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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芳假模假樣地規勸:“住手,莫要被他傷到。”站在一處看戲的傅懷仁:“……”還能演得更像一些麼?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白子鶴竟然衝上去扶住了容庭芳。

“他打的你?”容庭芳低低嗯了一聲:“他指責我抬價。”

“可是我是真的想拍貨的,只是沒有那麼多錢。”他這樣說著,神黯然,“是我不濟,竟然還叫靈禽替我出頭。倘若它因此傷了一星半點,我怎麼對得起。”

“……”因為嘴被爪子封著,黑麵僧聽著容庭芳這樣胡謅,一口氣吐不出來硬生生憋了回去,方才被容庭芳打傷的口痛起來如同撕裂一樣,竟然就這樣氣地昏厥了過去!

白子鶴本來對容庭芳心中也有諸多不滿,但他更看不過去的是黑麵僧。先開始要抬價攪場的人分明是黑麵僧這個假和尚,要真說起來,容庭芳只是後頭跟價而已。而後來與他一直在那搶貨抬價的,也只有黑麵僧一個。倘若他不抬價,白子鶴本不必要出這麼高的價錢去拍得這一批貨品。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舊恨浮上心頭,白子鶴冷笑一聲,心道,倒是借了這瘦弱小子的光,想不到和我白家作對的是萬佛閣。反正我如今有著幻相,不知誰是誰,就算出手也沒人知道是我白家乾的,倒不如趁機了結了他。正反擊,手卻被人按住。往後一看,是傅懷仁。

傅老闆衝他微微搖了搖頭,微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容庭芳神一暗。

他本來想借白子鶴的手除去黑麵僧,如今黑麵僧在旁人眼中,大約仍是黑蓮萬佛的模樣。如此黑蓮萬佛就是死在此人手中,即便結下樑子也與他無關。但這個傅懷仁,要緊關頭壞事,看著不聲不響,倒是一個和稀泥的好手。

卻是傅懷仁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諸位,這裡可還是望樓。”望樓,就是傅家的地盤。

哦,是了。

在望樓動手,便是沒給傅懷仁面子。

白子鶴出手得了好處就跑,那要收拾爛攤子的就是傅懷仁。

原來他不是真的勸住手,而是不想染上這盆渾水。

這裡三個人唱了一齣戲,胖雞看得出神,爪子一鬆,便忽然腳下一空。

再睜眼望去,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原來黑麵僧是裝暈,眼見有機可乘,使了個遁地術移去身形。今樓一事不知是他本意,還是受了萬佛閣的柄,總之是無利可圖。本以為只能鎩羽而歸,誰知道這白家小子自己送到他跟前,那可別怪他照單全收!

黑麵僧忽然移至白子鶴身後,出手迅如閃電便要奪那貨物,驀然間喉間一痛。

“啊!”他兩手攀上脖間,痛苦地息一聲,只覺咽喉處有如鐵臂鉗住掙不動分毫,呼不過氣。

容庭芳一手掐住了黑麵僧,語氣極淡:“我給過你機會了。”不滾遠一些,卻非要送上門來。

然而黑麵僧眼神一厲,暗道一聲來得好!一把捏上容庭芳的手腕,指間悄然閃過金身佛光。玄光訣有萬蓮業火,他憋到此時一擊必勝,足以燒出這個不知名小子的本相!但他很快就變了臉,焦灼的氣味自腕間傳來,容庭芳卻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黑麵僧直到這時候才知道驚恐。一個不怕死的人,和一個怕死的人在一起,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輸和贏。容庭芳視腕間傷痕於無睹,正下死手,卻是胖雞飛到他肩頭,硬是拿翅膀蓋住了他的手,沉聲道:“庭芳,他暫時還不能死。”這句話聽來,不知為什麼特別耳——也特別討厭。

容庭芳沉默著,嘖了一聲。……於是在場眾人眼睜睜看著容庭芳直接憑蠻力捏暈了一個千蓮身佛修。皮灼燒之痛非一般人能忍,這個青年竟然眉頭都不皺。厲姜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這等心,夠狠夠決。魔界正缺人手,他甚至起了招攬的心思。

容庭芳鬆開手,黑麵僧便如軟蝦一般倒在了地上。他每隔一段時間褪去鱗片時,要經歷的痛苦遠甚於此,區區皮灼燒,不值一提。可惜他原本不必親自動手。

黑麵僧既然暈了,容庭芳又瞧著無事,白子鶴便往後退了一步。這裡的情形誰也說不清楚,他實在沒必要惹一身騷。東西既已到手,他就還要回家中覆命。

卻是容庭芳的視線讓他生生住了腳。

“這位兄臺。”

“……”這個眼神莫名地令白子鶴想護住自己的貨,他直覺危險,可是又有種莫名的力量叫他不能馬上離開,不由自主回答起容庭芳的話來。

“怎麼?”容庭芳看了眼他身後裝起來的那個箱子,直言說:“你要這樣走了?”白子鶴眨眨眼:“不然呢?”不然?

容庭芳勾勾嘴角,沉聲道:“滴水之恩的故事,兄臺聽過沒有。”作者有話要說:小白(試探):湧泉相報?

芳芳(深沉):是掘地三尺。……容扒皮。

第19章無恥之徒白子鶴皺著眉頭:“啊?”傅懷仁負手在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勾了勾嘴角。方才在望樓內時,他就覺得這個獨俏靈靈站在那的年輕人很有意思。孤身一人,挽發素衣,隨身毫無分文,只帶了一隻五彩斑斕的雞。就這樣,還能大言不慚地信口開價,攪秩序。

傅懷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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