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世間道 之 道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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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兩,康姨父和王老夫人先後上門。長柏使人給明蘭傳話:前頭的事有你父兄和夫婿呢,你好好照料老即可——以上完整句屬於汗牛和海氏共同發揮想象力的結果。

明蘭亦非好事之人,當即從善如,老老實實待在壽安堂,陪老說些傻笑話,在頭讀兩卷佛經,只不時詢問探來的消息。

據小桃來報,這兩老爺盛紘表現甚佳。

康姨父來時,他一臉蔫了吧唧,口口聲聲息事寧人,說總不好真叫王家出個被休棄的女兒,那叫王家怎麼做人呢,還請康姨父把康姨媽領回去。康姨父嚇的不輕,生怕那個的老婆第n次絕地重生,指天咒誓的主動要求送入慎戒司,隨即一溜煙跑了。

王老夫人來時,盛紘一副義憤填膺,開口聖人道理閉口天地良心,引經據典,直說的聲淚俱下,幾要與王家決裂,也非要重懲康王氏不可。

尤其關鍵的是,王氏昂首的出來,如烈士般表示願意十年家廟唸經,以示悔過。王老夫人還想多說兩句,女兒已神情冰冷的離去,看都不願多看老母一眼。

王老夫人般無奈,知此事已無可挽回,終於點頭答應。

盛夏白晝,盤桓在門口窗下是十分辛苦之事,趁中場休息,小桃請汗牛小哥吃冰鎮綠豆湯時,順手套了些長柏夫婦的近況。

“……這兩,大少爺在屋裡只說了五句半話。”汗牛痛陳工作之艱辛,“大身邊的玉燕說,再四就好了,我覺著沒十天半月好不了。”這沒法過了!嗚嗚嗚。

到第,家齊聚盛府,說定一應事項。王老夫人答應送女入慎戒司,康姨父再保證絕不虧待元所齣兒女,盛紘再保證將對幾個外甥厚待如昔。

下午,眾人就套齊馬車,專撿那冷僻小道繞去了內務府。分掌慎戒司的內宦見多識廣,加之顧廷燁早兩就打點好了,他也不問康王氏犯了什麼過錯,只叫孃家夫家一齊在書上用印籤花,然後陰陰宣佈事便落定,再不可更改。

康姨媽被嘴後五花大綁丟上馬車,經過一條荒草雜生的窄細破陋的甬道,兩邊是高聳的青磚厚牆,遠處依稀可見硃紅黃瓦。

她還不知出了何事,直到被幾個乾枯漠然的服婆叉進一扇偏僻的黑漆大門,來到一個簡陋陰森的屋裡,她才低叫著掙扎起來,王家人不放心,在後頭跟著進來。

王老夫人淚眼婆娑道:“孩,這裡是慎戒司,你在這裡好好的,我會常來……”直如一個悶雷在耳邊響起,後面的話康王氏聽不清小狐看书最新域名www.xiaohuks.com——慎戒司是什麼地方,自己從小養尊處優,怎能過這種豬狗不如的?!

她瘋狂的嗚嗚叫起來,身旁婆剛扯掉她嘴裡的布頭,她就瘋了似的嚎叫:“你怎能把女兒送進這種地方?!你算什麼母親?你又算什麼哥哥?!你們要我死麼?好狠的心,看著盛家富貴,你們就不管自己親骨死活了!”她雙眼充血,瘋癲狂,彷彿一隻要撕人皮的兇獸,把王家母嚇的齊齊退了一步。

“你不肯救我,何必把我生下來!自己把我爹看的嚴嚴實實,卻總叫我賢惠婦道,我不如你的意,你就捨棄我!你不是我娘,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女兒憎恨自己,大女兒也這般怨毒,王老夫人終於抵受不住,咳出一口暗紅的血,軟軟倒下,王舅父一把扶住,連連呼叫,見母親人事不省,面如金紙,怒而對妹妹道:“母親為你碎了心,你卻這般傷她?我不是你兄長,好好好,從今往後,你也不是我妹了!”說完,背起老母就往外走,一時裡外一團混亂,好容易人走乾淨了,一個素衣的中年女官緩緩從屋角走出,陰惻惻道:“這般忤逆不孝,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康王氏開口罵,那女官伸手就狠狠扇了她兩個耳光,直打的她兩耳發鳴,她猶自不服,才罵兩句‘賤婢’,那女官接過身邊婆遞過來的薄木板,照康王氏面頰用力下去,一連了十幾下,打的康王氏兩頰充血,高高腫起,嘴角破裂血。

“你嘴巴再不老實,我就繼續打。看你的硬,還是我的板硬?”那女官面無表情。

康王氏半張臉痛的發麻,幾暈死過去,偏綁的牢固沒法動彈,只能咬牙道:“要我受你們的糟踐,我寧可去死!”那女官絲毫不動容,冷漠道:“我勸你別來尋死覓活這套,這兒死的人多了,多你一個不多。”當然活著更好,可以多一份供奉。

