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神情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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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必當盡心盡力為列位排憂解難,不論什麼罪過,小弟保證樓主既往不咎!”雁翎刀連抖三個刀花,伴著一聲怒喝:“這龜兒子是在掙命!老劉!趕快動手!”南宮星提起一口真氣,怒斥道:“你又是哪個雜碎!藏頭縮尾!”怒斥聲中,他沉腕一勾,間不容髮的在鬼頭刀背上一錯一撥,同時左掌悄無聲息的拍出,徑直殺入雁翎刀的一團刀花中央。那人心中一喜,刀光一收反絞南宮星手臂,當即就要卸下他這條胳膊。
但這一刀眼見就要到他肘上之時,他的手掌,卻已鬼魅般到了眼前!一直默不作聲的那位劍客此時才顯出厲害,三尺青鋒像是早已料到南宮星會有此一招,竟悄悄斜刺過來,讓他猶如把自己的肋下送到劍尖之前。
但南宮星卻仍不收手,硬是將這一招孤煙掌使到極處,刀劍及體之際,掌力也正吐在那用雁翎刀的人前。
那人中掌受傷,雁翎刀也跟著人向後飛去,但瞬息之間,南宮星無論如何也再躲不過那把青鋒劍,只有雄一擰避開要害,讓冷冰冰的劍鋒割出一道血淋林的傷口。
南宮星一腿掃出向後退回牆邊,心中大不妙。他此刻真氣不足,孤煙掌威力有限,對手功力又著實不弱,吃他一掌也不至於委頓在地,只是硬
了口血下去,便又再站定。
而肋下這一劍,卻可說是中的結結實實,若不是他應變極速,此刻就已被開腸破肚。但這一招並不算白挨,南宮星咬了咬牙,苦笑著看向拿劍那人,緩緩道:“於副堂主,你一直裝成龍門山弟子出手,真是難為你了。這種時候,還有必要隱瞞到這種地步麼?”那人默然回劍垂在身側,片刻,才抬手扯下面罩,出一張頗為白淨的微須面龐,正是監兵堂二位副堂主之中的於達安。
“你們把事辦成這樣,難道還指望瞞過嶽總管麼?”南宮星眯起雙眼,冷冷威嚇道“嶽總管主掌西三堂以來,事無鉅細,那一項逃得過她的法眼?你們如此膽大妄為,是打算與其他所有兄弟為敵麼?”於達安神情木訥,只道:“我既然來了,就已沒什麼好怕。”南宮星息著在傷口附近點了幾下草草止血,耳聽門外年鐵儒呼喝聲顯得已經氣息不順,敗象已
,心中只好算計如何才能拖上一陣,只要能等到一早過來傳功的人,不管關凜還是單雷頤,此刻都是水中浮木,大可一抱。
“於大哥,這次蜀州之行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我看來今難逃一死,那…你總該讓我死個明白吧?你們監兵堂,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故意做出虛弱不堪的模樣,顫聲問道。
於達安卻不為所動,只冷冷道:“等你下去,我自會在墳前講給你聽。”說罷,手腕一抖,劍鋒吐出寸許劍芒,斜斜一劃,仍從側面急刺過來,彷彿非要把南宮星迫離牆壁一般。
南宮星自然不肯陷入險境,揮掌擋開,仍是貼牆而立,趁著那把雁翎刀還氣息不勻未能搶攻過來,體內真氣急速化陰為陽,打算伺機先將於達安擊倒,剩下姓劉的漢子,興許還能問出些話來。
調息間心頭驟然閃念,憑面前三人的功夫和他此刻的狀況,即便是三面圍攻也足夠將他迫至絕境,於達安這不時一劍看似要把他離牆邊,實際招式卻都未用老,反倒讓他往牆上靠得更緊…莫非這才是本來目的?
