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滴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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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新市槐蔭廣場的旁邊有一家名叫“花店”的花店,店中出售各種鮮花和藝術花籃,店主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女子,雖然生意做的不錯,她經營上卻不怎麼用心,每天下午六點,別的店鋪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她卻準時關門下班了。她的僱員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可她就是眨眨眼:“不行啊,我得回家做飯啊。”為她打工的女孩知道她要為誰做飯,因為那個男子每天六點就會開著那輛紅的出租車出現,來接她的老闆回家。他們倒不象是夫,可是也不是兄妹或親戚,應該是親密地住在一起的情侶吧?兩個人一個開出租,一個經營花店,過著雖然不富裕但甜的生活,每天同出同進,那是一種多麼幸福的生活啊,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會遇見這麼一個人…少女陷入自己的美麗幻想中,樂於享受比同職業者少工作數小時卻領同樣薪金的待遇,永遠也不會發現自己老闆和她那個出租車司機情人有什麼與“人”不同。

瑰兒第三次望門外,打工的女孩笑問:“您等急了?他今天可遲到了十分鐘了。”這可是個怪事,那個男人平時守時的象鐘錶(唯一一次他六點沒出現,事後發現是店裡的錶快了),女孩來這裡打工兩個月了,他還沒遲到過呢。

“我才不急呢。”瑰兒把一大把花往冰箱裡一丟,我只是擔心火兒晚了飯會不會發狂,不過周影為什麼會遲到?難道出車禍了?被劉地騙走了?

瑰兒正在胡思亂想,那輛悉的車卻開到了門口。

“萬歲,下班了!”打工的女孩歡呼一聲,衝過去準備關門。

“我來晚了。”周影進門時看起來有點魂不守舍。

“你沒事吧?”瑰兒倒不介意他來沒來晚,(火兒都不介意晚吃飯她介意什麼),她是看周影神有異,怕他遇到了什麼事。

“我剛才好象看見…”周影皺起眉來,卻終於沒把話說完,而火兒站在他頭上,用翅膀抓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我好象也看見了…那個東西…”

“什麼東西?”瑰兒不解。

周影和火兒卻一起搖著頭說:“這不可能啊。”瑰兒翻翻白眼上車,以她的經驗,看來是問不出所以然了,她對周影和火兒看到的東西也沒多大興趣(多半就是看到了一隻好吃不好吃的妖怪)她想起了自己今天看見的一幕,忙向周影和火兒說:“我今天也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呢。”

“什麼?什麼?”火兒最愛聽故事了。

“我今天看見了國寶。”

“國寶?一件古董嗎?值不值錢?練沒練成妖怪?”火兒就關心這個。

“是一隻大熊貓了!”

“熊貓?”周影聽到這個詞,似乎想起了什麼。

“熊貓有什麼稀罕,公園就有,那裡也有。”火兒指著旁邊一個廣告牌上的熊貓圖案“是活的,會跑,胖乎乎的…這麼說來很奇怪,有兩個人抬著它在街上跑。”瑰兒回憶著自己當時的所見:中午的時候瑰兒一個人呆在花店裡(她的僱員和同鄉出去吃飯了),外面陽光灸熱,被曬的白晃晃的廣場上除了一個在打瞌睡的賣冷飲的老人本沒有人影,瑰兒用了一個小小的法術使店裡發焉的花草神起來後,自己就坐在店裡,一邊聽免費歌曲一邊修剪。這時她無意中一抬頭,卻在空曠的大廣場上看見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正在動,那種胖乎乎的外形,那種黑白分明的花…瑰兒不由眼睛站了起來,這不是隻熊貓嗎?怎麼自己在街上跑…不,是“滾”才對,它太胖了。瑰兒一瞬間腦海中充滿了“逮住它可以賣多少錢?”

“火兒吃不吃?看起來很有。”

“養來作寵物花費高不高?”一類的想法,並且立刻把一條繩子和一個大瓷花瓶抓在手裡,準備衝過去(繩子用來捆熊貓,花瓶用來幹什麼就不用直說了吧…)就在她跑出店門的同時,從廣場一邊衝過來兩個人,他們直奔熊貓身邊,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搬起熊貓來撒腿就跑,不一會就消失在街道轉角。

“就這樣,那隻熊貓被他們先下手為強了!”瑰兒不無遺憾地說。

“影,我怎麼有種想起來了什麼的覺…”火兒用翅膀拍著頭說“我一定是想起什麼,怎麼想不起來呢?”

“什麼‘想起了什麼’、‘想不起什麼’啊。”瑰兒問它。

火兒在車廂裡上上下下的蹦跳著:“我就是想起了什麼,可是想不起想起了什麼!我到底想起什麼呢!”它反來覆去地這麼問,瑰兒覺得頭暈。

“林夢竹。”周影忽然輕輕地說。

“什麼?周影,你剛才說什麼”怎麼聽見個女人名字,瑰兒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周影猛地把車停在了路邊,回頭看著火兒說:“會不會是他們?”

“不會吧,”火兒拍著翅膀“那個傢伙打個雷都能嚇昏,怎麼可能敢出門?”

“可是今天下午,你不是也看見那個很想柳倚松的人影了嗎?”

“他們三個也到城市裡來了?憑他們的那點道行?”火兒不屑地說。

“說起來也幾十年不見了,他們大有長進也不一定。”周影想起了什麼,有一瞬的失神,很快又發動車子繼續上路了。

自從那個時候開始瑰兒就開始覺得周影和火兒不太正常,周影的具體表現是一直在發呆,不管跟他說什麼都只會回答一個字:“嗯。”瑰兒反覆試了幾次:“你吃不吃紅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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