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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該放我進去看看情況，姐姐她到底怎麼了！”

“別鬧了，你也看到司禮監的人進去了，現在能保一個是一個。至於風姐姐……”曲水也抬頭看向主樓之上的那扇窗戶，嘆息道:“她是魅姬，會有什麼下場我也不知道。如果不在樓裡就好了。小姐……”曲水在外面控制了凝煙等人，祥衝進風月樓後，也不幫任何官兵，只一心先找到南宮碧落。王瑾吩咐過只有盯緊了南宮碧落才不會讓她鑽了空子，暗中作手腳，很快他就衝進了主樓，找上了三樓。

當他帶著一大隊衝進密室的時候，卻如同霹靂穿過身體一般，所有人都愣住。

燭火搖曳裡，女捕手握利劍擁吻著被她劍刃穿透的姑娘。

因為他們的闖入，風吹熄了亮光，但他們都很清楚地看到，她們的確實緊緊的貼合著。風飄絮的口有血，緊抓著有血與殘破的捕頭衣裳。

屋子裡誰也沒有發出聲音，就連祥他們都靜默著，是震驚還是在組織話語不知道，好像此刻就該這樣寂靜。

南宮碧落鬆開了，本不在意祥等人，看著震驚的風飄絮勾了嘴角。風飄絮頭腦一片空白，上有一股太冰涼的刺痛，是一種腥甜的味道。她驚訝南宮碧落會吻她，而且是在這時候，在聽到了腳步聲後，甚至在祥他們闖入後。

“你……”她一個‘你’字剛出口，南宮碧落反握在劍柄上的手好像再度用了力，讓她的話因為痛苦的悶哼而停止。藉著很微弱的光線，她看見南宮碧落微笑道:“你騙我，我心甘情願，從前到現在。”

“唔！”伴隨著南宮碧落話音落下，風飄絮覺到了劍刃離身體的痛苦。

利劍沒有任何猶豫地離去，像要帶走她的所有，如同心口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從來沒有真的騙到過她。

風飄絮的身軀因為劍刃的離旋轉了一個美麗的圈，當金屬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也再度靠在了南宮碧落的懷裡，沒有劍柄阻隔的依偎著。

心房處的驟停給了她極大的痛苦，可被南宮碧落擁著，什麼都不重要了。哪怕她覺得到她身體裡有什麼在慢慢逝，最後會連她都化為烏有。

“我們的關係都要結束了你還讓人看見，是不是傻？”她用虛弱的力氣在她心口呢喃。

“因為存在過，不怕被看見。”南宮碧落用同樣輕柔的聲音回答，有著她一如既往的坦蕩，她的心跳受得到風飄絮倚靠的重量，風飄絮的雙手搭在她的上。她就單手這樣環著她，放下了劍的手空蕩著垂落，什麼也沒抓住。

此刻她們彷彿受到了時間的逝，從她們身旁，從她們身上，一點一滴，消散。

漸漸地，上的手開始滑落，南宮碧落嘴動了動，才又低聲道:“吶，都要結束了，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

“什麼？”

“這段情你真的後悔嗎？我要真心話。”

“……很多事我都後悔，唯獨這件，不。”當心髒有了驟停她終於能卸下所有坦然微笑，她可以聽著南宮碧落的心跳離開。那一刻她是真切知道的，她想在南宮碧落心裡留下痕跡並不是違心的話，而南宮碧落好輕易就看透了她所有偽裝，給了她所有成全。

“南宮，對不起，謝謝你。”她的手垂落了下去，因為南宮碧落的支撐而沒有倒下。每一個人都是伴著哭聲來到世上，能笑著走，很好。她是風飄絮，在南宮碧落懷裡離去，很好。

祥等人覺到了又一次的寂靜，但這次他們反應了過來，拿來火把照亮了屋子。他們衝到南宮碧落面前想要了解發生了什麼，甚至還有很多事要向風飄絮確認。可走過去只看到那一位絕佳人面無血依靠在南宮碧落懷裡，安詳閤眼後的樣子。

“這、這、”祥有些混亂，“這是怎麼回事！她就這麼死了，如何向公公代！”祥看向南宮碧落，但南宮碧落只是樁子一樣抱著風飄絮，她的手還輕撫過她的髮絲，好像在守護著風飄絮安睡。祥看著她們的樣子皺起了眉頭，他想要確認一下風飄絮是否真的死去，可剛要伸手過去試探一下，南宮碧落抬起的眼眸讓他不敢造次。

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有著霜雪一樣的風刀，悄無聲息地撕扯在血上一樣。南宮碧落溫和，但她的溫和鋒芒畢，是讓人不敢輕易冒犯的畏懼。

兵不血刃，殺人無形，她的殺氣，乾淨。

祥不得已收回了手背在身後，他口起伏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什麼話，帶著人陪著南宮碧落守著風飄絮乾站了半天，直到有捕頭也進來通傳。

“南宮捕頭，風月樓裡已經搜捕完畢，共殲頑抗者一百七，抓捕一百零三人。至於領頭人和相關罪證——”捕頭抬眼看了下靠在南宮碧落身上的風飄絮識趣地噤了聲。

南宮碧落此時已經看不見任何反常，她讓風飄絮輕輕靠坐在桌旁，以捕頭身份道:“風飄絮已經伏誅，你們找來擔架將她抬回去，聽候王大人處置。至於罪證——”她走到靈龕那裡將裡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將留有行屍樓賬簿和名冊的箱子給了手下捕頭，“這就是罪證，走吧先下樓。”說完她自己小心抱著骨灰罈和靈位先離開了房間，捕頭也立刻張羅將風飄絮抬出去。祥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