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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孫兒何鎮一同唸書,何祭酒就是他們的老師,還是蕭啟的外祖。
何祭酒是名揚天下的學問大家,曾任祭酒一職,旁人多尊稱他一聲“何祭酒”。
從前的何府,也是有名的世家大族。何府的院子也格外的寬敞,僅僅為了前來求學的士子能夠站得下。
如今的何府,近年節也不見半點生氣,殘舊褪的燈籠還掛在簷下,任憑風雪吹打,蕭索悽清。
許觀塵上前叩門:“煩勞通報一聲,學生許觀塵求見老師。”裡邊的門房打了個哈欠,開了門讓他進來,恐怕也沒聽清楚他說的什麼話,只道:“進來進來,有什麼好通報的,要見就去見。”門房領著他往前走,道:“我們家老爺不清楚的時候多,他要是把你當成從前的七殿下,或是我們家何小公子,你別說話,順著他的意思就好。”
“七殿下……”許觀塵問道,“還有何公子,他們怎麼了?”
“你怕不是才從山裡出來的吧?”門房再打量他,見他一身道袍,瞭然地點了點頭,“七殿下與我們家小公子,三年前就去啦。”許觀塵險些沒站穩,顫抖著聲音再問了一遍:“什麼?”
“去啦,用你們道士的話來說,就是飛昇啦。”
“怎麼?”
“三年前當今陛下登基,咱們小公子陪著七殿下去南邊封地,路上叫賊給劫啦。”許觀塵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雪地裡。
門房領著他到了院門前,一位白髮白鬚的老人僅著一身中衣,就坐在雪地裡,用手雪玩兒。
門房罵道:“一會兒沒看著,又跑出來了。”院中玩雪那老人,正是許觀塵從前的老師,何祭酒。
飛揚本好玩,見此狀況,也要上前與他一起玩雪。
許觀塵拉住他:“飛揚,出了院子往南邊走,就是廚房。你去幫觀塵哥哥燒一壺熱水,再煮一碗薑湯來,好不好?”見他面著急,飛揚點了點頭,腳尖在雪地上一點,直接飛過了院牆。
許觀塵上前,跪在何祭酒面前,喚道:“老師。”何祭酒遲鈍地抬眼看他,恍惚了一陣,含糊地喊他的名字:“觀塵。”許觀塵鬆了口氣,把他從雪地裡扶起來,兩人慢慢地回了房。
將何祭酒安置在榻上,許觀塵試了試他的額頭,並不很冷,應該在雪地裡待得不久。
飛揚的動作很快,一隻手提著熱水,另一隻手端著薑湯,跳過門檻就進來了。
門房幫他擦洗手腳,又給他換了身乾淨衣裳。
房中點起取暖的碳爐子,許觀塵捧著薑湯走到榻前:“老師。”何祭酒顫巍巍地抬起手,撫了撫他的鬢角。
門房拿過許觀塵手裡薑湯,一勺一勺餵給他喝,又對許觀塵道:“我們家老爺就是這樣的,你別在意啊。”許觀塵滿腹的疑問說不出口,幫著門房把何祭酒安置好。
老人家伸出皮包骨頭的手,使勁扯住他的手腕:“他太順了,這一生都太順了,你別怪他。”許觀塵不明白,還想再問些什麼,何祭酒卻已昏睡過去。
不便打攪,許觀塵出手,跪在老師榻前磕了個頭。
離開何府前,許觀塵去了一趟何府的祠堂。
那裡邊果真有兩個牌位,一個是何鎮的,另一個是蕭啟的。
到底是多年好友,許觀塵紅了眼眶,沒有香火祭品,他便跪在蒲團上,磕了個頭,算是全了今相見的禮數。
出去時,飛揚警覺,彷彿聽見什麼動靜,縱身一躍,便飛到了屋頂上。他站在高處,往四周看了看,確認無事後,才從屋頂上跳下來。
從何府出來,許觀塵再帶著他去了一趟定國公府。
定國公府也沒怎麼變,只是修葺好了,闊氣不少,府裡又重新安排了侍從,有了些人氣兒。
管事模樣的人上來:“小公爺。”
“我去一趟祠堂。”忽然聽聞蕭啟與何鎮的死訊,許觀塵心裡難受,躲進祠堂,同祖宗們、父兄叔伯們待了一會兒。
才一會兒,管事便在外邊敲門:“小公爺,宮裡來人了。”許觀塵抹了抹眼睛,將來不及出來的眼淚收回去:“請進廳裡,我等會兒過去。”
“小成公公說不進來,接了小公爺就走。”定國公府對面,停著宮中派來的馬車。
馬車周圍,站著宮中派來的侍衛。
帶人來的是娃娃臉的小成公公,他站在長街那邊,遙遙地朝許觀塵行禮。
第13章烏木拂塵宮中派來的馬車,簷下四角都掛著銅鈴。
飛揚耳力好,聽見銅鈴響,就知道是宮中來人。蹦出來,一見是那娃娃臉的小太監,捧著許觀塵給買的糖就上去。
許觀塵喊不住他,更攔不住他,只能跟著過去,連拖延的機會也沒有。
“小成公公。”飛揚把糖塊兒都給那小太監,要他保管。
小成公公收好東西,壓低了聲音,對許觀塵道:“陛下正惱呢。”許觀塵只覺得棘手,撓了撓頭:“啊……是嗎?”飛揚倒是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認真道:“很好哄的。”許觀塵一愣,這傻小子,在說什麼胡話?
今晨蕭贄起得早,天光微明的時候,出去練刀瀉火,天光大亮時回來。
回來的時候,他昨兒剛娶的小道士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