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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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恨他才對。”他忽而開口，“他奪去你的青、掠取你的愛情，殘忍的要你被人唾棄，一再的利用你，甚至將你推給其他男人，恨他是正常不過的事。”

“夠了。”蔣思凡閉上眼，拒絕再聽下去。

即使發生了那件事，四季集團最終還是與季氏簽署了合作協議，並於兩天前其同召開記者會，詳細代合作研發香水等事項，這則新聞佔去了亞太地區大部分報紙的頭版位置，就連國際媒體也極度關注這次的合作。

說是理所當然的事也不為過，被喻為全球十大企業之一的四季集團千挑萬選，終於與身為亞太地區品業龍頭的季氏合作，一個是歐美的皇者，一個是亞太地區的霸主，無論是政治領導，還是普通市民，都對此抱有相當大的期望，也因此在公佈合作一事後的半小時內，兩家企業的股價都有顯著的升幅，投資者當然更是高興。

除了一個人以外。

對於數字的攀升，蔣思凡沒有多大的覺，那些數字都是建基於她的悲哀。此刻她坐在車子裡，清楚目的地是哪裡，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藉由看向遠方平復動的情緒。

“蔣小姐，你沒事吧？”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她，“不舒服？”她搖頭，“沒事，有點緊張而已。”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個情境，他…會如何？

一切都與她無關了！

司機沒有多說什麼，平穩的駕駛車子，十多分鐘後就停在季氏大樓的停車場內。

蔣思凡獨自走進悉的場地，無視周遭奇異的眼光，噙著帶有諷意的笑容，跟著接待人員走到會議室門前。

“呃…蔣小姐，季總已經在裡面。”今時今這女人得罪不得，季氏上下都知道與四季的合作有多重要，就算雙方的關係是對等的，但對方始終比較財雄勢大。

沒有理會，蔣思凡一手推開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同時勾趄背對著門的人的注意力。

畔的笑意加大，她諷刺十足的開口，“季總，好久不見。”並沒有多大的驚訝，這是預期中的結局。

“我是四季集團亞太地區副主席的私人助理蔣思凡，有關這次合作的事宜，將會由我全權處理，多多指教。”她遞上名片，並朝他伸出手。

果然一如所料的完好無缺，季仲凱憤恨的想，心中明白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卻無法接受。

他面帶微笑的握住她的手，意外掌心傳來的冰冷。

“蔣小姐，你好。”示意身後的秘書接過名片，並將他的名片給她。

接過名片，她沒看一眼就放進活頁夾中，縮回手。

“季總，客套話不多說了，詳細研究過你們那不引人的方案，看來要不是因鴻季氏的規模、資源等配套較為優秀，怎樣也輪不到季氏。”她夾槍帶的說話方式令他皺起眉頭，雖然敵意斂去不少，但還是顯而易見。

不過她的出現倒是令他鬆一口氣，即使她眼眸中有隱藏不了的恨意，口一陣動，像是被數以萬計的利針刺進。

不知道方旋說了多少謊言，也不曉得她相信了多少，只明白解釋也無用，她不可能聽進耳裡，一如當初的他，就算明知她並非刻意隱瞞，卻無法止住懷疑。

是不是隻要他道個歉，就可以令她想起昔曾經的美好？

驀地，他頓住。

曾經的美好？記憶中只有靠著體維持的關係，他不斷的需索她的給予，要求她配合他的步調，從不曾回頭望她一眼，深信她會奉自己的一切為真理，以為這種情況不會有任何改變，但實際上關係一下子便被摧毀，就連碎片也找不著。

“是嗎？沒關係，我們多得是時間研究剛才的聲稱。”季仲凱冷靜的響應，然後吩咐秘書煮咖啡，他則為她拉開椅子。

對於他的舉動，蔣思凡視而不見，挑了另一張椅子坐下。

“我並不想費太多時間，這種垃圾即使研究也是沒意思的。”她的話令會議室的空氣冷凝，彷佛結了冰。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這種冷冰冰的語氣，四周的空氣像是跌至冰點，她的神情好像要把一切不如意的事推倒。

“是嗎？”他垂下眼臉。

那個將他視作種明的蔣思凡去了哪裡？以往的她雖然稱得上冷若冰霜，但是在他的面前始終出些許嬌羞，而眼前的這個她全身覆蓋了一層寒冰，令他不由得到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