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是還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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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徵心裡撇了撇嘴,你要會說才是見了鬼了!只是梁玉宇賣了好不能不接,何況擅離職守四字字字誅心,吳徵可不認為說的是他缺席府衙公務一事,忙惶恐跪下道:“殿下關愛之心,微臣無以為報!”
“噯…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孤王一向愛才如命。吳大人出生入死擒拿賊黨,孤王做些事也是應該的。”梁玉宇一把拉起吳徵道:“只是下不為例,否則孤王也保不得你!”大事不妙!
媽的勞資無以為報都冒死喊出來了,你居然裝作沒聽見?還下不為例?完了完了,怕什麼來什麼,今無法善了,勞資的小命不是
代在你手裡,就是
代在胡叔叔手上了!與前的便服出行不同。
這一回梁玉宇架起了儀仗便是正式前來,兩人也沒有私底下談話的機會…護衛與侍從們隨在身後都已魚貫而入。梁玉宇大喇喇地登上北城令之位卻未落座。
而是隨手拿起方桌上的物件把玩觀瞧:“吳大人不好文房四寶?”吳徵桌面所用不講究俱是普通之物,聞言羞澀笑道:“微臣只是胡亂學了些,一筆字寫得有礙觀瞻,實在不敢糟蹋了好墨好紙。”
“嘖,你這人便是這點不好!過謙等同於過傲,胡亂學了寫便出口盡是華章,若是認真學還得了?”梁玉宇一揮衣袖道:“來人,將孤王平所用文房四寶賜給吳大人。”學能知禮,通文則通禮,這是要教我做人了?吳徵滲出一身冷汗,看來剛才那句無以為報讓太子殿下分外不滿。太子儀仗,公開施恩,梁玉宇敢這麼做定然已拿捏透了聖上的心思,在北城府衙裡可謂肆無忌憚。
難道是聖上真的已公開讓皇子們劃分勢力,爭奪皇位了麼?
“微臣謝殿下厚賜。”吳徵定了定神,一瞬間便打定了主意: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該認慫就認慫,大不了就當眾表態支持太子。
反正他支持者眾多,登上大寶的概率也最大,總比徹底得罪了他來得強!五皇子那邊雖說得新任的車騎將軍支持是免不了的,可剛被推上前臺,加之年歲尚幼基不深,勢力與實力都差了不止一截。
輔佐太子幹掉他,總比幫著五皇子去幹掉太子簡單許多。吳徵可不想事事都搞出地獄級難度,更不想跟太子惡而不得不倒向五皇子,若是失敗了…
哪天太子殿下榮登大寶,一開心來一句:“吳愛卿啊,你當年在皇城當差都敢擅離職守,影響極壞,朕念你屢立奇功忠君愛國,凌遲就不必了,五馬分屍吧!”到時候上哪兒哭去?
“厚倒說不上,孤王也是略表心意。”梁玉宇微微一笑道:“以吳大人之能為,後自當功勳卓著,屆時吳大人莫要忘了孤王便好。”前途的許諾擺明了,賞賜的水準也端出來了,就等你表態要不要忘了太子殿下!吳徵喉結一滾,雙膝跪下俯首於地正咬牙準備認了命,忽然一名太監急急忙忙碎步奔行前來。
與此同時,府衙門外又響起一聲尖細的聲音道:“五殿下到!閒人迴避!”靠,不會吧?吳徵打了個靈,慌忙抬頭道:“殿下贖罪,五殿下到了,微臣當出
才是。”梁玉宇雙目一眯冷笑一聲,揮了揮手道:“去吧,代孤王
皇弟進來。”僥倖逃過一劫,然而這位素未謀面的五殿下忽然來此,尚未知是福是禍。
吳徵心頭惴惴快步行到府衙門口,只見一名二十五歲上下的男子身著蟒袍頭戴金冠正左右觀望。他狀甚青澀,甚至透著幾份緊張,隨從也不過八人,比之梁玉宇不可同而語。
若不是那一身鮮明的皇家裝束,吳徵都不敢認。
“微臣迓來遲,殿下贖罪。”又是一跪,就和今
突如其來的形勢一樣要命。
“啊?你就是吳大人?”梁俊賢向左邊一人投去詢問的眼神,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右手虛抬道:“早聞大名,快起來吧!”吳徵起身後才近距離與這位太子的競爭者第一次照面。他比自己矮了一點點,面容儒雅臉頰微微泛紅,比之已頗有氣勢與氣度的梁玉宇差了不知道有多少。
若不是一雙眼珠透著聰慧與靈,吳徵要都要懷疑聖上是不是在開玩笑。
“本王路過此地見皇兄儀仗在此,長幼有序不可失禮當前去拜會,吳大人領路吧。”
“是,殿下請。”吳徵保持著嚴肅尊重的儀容,心中暗道:不會是路過吧?聽你說得生硬,是不是剛才有人教你現學現賣?邊上那位像是你的貼身師爺一樣。
又是什麼人?吳徵隨在梁俊賢的右後方半低著頭前行,眼角的餘光裡見他不住抿著嘴,顯是心中十分緊張。他滿腹猶疑,以陛下的能為當不致瞎搞胡鬧,將五殿下推出來必然有其用意。
不知這位殿下是有什麼過人的長處尚未展現出來,還是有其他的什麼目的?不管了,兩個人現在已是死敵仇家,今正好針尖對麥芒,最好當場打個你死我活才好!
