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3-雪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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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咽了咽口水,只見她輕柔地將我鬆開,手指再次勾向自己的大腿,將那深邃的襪跟勾勒而起,遊離出纖腿的形狀,緩緩褪下,將那玉的美腿離出來,暴在我的眼前。甚至還輕輕地按摩了一下兩側的腳踝,次第地搖動腳趾,讓它們有節律地運動,與空氣充分接觸。

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這視覺上的衝擊引過去了,如果說脫下襪子的行為純粹只是嫌現在太熱(儘管外面飄著小雪),那麼按摩腳踝、擺足趾的動作就無可避免地會讓勾起我思緒的浮想聯翩。

芽衣把長襪整理疊好,走向窗外,把它放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朱再啟:「願意替芽衣把碗筷收拾了嗎?畢竟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

「誒?!」冷嗎?

凜冬已過,在來之前,氣溫卻又驟降。芽衣不知何時化出了雷之律者的著裝,走向玻璃幕牆外的陽臺佇立,頗具規模的髮絲同披風一道指向西北的方向,卻再也不能被風帶起更大的高度。渡鴉曾用不太能理解的目光打量過她作為雷之律者的這身過於清涼的著裝,跟疑惑的她講,這叫「寒」。

我把盤子浸泡在水槽裡,回頭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宛如本神話裡厲鬼的造型幻化在她這樣柔弱的少女身上,又令我可畏又讓我垂涎。她的確變了,方才的種種舉動,看似一本嚴肅,卻處處宛如故意將我的思緒往詭異的方向逗。這不是我記憶中的芽衣會做的事。

「雷之律者……嗎。」我自顧自唸叨了一句,望了望客廳的沙發。

此刻的芽衣,卻在想別的事情。

離開同伴,離開家人。可情緒如同逐漸被時間的溪溶解了一般,再度回憶起思念與鄉愁時,那種苦悶竟變得不真實起來。

承受的質疑,飽經的非議,不曾切實地傳進她的耳朵,也無所謂它們曾透進過自己的心靈,沒聽到的,就當是從未有過。

孤獨,她曾孤獨過,理應繼續孤獨下去。

芽衣有些詫異自己的心境,理到冷冰冰的地步,是自己麻木了嗎?

芽衣當然疑惑,力量的覺醒使她的身體發生了奇怪的變化,除開戰鬥力、和某些羞於啟齒的部分,她對溫度的知變得理和刻板了很多——她只知道溫度的變化,卻無從得知身體對寒冷或者炎熱的反應。

再比如,對周遭的事件越來越漠不關心。如果說上次清剿兩名律者的任務,他人的荒唐人生給了她很大的震撼的話,後來的那些相對更溫和的任務則讓她的良心不再那麼的自責。芽衣起初以為是自己麻木了,他人人的掙扎再也嚎啕不進自己的心間。可當她發現自己並不因為此而到更多良心的譴責時,她陷入了困惑。

「你說我這源源不斷失著的究竟是……」

「芽衣你說什麼?」隔著風聲和幕牆,我轉過頭往向她,她沒有回頭,也沒有應答。

以前,在她茫之時,腦海裡不時有個陌生的聲音:……去吧!

用你的雙手將我埋葬,把我的憤怒、我的悲鳴、我的消逝、化作你孤獨前行的力量!

去向整個世界,宣告————「嘶————!」疼痛使芽衣哼出了聲。她用指尖撫過自己的剛才狠狠掐過的脖頸。

那聲音死灰復燃了,但變得親切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自己人失。

我看著她,又望了望沙發。芽衣還呆立在那裡,她像是陷入了某種自我理解的障礙。

我想起離開時,琪亞娜的話。那時的微雪中,她的白髮絲飛舞,指往西北的方向,演繹著自己的憂傷。

————一同此刻的雷電芽衣一樣。

只不過琪亞娜離別時肯向我囑咐,向我拜託,把手裡的希冀到我的揹包裡。

可芽衣即使是久別重逢,也只是將我撇在一邊,自顧自陷入消極的循環。

「去你媽的兒女情長。」我不知道在唾罵什麼,晃晃腦袋搖掉雜念,把餐盤擦淨。芽衣還佇立在那裡,我不便打擾,只是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

人的求總是在高低兩階來回橫跳。無所事事的我,又盯上了那雙剛被芽衣脫下的黑襪。

澤黯淡,輕巧的纖維不可思議地獨立支撐在空中,濾掉大部分的光,卻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用手將它托起,溫柔到不可思議的觸著我的指紋,讓我想起兒時抓被子的經歷。

我像個賊一樣回頭望了望芽衣,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讓我覺得有機可乘。

我向右側過身子躺臥著,右手支撐著腦袋,背對著她佯裝小憩,其實是巧妙地利用自已的背影擋住芽衣可能投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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