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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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用過了,正準備回家了呢!"田月霓勉強振了振神,她有樣學樣,學起莎莎般嬌柔地挽住身邊男人的手臂,
出如花的笑顏。
神經病!
大叔有女朋友是當然的嘛,淨不是說過他沒有女人才是不正常的嗎?她神經兮兮地亂想些什麼?啐!
雷颯死命瞪著她掛在男人手臂上的小手,微斂下眼瞼掩去黑眸裡的怒焰。"是嗎?那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祝你們玩得"愉快'!"他咬著牙加重語氣,故意親暱地捏了拴莎莎的纖,惹來她一聲嬌笑。
"你們也是。"田月霓咬著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雷颯與莎莎公然情調,她麻木地回應道。
雷颯挑起眉,神情暖昧地說:"田秘書不用擔心,我們絕對會玩得'很愉快'。"他把眼神移轉到莎莎臉上,莎莎也熱情地頻頻對他放電。
"那麼…再見。
不願再看那兩人眼神中赤的電
,她逃命似地拉著男人往外走,一顆心沒來由地down到谷底…
雷颯僵硬地杵在原地,後悔的黑眸膠著在她的背影,唯有抿緊的洩漏出他慍怒的情緒。
莎莎抬起頭看他前後判若兩人的臉,心中警鈴噹噹大響…
***收起玩心,田月霓不再接受男士們的邀約,每天規規矩矩地上班、下班,再也無心遊戲人間。
這兩天莎莎不斷地在公司出現,不管是否真的有她所謂"很重要的事"得跟雷颯商談,反正她就是有事沒事便到公司晃來晃去,像只示威的母獅。
她不懂莎莎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只是一見到她就反胃得難受;她學習對莎莎視而不見,更不想看到她和大叔在自己面前若有似無的情調舉動,她怕長針眼。
"甜甜,你怎麼搞的?人家說了半天話,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雷淨將手伸到她眼前用力地揮動,終於把她呆滯的眼神給拉了回來。
從一見面到現在,不過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她眼前的這位小姐足足發呆了五十五分鐘,當然點飲料時除外。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一點都不像她認識了四年的田月霓。
"沒啦,只是最近心情有點煩。"她嘆了口氣,說得雲淡風清,其實天曉得,她都快受不了這個了無生趣的自己。
"煩!?"雷淨不敢置信地瞠目結舌。"看來你這次病得不輕耶,我認識你足足四個年頭,頭一次聽到'煩'這個字在你的字典裡出現。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甜甜說出這種話非同小可。她非得出個答案來不可。
"人家說沒有就沒有,你實在很煩咧!"田月霓拿起桌上的叉子,胡亂地著鐵盤上冷掉的牛排。
"你不要這樣'凸'好不好,噁心死了!"雷淨嫌惡地撇撇嘴。"前陣子你不是像花蝴蝶一樣約會排個沒完嗎?今天怎麼有空跟我出來吃飯?"好吧,既然甜甜不肯講,那她只有自己找答案嘍!
"什麼花蝴蝶?我可不是每朵花都要呢!"田月霓沒好氣地睨了雷淨一眼。"老這麼下去也沒什麼樂趣,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咦?"雷淨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的耳膜有障礙。"這樣啊?李子有沒有再找你?"難道說她忘不了舊情?
"找我幹麼?我們都分手了。"服務生來收走用完的鐵盤,順道送上飯後飲料。"就算他來找我也沒用,其實我很懷疑自己怎麼會跟他在一起那麼久?我本就不喜歡他。"這是她後來才發覺的事實。
"嗯。"雷淨用管
了一大口紅茶。"那些約會的對象呢?他們也沒有一個讓你動心的嗎?"如果沒有,花那麼多時間周旋在他們之間多沒意思。
"雞肋。"她攪動冰塊,發出些微聲響。"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充其量就是累積數目,聳人聽聞罷了。"她聳聳肩,不以為意。
"湊三個可以獎,還是每湊三十個可以積點數換禮物?"雷淨嗤笑一聲。"真搞不懂你是哪
筋不對,我記得你曾說過寧缺勿濫…雖然李子也是顆濫李!"
"哈!好顆濫李。"田月霓總算扯出今晚第一個笑容。
"最近工作還順利吧?"雷淨狀似不經意地問起,其實她比較興趣的是甜甜和大哥之間的"進度"。
"還不就那麼回事,除了…"想到莎莎,她又恍惚了,只剩下一聲喟嘆飄散在空氣中。
"你想說什麼?"雷淨當然發現了她的異樣,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