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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明知道這段劇情,要不要提醒下喬鶴?畢竟經過他觀察,喬鶴還算是個好人,就是跟錯了主,況且不提醒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喬鶴瞎眼也殘忍的。
但若是提醒了,卻會招來秦摯的懷疑,給自己帶來麻煩。
林曜苦思冥想,最終決定把選擇權給老天,畢竟他要是見不到喬鶴的話,也沒辦法跟他說。
但老天這回顯然很偏愛喬鶴,林曜就是到御花園走走的功夫,便剛巧碰到了他。
“看來都是天意。”林曜嘆道,並決定順應天意。
喬鶴如今對林曜是徹底另眼相看,聞言笑道:“貴君此話怎講?”林曜正思考怎麼開頭:“我昨晚夜觀天象……”
“貴君還懂星象?”
“略知一二。但我昨晚觀到,喬將軍此行將遇劫難。”喬鶴頓時挑眉,饒有興趣道:“哦?是何劫難?”林曜看喬鶴那神情,就知道他一個字都沒信,純粹是抱著為他捧場的心情在聽。
林曜也不在乎,他說的都是真的,該做的也做了,信或不信就是喬鶴的事了。
“我觀到喬將軍此番出戰很快便獲大捷,而劫難便在回京途中,你若率親兵先行,還請繞過惡水崖,以免中了元人設下的埋伏。”
“我既獲大捷,又哪來的元人設伏?”
“元國養著死士,他們設下埋伏,本就是想和將軍同歸於盡。我言盡於此,信或不信,喬將軍自行斟酌。”林曜說完便轉身走了,只留給喬鶴個神秘的背影。
喬鶴此行是為面見陛下,因此轉頭就把這事當玩笑說給秦摯聽了。
“貴君說得信誓旦旦,臣險些就信了。”蓮湖旁的涼亭內,秦摯執起白棋,斟酌落子。
“朕這位貴君,總是閒不住的,鬼花樣多。”秦摯說歸說,卻是笑著的。
喬鶴執黑棋,笑道:“陛下不就喜歡貴君這點。他若是跟旁人一樣無趣,您還會喜歡嗎。”秦摯笑了笑,沒說話。
喬鶴又好奇道:“陛下怎的不讓貴君陪您下棋?”
“他棋下的爛,常悔棋,輸了還耍賴,哪是他陪朕下,朕陪他還差不多。”喬鶴心知肚明:“那還不都是您寵的。您若不願意,誰敢放肆?”
“你也夠放肆的。”秦摯想起先前被喬鶴挑破心意的事。
喬鶴笑了笑,帶著求饒的意味。
這話題到此為止,兩人接著開始談正事。與元國戰在即,如何最快最穩最順利地打贏是關鍵。
談罷對戰策略後,秦摯點撥了幾句,又道:“朕明就不送你了。”喬鶴信心滿滿:“陛下放心。臣是您教出來的,絕不會給您丟臉。”秦摯執著的白棋落下,直接長驅而入將掉黑棋的軍。
“戒驕戒躁。越是順利的時候,越不能放鬆警惕。”喬鶴沮喪嘆氣:“跟您下棋就沒贏過。”他擱下棋子,又滿臉擔憂不解道:“元國式微,不足為懼,派他人率軍也無妨,陛下為何派臣去?還偏偏在這種時候。”
“你留在京中,那些人就始終畏首畏尾,不敢擅動。”
“一群跳蚤罷了。他們是不知道,陛下您才是厲害的那位。臣走後,陛下這段時間萬事小心。”
“朕還需你提醒?”喬鶴憂心忡忡:“若是平時當然不用,但近來您身體不適……總之若有動亂,您便傳信來,臣會立刻趕回來。”秦摯頷首。不知怎的,腦海卻忽想起林曜那晚蹲在廢井底看著什麼的畫面。
他當時究竟在看什麼?
-那晚過後,秦摯偶爾會來重華宮用膳,讓林曜陪他下棋,卻從不留下過夜。
林曜倒也沒多想,他現在有點怕秦摯,對方不來正好。
只是他又聽青釉說,近來養心殿夜夜都亮著燈,陛下常處理政務到很晚。
林曜再見秦摯時,他熬得眼圈泛黑,神困頓。林曜便好奇問了下,卻被秦摯拿政事敷衍,不
也有些納悶,暗道近來國泰民安,科舉殿試也剛結束,秦摯有那麼多忙的嗎。
但他也就當時好奇了下,很快便將此事拋到腦後。
秦摯忙,林曜也忙,那天提醒喬鶴後,他便把發現密道的事告訴了青釉。
隨後又讓青釉放風,找時間進密道查探了番。那密道入口狹窄,通道卻寬敞,出口也是一處廢井。
廢井所在地是城外的某間宅院,位置偏僻,院裡除了位十多歲的少年和兩名下人,林曜也沒見到還有其他人,想逃出去很容易。
確定路線沒問題後,林曜放心多了。又跟青釉策劃離開後怎樣會合的事。最終約好當天青釉先出宮,率先到清河畔找條船準備接應從密道離開的林曜。
接著便乘船一路北上,先隱姓埋名避避風頭。
林曜說著又道:“出宮後,你要有別的去處,想去哪就去哪,也不用跟著我。”青釉表情急切:“公子是嫌奴笨,不要奴了嗎?”
“沒有,我是為你好。陛下不找我還好,若是派人找,我難免要躲躲藏藏。你跟著我是會吃苦的。”
“奴不怕吃苦。”青釉堅定道:“奴是孤兒,無家可回。公子對奴好,奴想跟著您,伺候您。”
“你想好了?”青釉用力點頭。
林曜也高興,笑道:“放心吧,我還能畫畫賺錢,餓不死的。今後在我面前,你也別自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