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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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是萬忠貴出殯的
子,萬家的宗親本來就不多,如今更是七零八落的。身為長輩的萬紅玉對此不甚上心,所以只有茗一自己出面來送哥哥一程。
穿著一身素服的她眉目清涼,眼底的哀傷一點一點的遺漏出來。她看著躺在棺槨中的哥哥,如同是睡去了一般安詳。只是他額頭上多了一道又深又長的疤痕,亦是這個傷痕將他帶去了陰間。
她的身旁,南宮澈一直不離不棄,陰冷的眼神只有在看向她的時候才會多一絲溫情。原本,他就是不懂得安人的人,所以眼見她的悲傷,他卻無能為力,只能遠遠的看著她,默默的守護著。
時過正午,一些前來弔唁的人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偌大的靈堂裡只剩下她跟南宮澈兩個人。剛剛,她讓彩蝶收拾了一下銀子,拿去分給萬家的下人們,讓他們各自散去。
如今哥哥不在了,她已出嫁為人,按理是不能待在孃家的。所以,她解散了下人,等哥哥入並之後便將萬家封起來,而她,也該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那就是為孃親和姑姑報仇。
不多時,彩蝶竟領著一眾下人走了過來,對著茗一道:“小姐,他們要過來拜一下侯爺。”茗一趕緊的起身,對著年老的管家道:“茗一對不起大家,沒有辦法重整萬府,只得委屈各位要離開了。大家拿了銀子之後,各自散去,好好的謀條生路,以後的生活,都要靠自己了。”眾人聞言一陣嗚咽,那管家含著淚問道:“小姐,我們走了,你怎麼辦?”茗一含淚一笑,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啊,她怎麼辦?她傷痕累累的心,何來歸宿呢?
“大家放心吧,她還有我。”替她回答的,是南宮澈,他上去溫柔的攬過她的肩,在她清涼的目光中信誓旦旦的道:“我娶了她,就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她受苦了。”眾人心裡動,都跪地叩頭:“多謝王爺,小姐,那您保重,我們走了。”茗一含淚點頭,目送著眾人一步三回頭的離去。那些曾經服侍過她的人都走了,即便他們對她不是很好,但畢竟是一起生活的。如今這一走,只怕再也不會相見了,那些往事,也都散了吧。
“你不必難過。”南宮澈在一旁安:“萬府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它是聚是散都跟你沒有關係。而你哥哥的死,也不是你的原因。他從一開始決定跟萬紅玉合作的時候就應該料到這一點,萬紅玉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擋在他面前的人,即便是誰也沒用。”茗一扭頭看他:“王爺想怎麼做?”南宮澈眉心一擰,朗朗而道:“萬紅玉除掉了林之宗,下一個目標就會是本王,只是她現在沒有了你的協助,她自然會在另覓棋子,而且那個人,一定就在王府的某個角落裡注視著我們。”茗一點頭:“不錯,王府裡一定有內
。其實找不出來也不難,那
羽是你安排人來王府找我的,當時是是誰擋在門口不讓他進來。又是誰,那麼悄無聲息的在我的房中放了媚香?”南宮澈眉頭一簇,道:“不會是秋荷。”茗一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的問:“你怎麼那麼確定?當時只有秋荷一個人在門外,而且也只有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我的房間放媚香,卻不被我發覺。你說不是她,還會有誰?”南宮澈笑笑:“因為秋荷已經死了。那
之後,本王就沒有再見她,今
尉卿來告知本王,說秋荷被人發現在一口已經廢棄的井中溺斃了。身上沒有傷,但是脖子上有肋痕。”茗一嚇的後退了幾步,顫聲道:“怎麼會這樣,殺人滅口?”南宮澈搖頭,肯定的道:“不會,我們
本就沒有說過懷疑秋荷,秋荷就被害了,若真是殺人滅口,豈不成了不打自招?唯一的可能,只是秋荷被當做了替罪羊,替真正的內
隱藏身份。”茗一聞言不覺嘆息:“姑姑真是煞費苦心,那麼除掉了你呢?若她真的成功,她又會做什麼?她已是太后,皇上是她的親生兒子,難不成她還要自己做皇帝麼?權利對於她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麼?”沉默,在兩個人之間橫隔不前,唯有靈堂外一樹的落葉撲撲而響。
“沙沙。”有輕巧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茗一抬眸觀望,便見一身穿白暗花素衣的女子輕布而來,姣好的容顏上不施粉黛,烏雲髮髻上只帶一支純銀簪子,彆著一隻白花。這樣的裝扮,倒像是夫君失去之後,
子的樣子。而她的摸樣,亦是同種悲傷。
見到茗一好奇的目光,女子微微俯身:“想必,您一定是王妃了,侯爺的妹妹?”見茗一點頭,女子苦笑了一小:“你不認識我,我是侯爺前些子才新娶的小妾,叫翠如。四天前,剛被侯爺趕出府去。還以為我走了他能逍遙快活,想不到,卻成了現在的陰陽永隔。”她抹著淚上前,筆直的跪在萬忠貴的靈前,哽咽道:“我還以為你說的是氣話,想不到,竟成真的了。可惜了,你還沒來得及知道,我懷了你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你為何就這麼狠心,丟下我們娘倆就去了呢?你讓我們的孩子以後怎麼生活呢?侯爺,你怎麼能捨下翠如?”
“你別傷心了,哥哥在天之靈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也一定會很開心的。”翠如抹把眼淚抬頭看著茗一,又看一眼南宮澈,對著茗一道:“我想給你單獨談談,可以麼?”南宮澈眉心一擰,有些不耐煩的道:“你有什麼話當著本王說就是了,本王是她的夫君,沒有什麼可以避諱的。”重要的是,他怎麼知道這個翠如是真是假,萬一傷害到茗一怎麼辦?
見南宮澈不肯離開,翠如也沒有辦法,只起身從懷中掏了一個玉佩出來,小聲的道:“這是當侯爺趕我走的時候偷偷
到我的手中的,說是你娘留給你的東西,讓我一定要
給你。”茗一一怔,她認得這枚玉佩,這是孃親的貼身配飾,聽說,是與孃親的身世有關。現在為何會在她的手中?難道?她害怕的不敢再想下去,只顫聲問道:“我孃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