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麼多峨嵋高手齊聚一堂的機會,只怕不多。”柳悲歌哈哈一笑,道:“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要勾搭峨嵋派的小道姑陪我過夜一樣。罷了,我去領教領教。”他口中說著,平平一刀揮出,單腳一扭,已作出施展身法架勢。南宮星微微一笑,雙拳一錯隨意一封,想在他刀背順勢一敲助他些許拳力。哪知道,那平平一刀招至半途驟然變快,快的遠超南宮星的想象。這本不是南宮星心中的柳悲歌能使出的一刀。

一刀之威,就足以凌駕在方群黎十成功力之上,湖林城中與南宮星過手的,唯有單雷頤的威脅可以相提並論。

但對單雷頤,南宮星絕不會有如此鬆懈的一霎。顧不上內息轉陰,南宮星催動至陽真氣,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使出大搜魂手,強行去捏厚重刀背,同時腳下狼影幻蹤拿出十二成本事,幾乎要把身軀扔向後方一樣猛力一蹬。但他的手只沾到了刀刃帶起的疾風,重傷未愈,身法也遠不如平時輕靈詭異。刺骨的寒意從他前掠過,紅霧噴出之前,他竟都沒有覺到痛。好快的刀!

毫無疑問,這才是真正的離別刀。但南宮星也可以斷定,這絕不是柳悲歌賴以成名的離別刀。這一刀中沒有絲毫氣勢,沒有多餘變化,甚至沒有絲毫意境。簡單,純粹,只是為了讓對手的身體分離。

分離成不再有生命氣息的碎塊。這不是武者的刀。這是殺手的刀。南宮星通體發冷,如墜冰窟,傷迸裂的情況下,前多了這麼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他就是天神附體,也絕撐不過半刻就要倒下。

而前提,還要是他能躲過柳悲歌的下一刀。

“南宮兄弟,你也忒不小心了。”柳悲歌仍是豪笑語,掌中刀鋒一轉,已將剛才那瞬息間的一刀掩飾得乾乾淨淨,仍是平常的武功路數劈砍過來“看來還是咱們先分了勝負再說的好。”他口中說著分勝負,刀刃卻毫不猶豫向著南宮星的頸側劈下。那裡跳動的血管只要破體寸許,便足以失血致死。

南宮星已了不少血,半邊褲管,已被浸染的粘粘糊糊。刀光飛來,他心中竟突然變得無比平靜,雙腳一軟,一股坐了下去。

陰絕逸暴喝一聲,一道烏光遠遠飛來,噹的一聲撞開了柳悲歌的刀刃,他身形隨後趕至,也顧不得去撿地上那價值不菲的劍鞘,一招幽冥劍擋下離別刀,冷哼道:“我要救的人,豈能讓你殺掉。”柳悲歌哈哈一笑,揮刀砍去,順勢道:“我鬥我的,關你事!你要救,那我還偏要試試殺不殺得成!”南宮星捂著前傷口,勉強閉住道止血,冷眼看去,柳悲歌已是平時的模樣,離別刀虎虎生風,卻在陰絕逸的面前佔不到任何便宜。

楊曇站在遠處略作息,看了一眼身邊倒下的那幾名殺手,突的又噓溜溜吹了聲哨,轉身一縱,向著城門飛奔而出。城門邊守著的捕快互看一眼,卻沒一人跟上去做追蹤,寧檀若面變了幾變,口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默然不語。

玉若嫣在遠處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城門那側,抬手打了一個手勢,身邊一人立刻點頭,轉馬往湖林府衙的方向去了。

南宮星還道楊曇那一聲哨又要招來什麼幫手,正要轉頭環視,卻見他一溜煙跑沒了影,心下大奇怪。他正不知緣由,就聽柳悲歌縱聲長笑,縱橫斬出三刀連退五步,朗聲道:“好一個幽冥劍!

這場混戰惱人的很,我錯手傷了南宮兄弟有些懊惱,手頭不順,咱們改打過。少陪了!”說罷,他竟也不再理會方群黎的生死下落,轉身毫不猶豫衝出戰圈,找官差最少的地方飛身而起,幾個起落就已不見蹤影。戰局之中,終於盡剩下了峨嵋門人。雖說其餘場面都佔著上風,但清心道長這邊,卻已經退出了三步。

每步退開,地上都留下一個越來越深的足印。薛憐當然也進了三步,但她腳下的印痕卻是越來越淺,最後一步上前,不過像是尋常百姓踏過。

場中剩下的除了唐炫身邊那稀稀落落幾個,已都是眼力一的高手,每個人都看得出,此前千招,勝負已定,此後百招,勝負將分。

清心道長面極為難看,他看薛憐年紀輕輕又是女子,才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將決鬥拖入持久損耗之中,想仗著內功優勢漸定勝局,哪知道薛憐耐力竟也如此悠長,酣鬥至今掌中彎刀絲毫不亂,儘管額上微顯汗光,氣息稍變急促,依然殺招頻出好似水銀瀉地,得他只能全力維持。

轉眼又過百招,清心道長面黑中透紅,一連七劍緊無果,不得不又向後退出一步。這一腳踏下,陷入泥中險些覆蓋腳面,他基一晃,綿密劍招中自然出現了一個計算外的破綻。

計算外的破綻,便意味著無法補救。高手相爭,沒人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薛憐秀目之中寒光一閃,連連劈砍的彎刀毫不猶豫化作青虹,月光乘隙而入!

清心道長拔足一躍縱身而起,腳尖一勾將帶起泥土踢向薛憐頭面。若非生死搏殺,有此一招應對,清心道長就已經算是敗了。但他現在考慮的已不是算不算敗,而是會不會死。泥土如何阻攔的住鋪開的月光,那把青青的彎刀,追魂索命。一聲悶哼,半邊大腿鮮血淋漓,皮開綻。若不是清心道長輕功過人,薛憐又確實被損耗不少,這一刀只怕已帶走了這位一派宗主。一個峨嵋弟子飛身將清心道長穩穩接下,旋即三名同門扇形上,彼此呼應攻向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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