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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臭小子，連你老子都不認識了？”許平坐的長途火車來的a市，痠背痛的，他拿出煙盒了口煙，“我叫你給我打錢，你是沒放在心上嗎？”許然顫抖著，覺得嗓子眼乾澀極了，“你，你什麼時候到的，你來這兒多久了？”有沒有在他的房屋徘徊，有沒有看到那些羞以啟齒的畫面。

“你管我什麼時候來的，你他媽的今天要是不給我錢，我真的就要去你們校長辦公室鬧了！”煙霧繚繞中許平油膩的臉看起來面目可憎，他打量著許然，出古怪的表情，“好歹你也是個大學老師呀，怎麼穿這麼差。怎麼了，學校還拖欠工資呀？！”許然只覺得寒意滲人，怎麼會這樣，怎麼許平就像是病毒一般怎麼甩也甩不掉。

“媽的問你話呢，發什麼愣。”許平一腳踹在了許然肚子上，許然踉蹌幾步還沒站穩許平又是一巴掌，“長大了有能耐了，就不管你爸爸了是不是？要是沒有我哪有你今天呀，早他孃的成一堆白骨了。”

“你沒養過我，你不是我父親，我父親早就死了。”許然想到什麼似的哈哈大笑起來，“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倒是有，但就是不給你。有本事殺了我，我真是受夠了。”許平皺著眉看著他，出一口黃牙笑著說道，“沒關係呀，不是還有你嗎，我記得你是個走後門兒的吧，當年高考的時候不是有個小男朋友嗎。”許然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他，“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你爸爸我缺錢，你不給我就讓你出去賣掙錢也不錯。當初做行業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壞老子的事，我早就成千萬富翁了。”許平越說越氣一巴掌打在了許然臉上，面容猙獰，“真是個狗`娘養的東西，白眼狼。當初要不是你把事情搞壞了，我少說也能從那個老不死的身上撈到錢，誰知道那個老東西知道我毒後就活生生氣死了。真是讓人心煩。”

“誰……老東西是誰。”許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還是希望能夠借許平之口反駁自己的想法。

許平哼笑一聲，一支菸已經燒完了他將菸頭丟在地上狠狠碾碎，眼睛和許然平視，“老東西當然是……你呀。”彷彿驚雷閃過，許然聽到許平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懵掉了。待回過神之後許平已經來到他面前摸索著錢包了，許平拿著許然的錢包嘖嘖了幾聲，朝著許然吐了一口口水，“你他媽的還說沒有錢，這麼多錢夠你爹我逍遙了，謝謝了寶貝兒子。”說完準備離開，許然蹲在地上看了看地上的石頭，手掌慢慢地伸了過去。

第19章許然是跑回家的，他出門時穿的白襯衫，從樹林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緋紅一片。

浴室的水是冷冰冰的，許然覺得頭腦清醒而又混沌，他把那個人打昏了，還是死了？那個人的血就像是一股水一般，濺在他的襯衫上，很大一股腥味，很難聞。

我要把自己洗乾淨，我實在太髒了，我要把自己洗乾淨。許然不停的著身子，直到皮膚已經成緋紅，他眨了眨眼，眼淚掉了下來。

這麼多年許然一直以為是年事已高，是時候了結的，當初回家奔喪辦喪事的時候他也不覺得有多悲傷，這算是紅事。是個封建家庭長大的，從小也沒讀過幾年書，後來嫁人生子過得都不是很好，老死算是一個解脫。

但許然沒想到竟然是被那個人氣死的，他怎麼忍心怎麼就這麼冷血，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死掉呀。難道他們一家過得還不夠慘嗎，許然躺在浴缸裡，水沒過下巴。

冷冰冰的水真是讓人窒息，好像隨時就要死掉一樣。其實死掉也好吧，總比活著好，活著實在太累了，許然想要解脫。

水龍頭不斷放出水，漸漸要淹沒許然的鼻樑，再漫過許然的眼睛。再過一會兒，許然就可以和見面了。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許然覺得很累，連舉起手的力氣也沒有。算了不接吧，沒有人會記得自己的。

“我一看見老師，就忍不住想和老師親近親近。”曹以伽軟糯的聲音在腦中響起，許然猛然睜開了眼，他還沒把銀行卡還給曹以伽呢，不能讓他餓著。許然撐著扶手，從浴缸中站了起來，回到臥室打開了手機。

“老師是在和你的老男人約會嗎，那你知不知道他要訂婚了？”陸戰發過的消息中還帶著一張圖片，喬泊晝正和一個女人試著婚紗，看起來羨煞旁人。

又是這種無聊的短信，許然將陸戰的號碼拉黑，慢慢地蹲在了地上。他所有珍惜的都是不珍惜他的，而真正愛過他的人已經被不愛他的人害死了，這樣的人生真是不想擁有。

手機突然又響起來，許然抬著眼皮子一看，是備忘錄的提醒:五月十八，的忌。

每年不管有多忙許然都會回老家掃墓，他有時候會在山上的墳墓邊待個一天，絮絮叨叨說著生活中的事，或者有時候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靜靜地跪在墳墓邊，受著的氣息。

而今年因為陸戰和一些瑣事搞得他頭腦發昏，差點要忘記了，許然著眉心又看了看期，五月十六，離的忌還有兩天好好準備一下的時間還是有的。

呀，然然有好多話想跟你說，這些年然然過得並不快樂，你在那邊好嗎？

當手機傳出機械的女音之後陸戰生氣的把手機給摔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