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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包好,他一進去,玉清子就用食指指節叩了叩桌案,道:“怎麼我一轉身你就跑出去了?”
“外邊臨時有些事兒。”許觀塵單腳跳回去,在他面前坐下,鬆了鬆衣裳,扯著傷口,疼得他額上冷汗一下就冒出來了。
玉清子笑道:“扯著了吧?”雖是笑著,卻也起身上前,拿著浸了水的巾子,要幫他一
。
忽然看見許觀塵身後還跟著個小王爺蕭絕,玉清子一面幫他傷口,一面問道:“我乖徒的朋友?”蕭絕笑著點頭:“是。”蕭絕中午還在守城門,下午換崗,得了閒,回王府去換了一身金光閃閃的衣裳,收拾得華貴無雙,才來了定國公府。
“誒,對了。”蕭絕湊過去,“還不知道小公爺叫什麼名字?”玉清子皺眉:“這也算是朋友?神神往?”許觀塵告訴他名字,趴在案上讓師父包紮傷口。
“我找了你很久了。”蕭絕道,“早知道小公爺這麼有意思,我就早點兒來找你玩兒了。”許觀塵反問他:“小王爺下午不用守城門?”蕭絕擺擺手:“下午換崗。”許觀塵把臉藏在臂彎裡,偷偷地笑。
“你笑什麼?”蕭絕嘴硬,辯駁道,“體察民情罷了。”
“嗯。”許觀塵忍著笑,點了點頭。
最好他永遠也不要知道,讓他去守城門這主意,是許觀塵想出來的。
蕭絕用指尖碰碰他的傷口:“你做什麼被打了?”
“我……”
“你們家裡人竟然也捨得打你。”蕭絕心直口快,“我家就好啦,只有我一個獨苗兒,我兩個孃親,從我十四歲就說要打我,一直到我二十四歲也沒動手。”蕭絕是端王府唯一的小王爺,可是許觀塵,也是定國公府唯一的小公爺啊。
房裡靜了一陣,蕭絕又碰碰他的傷口:“疼不疼啊?”許觀塵重重地點了點頭:“疼。”包好了傷口,玉清子幫他將衣裳往上一扯,繫好衣帶:“腿也傷了,叫飛揚過來送你回去吧。”蕭絕自告奮勇,高高地舉起手:“我我我!我也可以送小公爺回去。”他碰了一下許觀塵的肩,挑眉道:“小公爺,我可以進你的房間吧?”
“乖徒啊。”玉清子用手指點了點額頭,低聲對許觀塵道,“你這個朋友,是不是你介紹來……讓為師給他看病的?”
“誒。”蕭絕不高興了,蕭絕要鬧了,“說誰有病呢?”
“沒有沒有。”許觀塵朝他擺擺手,“小王爺金尊玉貴,不敢勞動,還是讓飛揚過來吧。”蕭絕扶著他出去,柴伯還站在院子裡,擦肩而過時,卻都沒有說話。
見許觀塵走遠了,玉清子輕輕拍了拍柴伯的肩:“我乖徒是乖,但他也是個人吶,他也疼啊。”
“你要以長輩自居,可是你想過沒有,若是老定國公還在,他父兄叔伯還在,倘若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似你這般?”
“你在戰場上沒做完的事情,怎麼就非要……強加到他身上?”柴伯不答,轉身去了。
院子外邊,飛揚把許觀塵背到背上。
蕭絕還記著城門邊,飛揚笑話他的事情,便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就這麼揹回去,我也行。”他轉頭看許觀塵:“來來來,本王揹你。”飛揚朝他“哼”了一聲,揹著許觀塵,腳尖輕點,踏過青石的地,幾乎與屋簷平齊,飛過了假山院牆,絕塵而去。
蕭絕驚歎了一聲:“這個我不會,但我想學。”回了房間,許觀塵回頭看了一眼,問飛揚道:“飛揚,你是不是跑得太快,把小王爺丟在後邊了?”飛揚把他放在榻上,在他面前坐下,給自己倒茶喝。
“嗯?”許觀塵湊近了,拿手在他面前晃晃,“哥哥跟你說話,你沒聽見?”飛揚喝了杯茶,起身又跳出房間去了。
不消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提著蕭絕的衣領,把人給提回來了。
飛揚跺腳,道:“要喝茶。”他這是抱怨,方才許觀塵連茶也不讓他喝,就問他話。
許觀塵抬手給他倒茶:“飛揚,哥哥給你倒茶。”蕭絕道:“沒聽說你有個弟弟叫許飛揚的啊。”許觀塵解釋道:“他不姓許。”
“噢。”蕭絕想了想,正經道,“難不成姓蕭?蕭飛揚?小肥羊?”還真是一家人,蕭贄和裴舅舅都這樣喊過。
肥羊跳起來,反身蹬蹄子,給了他一下。
蕭絕在定國公府待著,一直待到傍晚時候,端王府裡派人來尋。
那隨從抹了一把額上汗珠:“小王爺,您怎麼在這兒呢?您不回去吃晚飯,府裡兩位夫人都等著呢。小的為找您,都找了金陵城半個城了。”蕭絕道:“我就在定國公府待著,你怎麼能找大半天?你都到哪兒去找我了?”隨從掰著手指頭數:“風月樓去過了,□□樓也去過了,福緣賭場、秋戲院、賽馬場,還有煞香茶樓都去過了。”
“狗。”蕭絕抬腳踢他,“本王什麼時候去過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了?慣會往本王頭上潑髒水。”許觀塵與飛揚在一邊排排坐,吃果果,順便也吃驚。
“飛揚。”許觀塵碰碰飛揚的手,“你記住了嗎?方才他說了幾個地方?”飛揚在心裡數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