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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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21在下層多數人究其一生都沒有乘坐穿梭車的機會,他們只能遠遠眺望,知道這東西是浮空的,會飛,像是梭子,外面鍍鉻發亮,有漂亮的紋路,僅此而已。
這種東西在天空飛著的話,肯定會很顛簸吧?
實際上並非如此,穿梭車內置的平衡儀會使艙室始終保持穩定,除非整個車子旋轉起來,否則坐在裡面就和坐在自家沙發上沒什麼兩樣,當然區別還是有的,酒紅的長椅柔軟到能把人
進去,亮麗的銀
鑲邊加之黑
殼層莊重名貴,要是可以的話肯特想嘗一嘗上層的金
酒水,不過被好幾名警衛緊盯著他如坐針氈,唯有側頭眺望窗外。
都市,是高牆將明與暗隔閡,也是將破敗與輝煌分開,暗淡的下層很快隱於黑暗之中,就像淹沒進深海,漂浮著一層灰的氣體,是工廠晝夜不停向外吐息,而上層,肯特確信,神話裡對神明國度的描述就是對上層的籠統概括。
當你自下而上的仰望,只能看見發光的高樓如火炬點亮夜空,但當你站在更上方往下俯視,猶如漂浮於星河海洋。
在寸土寸金的上層,富人區所佔的面積要比居住區十棟並排的數百層高樓還要大,但居住的人口僅一千餘,還有很多房屋是空置的,因為世界上不僅有這一座都市,數十億的房產不過是他們其中之一,下方潔白的房屋夾雜翠綠的草坪和樹木,還有湛藍的池塘游魚成群,是純潔的仙境,生活著最骯髒的一群人。
穿梭車停到了亮堂堂的四層別墅中第三層的停機坪上,金光透過玻璃,不如說這牆面幾乎全是玻璃的建築是金的水晶宮,而宮殿裡自然需要一名坐在王座上的國王,那便是走向肯特的金髮少年法蘭。
“歡歡
,當然對一個竊賊來說,歡
可能太過慷慨。”少年屹立著,他的雙腿微微錯開,單手叉
,另一隻手自然垂下,脊背是筆直的,像是名剛卸下鎧甲的騎士,休閒的服飾,穿著分趾白襪和涼鞋站在那,銳利的目光
向肯特的瞬息間,就讓年齡與他相仿的少年膽寒。
“你們走吧。”弗蘭說:“反正他這樣的傢伙也沒膽子傷害我。”完完全全的蔑視,發自內心的不屑。
肯特也的確如他所言,哪敢傷害一名財閥的親兒子呀。
“我,那個,呃,你好?”肯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結結巴巴,光是站著就全身不自然了。
金髮少年嗤笑道:“你是剛出生沒見過人的狗嗎?還是要讓我揮著手‘dododo’地招呼你過來?”
“唔”肯特閉上了嘴巴,儘量剋制心底的焦慮,見弗蘭轉身進屋他也跟了進去。
保持恆溫的房屋,透過書房,或者說是第二個客廳的陽臺能俯瞰都市上層的美景,書房中間放了個小圓桌,兩張椅子,一瓶酒,弗蘭只為自己倒了點,肯特那邊空蕩蕩的,正如他所言,對於一名竊賊歡二字就已經是最大的慷慨。
所以,該怎樣呢?
肯特不知所措,緊張著,不安著。
“雪兒她。”少年鼓起勇氣問:“那個女孩,她在嗎?”
“她肯定在。”弗蘭答。
“太好了,”肯特的心總算落下,眉宇也舒展開來:“就是,弗蘭先生,少爺?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只能說對不起,但我和雪兒也是拿錢辦事,我們不認識您,也和您沒有任何矛盾,如果你想調查,我願意提供一切我知道的信息,只希望您能夠大發慈悲寬恕我們的無禮,畢竟像我們這樣活在下層的老鼠。”他回憶著路上準備好的說辭:“我們這樣的老鼠髒了您的家也足夠叫人噁心,把我們放回臭水溝裡自生自滅就好。”弗蘭聽罷肯特的話,側靠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抬起從鞋子裡脫出的白襪大腳擺晃著,揚起嘴角:“你很喜歡用這樣的話來羞辱自己嗎?”
“不,不是的,這是事實。”肯特低著頭,不敢直視金髮少年,是他太耀眼了嗎?
弗蘭又飲了口酒,道:“我倒是從你小女友那聽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比如會點什麼,喜歡什麼,你們兩個作案的方法,她給男人,趁機
入數據盤,你在不遠處黑入竊取數據,蠻離譜的。”
“除此以外,”他揚起嘴角,用那雙含有笑意,似乎看穿一切的蔚藍眼眸注視肯特,說:“你和她的唯一愛方式就是你看著她和別的男人做愛時,錄製的
官模擬,被她踩踏足
是吧?”
“嗯。”儘管是變態,但被別人揭發xp時多少還是有點羞恥。
“你是個抖m,和綠帽癖對不對?”金髮少年的目光猶如美杜莎之視,讓肯特不敢與之對視,他心跳加速,手指又開始發麻了,口
不過氣,回答會怎樣呢?
他咬了下嘴,點了點頭。
“就是,個人的小癖,那樣。”
“當我的狗。”
“啊?”弗蘭的話讓肯特發愣,他設想過會有這樣的要求,但沒想到居然這麼直接。
金髮少年何必為自己的話到不恥,他倚靠椅背直勾勾地笑看著肯特,提出要求的自然就像是在市場上挑選一條狗崽子,相中了後指著它說:“就要這條,給我放車上帶走吧,多少錢。”是
本不拿肯特當人看得傲慢。
“我是來找雪兒的。”他的聲音很小,也沒有底氣,是在裝作矜持,可裝給誰看呢?糟糕的演技,他忽閃的,茫且猶豫的雙眼早就暴
了他懦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