南宮星心中一緊,暗叫一聲不好,運起的真力想也不想便往足下運去,正要屈膝縱出,就聽撲哧兩聲輕響從身後牆壁左右傳來,連忙擰身一側。
一短一長兩杆尖槍毒蛇一樣從兩邊刺入,南宮星側身同時急收腹,卻仍沒完全躲過,
側傷處附近又添新創,鮮血淋漓。如此被兩個槍尖擠在當中,必定死路一條,南宮星忍痛垂手一按,死死抓住兩邊槍桿,強行運力便要奪進屋中。
這時呼隆隆一陣巨響,塵泥飛散磚石崩開,兩杆槍上方突然又一雙大手破壁而入,向當中一抱,猶如一道鐵箍,把南宮星死死勒住。於達安早就在等著此刻,劍鋒一橫,當即斜斬向南宮星喉頭。生死關頭,就算還有一絲氣力,也會榨的乾乾淨淨。
南宮星一聲低喝,微曲腿雙藉著方才蓄足的真力猛然一踏,不往外掙,反而沉肩豎臂狠狠撞在牆上!本就已破了兩個大的牆壁轟然崩裂,南宮星也斜身撞出,不光躲開了於達安那一劍,還頂著摟住他的那九尺巨漢直直從屋外另兩人之間衝了出去。
撞在那巨漢身上,南宮星就已發覺對手一身銅皮鐵骨正是橫練行家,耐打的很,尋常法子必定難以掙脫,趁著塵土飛揚撞到外面之際,他雙手一搭,施展情絲纏綿手準確無比的捏住那巨漢肘筋,仗著此時一身純陽真氣,狠狠捏下。
那巨漢的橫練卻著實了得,硬是絲毫不松,虎目一瞪,反倒摟的更緊了些。可惜南宮星等的就是此刻,他就是要讓這巨漢以為自己要耍花招逃脫,所以即便煙塵眼,還是用力睜開了眼皮。
這一用力,便恰恰抵消了人天生保護眼睛的本能導致的極快反應。而沒有人的橫練功夫,能練到眼球之上。也沒有那個橫練高手的動作,能快得過南宮星的大搜魂手。
“啊…”一聲淒厲無比的呼號沖天而起,南宮星一腳把雙手捂臉血滿面的巨漢踢倒,反手一甩,兩顆眼球直飛兩個持槍者面門。血呼呼的眼球當作暗器沒有什麼威力,卻很少有人能忍住不去躲開。這一躲便已是南宮星能搶到的最好機會。
腳下一踏,他飛身越過院牆,落入年鐵儒那邊。年鐵儒與兩個蒙面人纏鬥至今,身上早已佈滿血痕,要不是對方那兩對分水峨嵋刺被他刀佔了兵器便宜,他只怕也撐不到這時。
知道自己若是一走了之,這對捕頭夫的
命只怕不保,這筆爛賬保不準還要扣在頭上,南宮星早沒了半分留情的打算,狼影幻蹤步法一展,便閃入那兩人身前。
兩對峨嵋刺配合極為默契,當即兩上兩下凌空虛點,分明是要拖延一招半式,等其他人過來支援。
他們卻絕沒想到,南宮星竟不閃不避,雙臂一擺左右開弓,積累真力陡然爆發,小腿肩旁被峨嵋刺刺入同時,落神拳的威力也盡數送進了那兩人
前。
喀喇喇一串脆響,兩人中筋骨盡裂臟腑崩碎,兩口鮮血噗的一聲同時噴在覆面黑巾之中,破口袋般飛出數丈,倒在院子另一邊。
“年大人快走!他們是衝我來的!”南宮星連忙說道,壓低聲音傳音入密接了一句“寧大人在屋中昏了過去,我用破布蓋著,你過後記得來救!”年鐵儒卻將刀一橫,怒道:“你是我們夫
手中的犯人,尚未去陸陽過堂對質,豈能叫你死在這種地方!”他話音剛落,牆外那兩個持槍的已經翻了進來,於達安那三人也破門而出。年鐵儒怒喝道:“你們襲擊朝廷命官!該當何罪!”於達安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餘下四人互望一眼,立刻散開扇形圍上,他面上浮現一絲苦澀的微笑,下令道:“上,速戰速決,莫要傷到無辜百姓!”南宮星已是筋疲力盡,額上汗珠滾滾,還能運用的真氣不足二成,方才兩招落
神拳傾力而出,如今就是想獨自逃出生天,也是力有不逮。
“我真沒想到,最後竟和你這麼個男人死在一起。”南宮星向年鐵儒苦笑說道,內力由陽轉陰,斜目盯住於達安,已有了用孤煙掌換掉這位副堂主姓名的念頭。
於達安卻也不是傻子,神情一凜,提醒道:“大家動手時小心一些,他方才用過孤煙掌,樓主果然親傳了武功給他。別被他困獸猶鬥,再帶走兄弟們的命。”
“你擔心的太多餘了。”一旁的院牆上,突然傳來一個隱隱帶著怒氣的女聲。眾人循聲望去,牆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嬌俏秀麗的苗條少女,面上噙著一抹微笑,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
她的右手握著間的彎刀,左手,卻拎著一個人頭。那人頭眼窩空空
,血痕拖曳而下尚未乾透,分明就是剛才被南宮星挖瞎了的巨漢。
即便是驟盲之下運功鬆懈,院中拿著兵器的諸人,卻也沒一個敢說自己能輕輕鬆鬆砍斷這銅皮鐵骨的脖子。
“薛憐…你竟然來得這麼快?”於達安的眼底閃過一絲恐懼,剩下幾人聽到他說出的名字,也立刻將兵器紛紛轉向這邊。那姓劉的漢子顫聲道:“她…她就是外三堂裡…那個薛憐?”於達安咬牙道:“是她,若不是這年紀輕輕就成了凶煞堂頭號高手的狠角,咱們這麼多人又何必挑這個機會過來!”薛憐輕輕一縱跳下牆來,甩手將那顆頭顱丟到五人身前,淡淡道:“於副堂主,如意樓弟子明知身份還同室
戈者,該如何處置啊?”南宮星鬆了口氣,拉住年鐵儒的胳膊搖頭示意他莫要上前,與他一同後退了兩步,作壁上觀。年鐵儒
不住低聲道:“你…你就準備靠她一人了麼?”南宮星擠出一個微笑,捂著身上的傷口,小聲道:“你可莫要
手,現在是她身為凶煞堂弟子的分內之事,
手反倒會得罪她。”
“我不能看她丟了命!”年鐵儒一甩袖子就要上前。南宮星忙把他拉住道:“別,你就是去幫那邊,她也丟不了命。”這邊幾句對話的功夫,拿雁翎刀的最先沉不住氣,臉
鐵青道:“於大哥!你怕什麼!她也就十來歲年紀,哪怕從孃胎就開始練武,又能練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