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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手,讓暗境陷入永夜。一切都在他的計劃內,一切都如願以償。他終於可以讓顧思元大大方方地現身,大大方方地與他牽手擁抱,共度餘生。
“久見了。”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士白的回憶,抬頭一看,卻是暗傀。
“確實許久未見了。”士白看著他笑道。
“師尊他是……”坐在輪椅上的顧思元看了看暗傀,轉頭看向身後的士白。
“是我的故人,我和他還有事要談,元兒先回去等我好嗎?”士白喚來一旁的月娘推著顧思元回去。
空曠的後山,只剩下兩人。暗傀負手而立,沉聲道:“你知道我來的目的。”士白轉動手上的扳指,低頭笑了一聲,“確實,魔尊搞這麼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我並未見過玄黃翎,只是知道我師兄曾有意傳給沈孟莊,或許他知情。”冷風呼嘯,鬼火飄零。暗傀頷首未語,消失在霧中。
魔軍將安虛峰整座山頭翻了數遍,都未能找到玄黃翎。陸清遠得知沈孟莊知情的消息,也曾試圖從他嘴裡探知。但沈孟莊仍和他置氣似的,他一來就閉著眼裝睡,既不理他也不和他說話。陸清遠只好放棄直接詢問,師兄既然不肯說,那就帶著他直接找。
沈孟莊雙腳不便,陸清遠便抱著他在山上晃悠。沈孟莊又羞又惱,氣得臉頰漲紅渾身發抖,掙扎無益,他如何掙扎結果都是一樣的,索閉著眼不願看他。
陸清遠倒也不惱,師兄氣歸氣,還不是任他抱著。低頭在懷中人臉上親了一下,心情格外雀躍。
拐了個彎不知來到何地,陸清遠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眼前之景,揚起一抹嘴角笑道:“師兄,你看我們來到什麼好地方了。”沈孟莊聞聲睜開眼,眼前之物似利刃.在他心上。渾身的血
湧上腦袋,他再也無法平靜,緊咬著牙關,雙手推搡陸清遠,試圖掙脫他的懷抱走過去。
眼前是軒丘之墓,荒涼破敗,雜草叢生,看起來從未有人打理。
“放開我。”沈孟莊緊緊攥著陸清遠的衣襟,仰頭直視他,目光是視死如歸的狠絕。
陸清遠並未阻攔,坦然道:“師兄想過去?好啊,我抱你過去。”意料之外的應允卻讓沈孟莊心頭一震,夜夜的相處,他察覺到陸清遠愈是順從他的意思,就愈發讓他不好過。所以陸清遠此刻的反應,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沈孟莊緊隨而至的危險。
如赤蛇每次進攻前都要探出蛇信,掃過雀鳥的肌膚。那種令人膽顫的溫柔鄉,才是最致命的毒。
未等沈孟莊想完,已經走到了軒丘墓前。沈孟莊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湧出眼眶,自責痛哭道:“師尊我錯了,是我不孝,是我無能,是我對不起蒼玄派對不起眾人。我錯了,是我錯了。”再也沒有人既如慈父又如嚴師一般,在他身邊提點叮囑了。再也沒有人明明鐵面威嚴,語氣卻十分溫和地喚他,“孟莊啊”。
師尊待他如親子,他卻一意孤行拒絕接過大任,他卻心高氣傲地自以為能庇護眾生。無論他如何年少輕狂不知現實殘酷,師尊也只是氣憤地喝他孽徒,從未責罰他給他難堪。無論世人如何詬病他,師尊永遠都擋在他身前,棄眾人而保他。
是他錯了,是他錯得太離譜、太荒唐。竟連自己的師尊都救不了,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只能在死後一年多的此刻,跪在墳前懺悔自己的罪孽和錯誤。
一別經年,陰陽兩隔,恍然間物是人非。
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沈孟莊心裡空蕩蕩的,身若浮萍在水中飄蕩,沒有沒有歸處。他該往何處去?他該怎麼做?
而就在他愧疚時,身子卻突然被人翻過來,抵在石碑上。眼前的陸清遠眼神陰冷,神情憤慨,死死盯著他,渾身散發的危險信號,令沈孟莊頭皮發麻。他察覺到陸清遠逐漸濃重的怒氣,他深知陸清遠又要對他做什麼,但是千萬不能是此刻,不能是在這裡,決不能。
“放開。”沈孟莊徒勞地呵斥他。
“師兄後悔了?後悔喜歡我,後悔護著我了?”陸清遠的目光掃過沈孟莊臉上每一寸肌膚,“師兄,你好讓我傷心吶。”話甫落,衣物撕裂聲從耳邊滑過。陸清遠跪在沈孟莊兩側,撕扯他的衣物。沈孟莊雙手死死護在身前,怒喝道:“滾開!”
“我不滾,我還要好好疼愛師兄呢。現在才後悔?晚了。師兄,你永遠只能愛著我護著我,永遠!”伴隨著陸清遠的後吼怒,又是一道撕裂聲。沈孟莊顧不得其他,狠狠地打陸清遠,踹他踢他。抓起一旁的石頭砸在他腦袋上,登時鮮血淋漓。
“滾開!滾!你這個瘋子!瘋子!”沈孟莊臉頰漲紅,身上的傷口在烈地扭打中撕裂開,衣袍瞬間被染紅。
陸清遠牢牢壓著他,素淨整潔的白衣頃刻間四分五裂,被扔在一旁,用力掐著沈孟莊肩頭,眼神陰暗,似有一團烈火在紅瞳中燃燒,吼道:“是,我是瘋了!在你救我的時候,在你傷我的時候,在我喜歡上你的時候,我就瘋了!徹底瘋了!”衣衫被完全撕碎,陸清遠信手一揮,石碑頓時倒在地上。手腕微微用力,沈孟莊被翻了個身面對著石碑。緊隨而至的荒唐如剮刀,一刀一刀剜著沈孟莊的血。
他開始慌了,愈反抗陸清遠的動作愈強硬。他試圖祈求陸清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