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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睡了這麼長時間,謝晚松非但沒覺到身體輕盈四肢有力,反而覺得渾身沉重,每走一步都是累的,加上昨晚他接二連三地做了不少不好的夢,大多同過去的經歷有關,力疲憊到了極點,一時間竟沒能仔細聽清江蹠的話,只是憑藉著本能點了點頭。

江蹠定的餐廳附近不讓進車,只能停在周邊路旁,徒步走進去。

謝晚松下車剛走沒幾步,就被呼嘯而過的冷風教育做人,他為了追求外在美觀,有時候一整個冬天都穿不了幾次羽絨服。平裡他基本都在家裡,公司等一系列室內場所,出門車接車送,總覺得也用不著太厚實的衣服。

他凍的打了個哆嗦,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然而下一秒,更為厚實的衣物便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上面還沾染著alpha的氣息和體溫,籠罩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進入了充斥著安撫信息素的保溫箱,舒適又溫暖。

謝晚松側目看他,才發覺江蹠裡面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甚至連一件衣打底都沒穿,冷風一吹輕而易舉便透了。

江蹠大概注意到了他略略擔憂的視線,用力拍了拍他的肩,溫聲道:“我不冷。”謝晚松翻了個白眼,心道騙鬼呢。

他張了張口,剛要講話,江蹠的手便順著寬鬆的袖口摸索進來,試探地觸碰了他一下,再自己沒有反抗之後,與他緊緊牽在了一起。

十指貼著十指,掌心貼著掌心,皮膚相觸間彼此熱度融。

謝晚松卻像是被什麼燙到一般,一下子就將手了回來。

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說:“我…有點不適應。”江蹠眼底神情微黯,但下一秒便重新恢復了常態,他並未再迫,只是說:“我明白了。”既然謝晚松願意呆在自己身邊,那還有什麼是他等不起的呢?

謝晚松覺到了他低落的情緒,不願意讓江蹠多想,便解釋道:“不是你的問題,我只是很久沒有跟人這樣親近了,不習慣。”他語氣難得誠懇,說的是事實。

自從母親走後,煙花巷的窯子裡養著這麼一個半大不大的小男孩兒總歸是不可能的,幾個人揹著他商決過後便送去了孤兒院。在孤兒院被欺辱的場面還歷歷在目,就算當初與陸城好時都沒有作出除去親親臉頰以外更加親近的舉動。

謝晚松的世界裡原本只有他自己,孤獨久了,突然這樣闖入一個人,他反而變得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兩個人再定好的餐廳入座,旁邊的一桌服務生正在收整,謝晚松點完餐之後去了一趟洗手間,再轉角處撞到了一位華人老太太,正扶著牆慢慢的往前走。

老人家看上去年紀大了,眼神不太好,看見謝晚松的時候一陣動,哆嗦著嘴,往前幾步上來就要抓他的手:“安,安啊…兒子,媽找你那麼久,你怎麼偷偷跑這裡來了?”謝晚松猝不及防被這樣一抓,下意識往後一推,對上老人熱切的視線時,心裡一軟,溫聲道:“阿姨,我不是您兒子,您認錯了。”他話音才落,老人艱難地伸著頭左看右看,堅定地說:“媽一路看著你長大的…怎麼會把你認錯了呢?”她話說到此,語氣突然哀求道:“安啊,媽知道錯了,之前是媽做的不對,不該你離婚的,你就原諒媽,跟我回家,好不好?”他們這邊鬧騰了沒多久,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便從大廳方向衝了出來,神情無奈地站在老人身邊,硬是把她拽著謝晚松的手給拿了下來:“媽,都說多少遍,大哥出車禍沒了,您怎麼還逢人就問呢……不好意思啊先生,您是中國人吧?我媽年紀大了,眼花。”謝晚松體諒的點了點頭,卻見老太太動的神情突然變得悵然若失起來,她被年輕人摟著向外走,兩隻手垂在前哆哆嗦嗦,張著眼睛不住的重複:“沒了…沒了?”她的神情可恐,好像整個世界都隨之崩裂,下一秒竟爆出了一陣悲慟的哭聲。

英打扮的年輕人無奈地哄著她,用利的法語為聞聲趕來的服務生說明情況,手忙腳亂地把人帶到了門口。

他目送著兩個人走出大門,走到洗手池邊洗了把手,看著水落入掌心,又順著縫隙極快地滲出,頓時也有些茫然。

老人半輩子都活在兒子死所帶來的痛苦和自責裡,就算是人老了,記憶差了,悲痛的回憶是忘不掉的,哪怕短暫的忘卻再一次帶來快樂與希望,卻要被人一遍一遍的提醒,一遍一遍地重新回顧過往的苦痛。

那麼江蹠當初恢復記憶的那一刻,一切的壓力和痛苦蜂擁而至,面對所有的黑暗與無助,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受呢?

一想到此,謝晚松內心就如同被狠狠扭了一下,不可自控的心疼起來。

第76章不適。

兩個人坐三天後的飛機一同回國。

江蹠跟謝晚松正好坐在前後坐,孕期的omega嗜睡,謝晚松上了飛機沒多久便犯困,調整了座椅後便蓋著毯子沉沉睡去。這一趟他睡的昏昏沉沉,基本上十幾個小時都在半睡半醒間度過。

江蹠怕飛機上的空調吹著他,又把自己的毯子蓋到了謝晚松的身上。

降落之後,率先出現在接機口的是老唐,他對謝晚松的出現並沒有絲毫驚異,笑眯眯地上前接二人。

“這幾天洛城降溫,下了點小雪。”老唐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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