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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人，沒什麼尊卑觀念，更沒興趣去剝削他人，因此問的時候姿態極其誠懇隨和。

小太監驚魂未定，抬頭愣愣注視著林曜，像見到下凡的仙人。

這森嚴宮內，哪有主子會關心一個小奴才。

他為那聲滿是尊重的問詢而有些熱淚盈眶。

“沒事。多謝公子。”林曜抱緊懷中的湯婆子，問:“你叫什麼名字？”

“盼。”盼？林曜笑道:“好名字。”他剛摸到盼的手極冷，便將湯婆子遞過去:“這個給你。”盼哪敢接，弓滿眼驚惶。

林曜見狀也沒強求，將湯婆子進懷裡。

在他那個世界，十五六歲的小孩，還個個都是父母的心肝寶貝，要什麼給什麼，哪能受這種罪。

-又走出段路，林曜碰巧遇到步履匆匆的太醫。

“林公子。”吳庸行了個禮。

林曜這般裝束站在雪中，就像幅絕美的畫，動人心魄。

吳庸低垂著頭，不敢多看。

就因為被林公子多看了眼，陛下就要砍他的手。若是他多看林公子幾眼，怕是腦袋都保不住。

林曜還禮道:“太醫這是去哪？”

“剛為太皇太后問完診，正要去抓藥。林公子若是賞景，御花園東邊有座蓮湖，建有亭臺，風景秀麗，不妨去看看。”林曜正愁沒地方去，聞言道了聲謝。

這位太皇太后原著也提過一筆，秦摯登基後就或殺光或放逐了皇室的人，如今後宮也就這麼位太皇太后了。

吳庸說完揹著藥箱要走，腳步卻又頓了頓，壓低聲音道:“第吻散發的氣味會在三後消失。陛下如今恩寵公子，也與赤驍會受第吻味道影響有關。等三後，陛下便會恢復清醒。公子還是早做打算為好。”問診那，林曜替他說過話，他就當還林曜的人情了。

林曜神情微凜，笑了笑，卻沒多說什麼:“多謝太醫。”太醫說的事，林曜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原著提過，第吻發情期時，散發的氣味能蠱惑赤驍。秦摯會變成這樣，很大程度是受第吻影響。

等他恢復清醒，不再蟲上腦，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的確要早做打算啊，林曜嘆氣。

林曜隨後徑直往東邊去，準備賞賞湖景。

但走到半途，他就被一棵樹給引了視線。

那赫然是棵桑樹！

林曜沒想到這兒竟有桑樹，且在隆冬時節，那桑樹卻還結著果實。

黑紫的桑葚果實飽滿，看著就極為美味。

林曜最愛吃桑葚，此時饞的不行，只想趕緊摘幾顆嚐嚐。

他沒猶豫地迅速拐了個彎，走進那單獨栽種桑樹的院內。

院內孤零零地栽著一棵桑樹，枝葉整齊，被照顧的極好。

冬季本就不該結果，因此那樹梢只掛著屈指可數的幾顆桑葚。

林曜挽起袖子就要上樹去摘。

盼嚇了跳，連忙去攔:“公子，這些桑葚不能摘。”

“為什麼？”

“公子不知，這桑樹是陛下種的，御花園只此一棵。今年是頭一回結果，陛下每天都要遣人來看，自己都捨不得摘的。”秦摯種的？

林曜眼巴巴盯著那幾顆桑葚，猶豫著還是收回了手。

秦摯都捨不得吃，要是被他吃了，他這腦袋怕就保不住了。

桑葚味美，但還是命更重要。

盼見林曜滿眼失望，便道:“一會奴讓御膳房送些果子來？”

“有桑葚嗎？”

“……沒有。”

“那算了。”林曜興致缺缺，也沒心情去賞湖了，轉身往回走。

快走回養心殿時，正碰上前來尋他的秦摯。

秦摯笑意濃濃，動作極自然地將人摟進了懷裡。

林曜吹了這麼久冷風，滿身寒氣，他也毫不在意。

“不逛了？”秦摯笑問。

“嗯。好冷。”林曜整個人都貼到了秦摯身上。

這麼冷的天，秦摯沒穿多少，也沒用湯婆子，身上卻暖烘烘的，像個小火爐，貼著很是舒服。

“那就回去吧。”秦摯攬著林曜身，看出他興致不高，便轉頭示意劉敬忠去查。

劉敬忠問過盼，很快來稟:“林公子是想吃陛下種的桑葚了。”秦摯一點不心疼地大方道:“那就派人摘來給他。”劉敬忠眉心狂跳，怕這位事後後悔，連忙勸道:“桑樹是陛下親手所種，總共就結了八顆，不如奴為林公子摘些別的果子送去？”

“幾顆桑葚而已，豈能跟曜曜相比。”秦摯斂眉，不耐地叩了叩桌子，命令:“快去。”劉敬忠不由地想起陛下往在桑樹下徘徊數次都捨不得摘顆桑葚嚐嚐的情景，仍很是猶豫。

但陛下有旨，他又豈敢抗旨不遵。

劉敬忠滿心揣揣地領旨下去。

剛走到門邊，又聽陛下不容置喙地豪道:“全摘下來，都給曜曜吃。”

“是。”劉敬忠垂首，隱隱有種極不好的預。

-林曜渾身沾了溼氣，便重新換了套乾衣。

他換完衣服出來，就見盼端著盤洗淨的桑葚進來。

“誰摘的？”林曜嚇了跳。

盼滿臉笑意:“公子別怕。是陛下知道您愛吃，命人去摘的。還特地代要全摘下來，都給您吃。”

“他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