梁俊賢剛入府衙前院,遠遠望見在公堂上靜坐正捧著茶碗的梁玉宇,前行的腳步條件反般一頓,面
微變,竟有打退堂鼓之意。吳徵頗覺失望!才剛看見就怕了,比老子見到他還怕,這還打什麼?真打起來也是哥哥騎在弟弟身上按著腦袋一頓暴揍了。
“皇兄!你怎麼在這裡?”梁俊賢壯膽般高喊一聲,可惜聲調的尷尬變化著實難以瞞得過旁人的耳朵。
“孤來見吳大人,皇弟來此何事?”梁玉宇依然坐著不動身,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冷笑與不屑。
“父皇吩咐身為大秦皇兒當體恤民間,弟特意出宮走走,長長見識。正去方將軍府上,見皇兄儀仗在此特來拜會。”梁俊賢瑟瑟縮縮,面紅耳赤低著頭道。帝皇家的孩子必然打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的與培養,莫說是梁俊賢,便是楊宜知也不至於表現如此不堪。吳徵卻知道梁俊賢的畏懼與害怕來自於從小便刻在骨子裡的恐懼。
想來梁玉宇自懂事起便沒放過一個給未來競爭者們製造壓力與威勢的機會,才會讓梁俊賢見到他如同老鼠見了貓。
“呵!”梁玉宇嗤笑一聲,揶揄道:“身著蟒袍體恤民情?百姓見了你歌功頌德還來不及,哪能知民間疾苦?皇弟,你終究還是太,太沒見識啦。還真該多出來走走!”
“啊喲,是弟疏忽了,皇兄教訓的是!”梁俊宇羞慚道:“弟當先至方將軍處換些普通衣物才是,多蒙皇兄指點。”兄弟倆一人一句,吳徵身上的壓力驟輕,腦子裡沒敢有一刻停下。能夠有近距離觀察兩名競爭者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大秦國裡風起雲湧,每一個細節都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也或許這是一個轉機,從中能尋得今的脫身之策?梁玉宇又瞄了瞄吳徵一眼,道:“也或許先來吳大人這裡也成,不僅能早些得皇兄教誨免做無用功,聽聞吳大人年少有為,也有許多可以教我。”姿態擺得越低,吳徵也越發覺得怪異。梁俊賢的緊張懼怕是個人都看得出,可對答倒不顯雜亂無章,而且細細品來,每一回搬出靠山都恰到好處,又是父皇又是方將軍,倒讓人無可指摘。
“那倒是,吳大人年歲比皇弟還輕上許多,不過能耐可大了。”梁玉宇不失時機地明褒吳徵,暗貶梁俊賢道:“孤王你也拜會過了,沒事便忙你的去吧。孤王與吳大人也還有事要談。”
“既來之則安之…皇兄睿智,吳大人名聲自外當是聰明的,弟最愛聽聰明人說話,那個…正是個長見識的大好機會。”梁俊賢期期艾艾,一句話斷了數次才說完,本就漲紅的面龐更加紅了。
吳徵低頭立在一旁,聞言目光一凝!觀其神情,梁俊賢對太子的懼怕自幼已形成,但聽其所言,這位五殿下一點都不簡單!他來這裡絕不是什麼路過,甚至和梁玉宇一樣有著極其明確的目的。作為一名年輕的追趕者,面對一向懼怕的哥哥要鼓足勇氣出現已然非常不容易。
對答時不僅條理清晰,放低的姿態裡還暗藏機鋒。說得不順暢不要緊,只要說出來了就行,太子殿下總不能趕人走?這裡又不是太子的寢宮。不簡單,真的不簡單!聖上並未犯渾,而是真的選擇了一位有潛力與梁玉宇匹敵的對手。
而且吳徵明白,深刻神魂的懼怕並未讓梁俊賢落荒而逃,而是還站在這裡,其中包含著多麼驚人的勇氣!
“你想聽?那行!坐下吧!”梁玉宇似是料到有此結果,轉頭向吳徵道:“吳大人,方才說到哪兒了?”吳徵乾嚥了已是不知道第幾口唾沫,咳嗽一聲才道:“殿下賜了文房四寶給微臣,微臣不盡。”
“是了!”梁玉宇一撫雙掌道:“孤的文房四寶算得上罕見,不知吳大人的又是怎麼個
法?”吳徵心下雪亮:殺雞儆猴,現在最好的雞與最大的猴子都在,梁玉宇正巧順勢動手,要當著梁俊賢的面收服吳徵。吳徵直接被
到了牆角,退無可退!
當下勢必要做出選擇…正沉間,梁俊賢
口道:“皇兄賜了文房四寶?弟聽聞吳大人功績一向也是敬佩的!弟不及皇兄也不敢落後,來人,將本王的冰心玦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