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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道:“去見個人。”此時秦國。

剛被提拔為軍副統領的嚴永正帶著手下趕往霖柳巷。

他奉陛下命令追查那宮圖的下落，通過那些太監代的內容層層往上查，最終查到那些.穢不堪的宮圖都是從一間名為牡丹苑的畫鋪中傳出的。

牡丹苑的掌櫃陳財表面賣的是字畫等，私下卻偷偷刊印售賣.穢畫冊，此事證據確鑿，他們此次就是去抓其歸案，再順藤摸瓜揪出那宮圖背後的畫者的。

第93章為免打草驚蛇，他們此行並未興師動眾。

牡丹苑，陳財哼著歌很是瀟灑地從樓上走下來。

他近來靠著那幾冊宮圖賺了很多銀子，很是風得意，還僱了個夥計看店，他每就算算賬，玩樂玩樂，極為自在。

嚴永帶著人進店就把陳財堵了個正著。

陳財見勢不妙還想狡辯:“官爺，官爺饒命。我鋪中售賣的都是正經畫冊，絕無.穢畫冊，還望官爺明鑑，切勿冤枉了好人啊。”嚴永理都沒理他，命人直接搜查。直到從鋪中搜出好幾摞宮圖，陳財這才絕望閉嘴。

半晌又沒忍住哭嚎道:“官爺，小人知錯了！小人願把賣出的銀兩都出來，求您網開一面，繞過小人吧！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著小人……”

“陳財，三十八歲，十年前從錦州遷來，你爹孃早就亡故了吧。”嚴永毫不留情戳破他的謊言，而後從那幾摞宮圖中挑出眼的那本遞到陳財面前。

“怪你運氣不好，竟被陛下撞到有人私下看這本畫冊。老實代吧，這本畫冊是何人所畫？”陳財哭喪著臉:“不知道。”嚴永厲聲道:“你老實代，或許還能網開一面。”

“官爺，小人是真不知道啊。小人本沒見過那人。他每次畫好都是由小廝送來的，一手畫冊一手結賬。況且這事本就是暗地進行的，也不好問人身份底細啊。”嚴永察覺陳財不像撒謊，只能命手下先把他帶回去，押後再審。

陳財嚇的腿都軟了，拼命絞盡腦汁地想，半晌急忙說道:“官爺，官爺，我先前聽那小廝說話，像是宮裡的人。我見過他幾次，只要能再見到，一定能夠認出來的。”嚴永點點頭，暗道宮中人那麼多，哪能帶著讓陳財一個個辨認，那不是大海撈針嗎。

霖柳巷，青釉藉著採買的由頭出宮，在採買完畢後，又四處走走逛了逛，逛著逛著就逛到了霖柳巷。

他是皇后身邊的人，並無人敢對他不敬。

霖柳巷熱鬧非凡，尤其是牡丹苑門外，此時圍滿了人，都興致地看著熱鬧。

青釉好奇之下，也沒忍住跑去看了下熱鬧。只是那地方人擠人，他站在外邊本什麼都看不到。

只聽周圍人說，那畫鋪老闆這下怕是要糟了。

青釉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幫皇后送來的那些畫冊，有些心虛，沒站一會就準備開溜，以免暴了宮圖的事。

偏偏他還沒跑遠，那畫鋪掌櫃就被押著走了出來，人群迅速散開，陳財一眼就看到了青釉。

“是他！就是他！”陳財動道:“那些畫冊就是他替他家主子送來的，你們快把他抓起來吧！”青釉跑著腳步頓住，被畫鋪掌櫃那副大嗓門吼得僵在原地。

他是認識嚴永的，此情此景實在尷尬至極，青釉恨不能挖個地鑽進去。

早知道他就不來看這熱鬧了，看熱鬧，看熱鬧，現在倒是把自己給看成了熱鬧。

陳財看著站原地沒動的官爺們，還滿臉不解，催促道:“你們愣著幹嘛？快抓啊，他等會就跑了。我這樣算表現好吧？能爭取從輕處置嗎？”嚴永看看青釉，又看看陳財，表情複雜且一言難盡:“你確定是他替他主子送的那些畫冊來？”

“確定，千真萬確。”陳財篤定道:“他化成灰我也絕不會認錯。”

“……”嚴永嘴角搐，覺自己一不小心就發現了個大秘密:“你知道他主子是誰嗎？”陳財茫問道:“誰啊？”嚴永並無解釋之意，只派人先把陳財帶下去，再把那些搜到的宮圖仔細放好。

“嚴大人。”青釉尷尬得腳趾摳地:“此地人多，我們還是回宮再談吧。”嚴永深以為然地點頭:“是當如此。”當晚，青釉便被單獨召進養心殿。他在殿外碰到盼，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陛下為何會大發雷霆。

青釉臉一會青一會紫，實在沒好意思說皇后畫宮圖被發現的事，視死如歸地走進養心殿去見陛下。

養心殿內，燭火明亮。

秦摯身穿黑金龍袍，端坐案前翻看著那宮圖，旁邊還擺著個箱子，裝的全都是林曜的作品。

青釉進殿眼角餘光瞥到陛下鋒銳肅殺的神情，霎時腿一軟就跪倒在地。

秦摯抬起頭看了眼青釉，冷哼道:“朕都不知道，皇后知識竟如此……淵博，還揹著朕畫了這麼多……難以啟齒的東西。”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釉當著陛下的面哪敢隱瞞，只能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從皇后靠畫宮圖賺銀子買藥丸說到怕被陛下發現便假借為陛下畫像做掩飾。

秦摯聞言都氣笑了:“所以皇后為朕畫那些畫像，都是為掩飾宮圖？”難怪林曜那時候能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