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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征伐,搞得血成河,並不是容庭芳的格。

擦著頭髮的餘秋遠忽然停下了手。他眉頭皺了皺。

容庭芳眼尖:“怎麼?”

“沒什麼。”餘秋遠一言帶過。

容庭芳哦了一聲,隨後道:“正好,我有樁事要問你。”他騰身躍起,輕輕巧巧落了地。池水隨龍逐,幻化成一件衣裳,穿在他的身上,瞧著隱有光。

點心不是白吃的,龍與鳳確乃天生良配,這一場修行下來,容庭芳只覺神思清明,功力更較先前純不少。只是他一直隱有疑惑,為何他一直探尋不到他的龍珠所在。龍珠是龍的命脈,倘若沒了龍珠,一如鳳凰沒了丹珠,都是折了大半的命。但依容庭芳眼下的狀態,卻是好得不能再好。那他的龍珠,究竟去了哪裡呢?

餘秋遠見容庭芳神情肅穆,以為他有什麼大事,不也嚴肅起來。

然後容庭芳說——“那在鶴蘭軒,我要你替我護法,後來我們有沒有——”容庭芳端詳著餘秋遠的神,見對方從一愣,到臉轉紅,又開始轉青,久久不發一辭。心裡大概有了答案。

“那就是有了。”原來那不是做夢。怪不得他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僅僅是閉關了一次,他的身體竟然一躍進入了成年的階段。

這樁事餘秋遠是一點也不想提,倒不是說難堪。他當時尚在沒想起來的時候,哪裡知道這金丹是他自願給容庭芳的,只以為是容庭芳為了活命搶了他的,一心想要拿回來。容庭芳又在閉關階段,這個時候偷偷取回再簡單不過。大概就是因為急切,所以才毫不設防,結果被按在水裡這樣那樣。

比今天還慘。

今天好歹是兩個人都有意識,又——那啥有過經驗,還悉點。

龍這種生物,完全憑本能做事的話,簡直是一場噩夢。

現在想想餘秋遠都能氣死。

因為連指責的餘地都沒有。

容庭芳道:“怪不得你要睡上七之久。”看他還老帶著一股怨氣。

“但你可以說啊。”如果是他被強迫了,一怒之下早就動手將人大卸八塊。餘秋遠不提這事,也不報復回來。容庭芳只想到一種可能。他眨眨眼,“你是不是,當時就已經很喜歡我啦?”

“是啊。”餘秋遠冷笑道,“可惜有的人實在是木頭。鳳求凰都聽不懂。”這麼隨便應和著,倒是叫人不知真假了。

——鳳求凰?傳說中鳳凰只給自己的伴侶唱的曲子嗎?

容庭芳大奇:“我什麼時候聽過。”

“想不起來就算了。”餘秋遠哼了一聲,“反正也沒指望過你聽得懂。”

“……”容庭芳想了很久,然後他終於想起來了。

餘秋遠也只給他彈過這麼一次琴。

當年南海偶遇,他受魔血沸騰之苦,跑到海面上散心,恰逢餘秋遠也來散心,兩人難得坐在一起,沒有刀光劍影,純粹胡扯亂侃。天南海北,竟然聊得下去。後來他們聊天渺瀚與阿波額那雖為敵手,卻也有月下劍舞的時候,慨大抵高手之間總有憐惜之情。餘秋遠便取了琴,說他也會彈。

“……原來那是鳳求凰。”不是鳳囚凰麼。

曾經一度容庭芳以為餘秋遠是故意的,因為容庭芳說了,所以總要唱反調,不但要彈,還要彈一首最難聽的什麼玩意兒,故意膈應他。而今恍然大悟後,容庭芳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說句實話——”餘秋遠冷冰冰看過來——‘是難聽的’這五個字就被容庭芳嚥了下去。

他違心道:“很是高雅。”鳥叫之聲,他這種水裡的龍果然聽不懂。

餘秋遠知道自己這水平不怎麼好,也難為容庭芳竟然閉上了那張向來愛吐刀子的嘴。他橫了一眼,倒是沒瞧出怨懟,只半晌後才道:“那一回我未提,不過是因為雙修而已。我都沒當真,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誤會了,卻以為要對我有所待——”這麼說著,一抬眼,卻是容庭芳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那種懂得愧疚的人呢?”滿臉寫著‘你對我有什麼誤解’。

“……”有的人,風月這個詞,大約是和他本人絕緣了。

除了那張臉之外,一無是處。

餘秋遠絕望地嘆氣,對老龍不抱任何希望:“我要回蓬萊了。”再呆下去,怕是蘇玄機能拎著劍殺上門來,還以為他怎麼了。這麼久也沒和蘇玄機聯繫過,對方一定會擔心。

他猜得一點也沒錯。蘇玄機快炸了。

金光頂的弟子已經很久沒見到蘇玄機這樣怒髮衝冠的模樣,氣焰幾乎要將金光頂燒起來。其實原本蘇玄機是個好脾氣的人,又愛做些靈偶小玩意,和弟子們處得不錯。可是後來掌山真人‘仙逝’,蘇真人當發了一通火,披甲上陣,其兇狠果決之態,竟是從未見過。

後來才變成了冷冷淡淡的模樣。

直到餘秋遠回來,才又有幾分從前的模樣。蘇玄機同餘秋遠自幼一道長大,他們的師父踏破虛空離開後,餘秋遠就是蘇玄機唯一的親人,就算在餘秋遠面前出些稚態,那也是情理之中,油然而生的事。

眼下蘇玄機冷冷駐著劍,站在菩提樹前。路過的弟子不敢多靠近一步。

已經半個月了。

餘秋遠大概不曉得,魔界的時間逝,與大洲是不同的。常人都說天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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