說著轉身出去,四個糙陋壯的婆一擁而上,迅速把康王氏裡外扒了個乾淨,收走綾緞後,扔下一套布衣裳,康王氏羞憤難當,卻也沒膽光著身出去,只得強忍臉上疼痛,邊暗暗咒罵,邊恨恨穿上那散發著黴味的布料。

四邊門窗緊閉,靜的叫人發慌,康王氏越來越害怕,難道自己下半輩真要困在這個鬼地方,不不,她不會的,一定得出去,前半生遇到多少險關,她總能渡過,這次也行!誰也別想欺侮她,她是蘭溪王家的嫡長女!

這時一聲吱呀,門開了一半,緩緩進來一箇中年婦人,康王氏眼睛一亮,趕緊衝上去握住她的手:“好嫂嫂,你終於來了,我……我……”王舅母輕輕甩開她的手,滿意的打量大姑破爛的臉頰和衣裳,悠悠道:“我來與你道別,原本是娘要說的,現下她叫姑姑氣的半死不活,只好我來了。”康王氏哭道:“我適才是昏了頭了,居然辱罵母親!求母親來看我,我一定磕頭認錯……哥哥也惱了我罷,求嫂嫂與我說些好話,把我救出去……”

“呵呵,姑姑真是說笑了,您博多才,怎不知這慎戒司的規矩,但凡進來了,非有皇命,哪有出去的?難不成姑姑要我們來這皇宮劫人?”王舅母掩袖而笑。

康王氏用力搖晃嫂,急道:“那就叫哥哥去求皇上!”王舅母笑的更厲害了:“喲喲,姑姑好大的口氣。可惜你芝麻綠豆的官兒,尋常得見天顏尚不容易,更別說開口求恩典了。”康王氏憤然大叫:“我爹是朝元老,靈位供奉在名臣閣裡,皇上不能開恩於我?!”

“一朝天一朝臣,姑姑呀,你也不看看,這都什麼年月了。再說了,前幾年法辦的那高家老爺,他爹也是朝元老呢。”康王氏頹然的放開手,驚懼加:“難道真沒人能去求皇上了麼?”王舅母涼涼道:“親戚裡頭,只有兩個能在皇上跟前說上話的。一個是顧侯爺,一個是安陽老王爺。不過……”她笑了笑,“姑姑覺著,盛家的六丫頭願叫夫婿去求恩典呢,還是姑姑的那位庶女盼您出去呢?”明蘭對自己切齒恨意,康王氏還是知道的,只能希冀著:“金姨娘的身契還在我手裡呢?那死丫頭敢不聽話,我就賣了她娘!”王舅母滿心滑稽,搖頭笑道:“先別惦記著賣別人。姑姑身邊那些心腹,從祁媽媽起,一個不落,這兩就要被髮往滇邊了。”

“這是為何?”王舅母道:“你以為王家會留著那些知道此事的人麼?何況,這幫奴才非但沒勸著姑姑,還幫襯攛掇,母親如今一口氣全出在他們身上了。”康王氏無計可施,跺腳撒潑起來,甩著滿頭亂髮:“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一定要出去!叫娘想法,叫哥哥想法,去送銀,給人許官兒,去託父親生前的友人……”王舅母打斷她滿口的胡言:“別做夢了,你是別想出去了。姑姑以為,自己是怎麼進來的?”她冷冷一笑,譏諷道,“乍聞此時,大妹夫來勢洶洶就要寫休書,或一條白綾了結了你。盛家亦不肯罷休,最後,為著王家的體面,也為著你的命,只能送你進來了。”康王氏憤憤然道:“我就知道娘是為了王家的體面。康家要休就休好了,我離了康家也能過,總勝於我在這裡活受罪。”

“王家不止你一個人,母親還有旁的兒孫要顧呢。姑姑也別以為是了,真當自己是金鳳凰,是天之驕女?”王舅母譏笑,什麼東西,不知天高地厚。

康王氏恨恨抬頭:“嫂嫂如今樂壞了吧,巴不得見我這般悽慘。”

“你說的沒錯。”王舅母坦承不諱。

康王氏大怒:“你……!”

“人人都說王家是好親事,婆母和夫婿都是和善人,誰知卻碰上你這麼個小姑。”王舅母攏了攏鬢髮,平靜的神下是隱含多年的怨氣,“……我很早就知未來婆家有兩個姑娘,我沒有姊妹,總想著要當你們親妹妹般待著,一家和樂。可從我進門起,你就在母親面前搬,變著法兒的挑剔,叫我立規矩,還在你兄長面前挑撥。你當我不知……哼,我都知道。可我沒法,只好想盡辦法討好你,甚至你身邊的丫頭,婆。”想起那段屈辱的,王舅母多少恨意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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