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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沒等來季麓生找他,卻等回了他的貼身侍女林照兒。這女孩說是從小買來伺候他,實則二人便如姐弟一般,林照兒是自請回帝師府看著下人收拾灑掃,順便幫他取幾本近想看的舊書的。

林照兒回來了,也就意味著他那些寶貝書到了,辛慎言拿到他的書,暫時也顧不上什麼皇帝什麼情愛了。

“這書都要叫你翻爛了!”林照兒給他一個手爐,並將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嗔道,“真是怪人,這些年看了這麼多遍竟也不膩?”辛慎言笑了起來,眼裡也染上了平時沒有的欣喜,“不膩不膩,這裡面的圖和故事可多呢,看完後面的前面的便忘了,隔些時再看就又是新的啦!”林照兒無語,只是道,“見了這些書比見陛下還親,我竟不知你到底愛的是誰。若是也能對他這樣笑一笑,興許你們……”

“好了……好姐姐,你就別心我的事了。”林照兒嘆了口氣,慢慢坐在了他身邊,撫了撫他鬢角,“帝師大人已不能照顧你了,你身邊現只有我一人,你又與陛下是那樣子,我如何能放心?你們這樣兩不相知,也不是辦法呀……”辛慎言又何嘗不知,可他無法對林照兒說,林照兒體貼他,關心他,卻不懂他。若是叫皇帝知道,與他通信的是辛慎言,而自己足足被騙了四年,那現在短暫的風平靜才是真如過眼雲煙。

嘗聽聞以溫水慢煮青蛙,那可憐的青蛙就如一無所知般慢慢死去,但世人不知,那青蛙也許也貪戀這能殺死他的溫柔之水。

“不說這個了,陪我去御花園轉轉吧,前才下了一場雪,我都沒來得及去賞景。”林照兒見他避而不答,也只好作罷,這些年來也不是沒勸過,可心結卻也不是那麼好解的,只得替他更衣,又拿了厚實的大氅將他裹得嚴嚴實實,才領著幾個宮女太監出去了。

現如今還未到最是凍人的時候,下了雪幾內叫太陽一曬也便化了,只是化雪時要冷一些。

林照兒不知從哪兒掏出個皮墊子鋪在了石凳上,一邊數落他不該突發奇想。

辛慎言笑了笑,很是不以為意,“哪裡有那麼冷了,偶爾凍一凍人也要神一些。”林照兒未來得及批他的歪理,就聽見不遠處有個極尖銳的女聲高聲說話。

“大人說得不錯,這天氣確實能叫一些不入的貨清醒清醒!”辛慎言一愣,待她走近了才發現這女孩子生得很是豔麗,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裡盡是恨意與嫉妒。

他起身,下意識去看林照兒,只見後者朝他笑笑,“大人,這位是白選侍,您不曾見過。”繼而又向她福了福身,問好。

辛慎言一邊納罕著一邊朝她作了個揖,心中嘀咕道自己可從未和季麓生的妃嬪打過道,今是怎麼了?

女子不答,她身邊的宮女極為不悅道,“我們主子昨得陛下臨幸,已封了慧貴人,怎麼大人還不知道嗎?”林照兒一驚,立刻轉頭去看辛慎言臉,見他果然不好了,心中又急又惱,可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伸手扶住了辛慎言,一邊暗罵那狗皇帝。

辛慎言好半天才從一片嗡鳴中找回周遭聲音,他臉煞白,勉強笑了笑,“恭喜慧貴人,您是有福之人。”

“哼!”慧貴人冷笑一聲,嘲道,“那是自然。能得到陛下的寵幸是天大的福氣,真是不知大人如何能將陛下向外推?莫非不做帝師做了男寵,便也要效仿妃子發些拿喬的矯情勁兒?”

“貴人胡說些什麼?我家大人是官居一品的帝師,是聖人血脈,你不規矩行禮也便罷了,帝師大人豈是能容你等後宮妃子出言不遜的!”林照兒氣得發抖,當即罵了回去。

辛慎言只覺中血氣翻湧,原先覺得甚是高潔的雪景,此刻那雪白的地面好像映了宮中無數人對他探究和鄙視的目光,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抓緊了林照兒的手才沒摔倒,然後逃也似的趕緊離開了這個地方。

那慧貴人氣急敗壞,在後面遠遠地啐道,“什麼東西!帝師一脈早就毀在你們叔侄手裡了!偷情的偷情,爬龍的爬龍!憑你也配做一品大員?辛氏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慧貴人身邊那宮女見她罵得收不住,直扯她袖子。

“怕什麼!陛下很是喜歡我獻的民間畫兒,這兔兒爺已經失寵了!這麼久了你可曾見過陛下去他那裡?”宮女閉了嘴,喏喏應是,可心中只覺得自己這主子太囂張,這樣的人在宮中可難保前程。

慧貴人望著遠處狼狽離開的辛慎言,心中又恨又痛快,但想到昨夜陛下不僅沒臨幸她,還暈醉著叫了這男寵名字,心中的恨意便又漲了幾分。

再說辛慎言一路奔回寢殿,腦中迴盪著慧貴人唾罵他的聲音,越想越覺得她說得極是,這些念頭就是他明明知道卻強壓著不想,一直自我欺騙著的,如今被人揭了短,還一句一句在臉上,更是悶氣短,天旋地轉,在殿門口吐了口血便厥了過去。

再睜眼時,寢殿內燭火昏暗,只有季麓生一人守在他前。見他醒了,二人對視一番,卻也相顧無言。

“御醫說你無大礙,只是急火攻心外加寒氣侵肺,才咳了血,如今醒了便沒事了。你睡了一天,可要吃些什麼?”辛慎言搖了搖頭。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季麓生將視線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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