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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不到觴，張揚和一眾捕快都有了不好的預，但始終不願意相信那個文文靜靜的觴姑娘會有事，期望南宮碧落能給一顆定心丸。

“呸，張揚你少烏鴉嘴，觴姑娘不會有事的。”樊二先回了張揚。陳虎也道:“對，只要沒見到屍體就不能妄下定論。觴姑娘不見，以她與世無爭的子和目前情況推斷無非是兩種可能，一有所求二當作人質，這兩種情況觴姑娘都暫時安全，你別說喪氣話，我們一定能找到她的。”張揚點了點頭，可還是看著南宮碧落。南宮碧落本是面對觴時常採藥的山峰默然不語，察覺到眾人的凝視，她才收回視線問道:“觴最近的行動本來就飄忽不定，連我們都不是時刻清楚，她失蹤的事是你是怎麼察覺的？”眾人都看向了傳遞消息的樊二，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從王爺府知道的。我自從跟蹤過楊鶴平就和王爺府裡面的一個丫頭搭上了線，閒聊時她說的。她也是從她侍奉的姬妾口中聽說向來溫和的王爺有大發雷霆，我繼續追問之下才知道是因為王爺看上的一位醫女突然不見他才大怒偷偷命人四處尋找。我尋思著不太對勁，王爺看上的醫女我也一下想到了觴姑娘，再三確認打聽才知道觴姑娘已經很久沒有和南宮府上以及我們聯繫了，這才敢火速通知。”

“你細心，察人所不察做得不錯。你們都回去做事吧，觴的事我來處理，會讓她平安回來。”南宮碧落點頭對樊二予以肯定，卻也留意到了他的消息來源。她遣回了跟她一起尋找的衙役。

只剩她一人之時，林野間奔來一人。乞丐打扮，來就行禮道:“南宮捕頭。”

“怎麼樣，近來鳴玉坊可有異狀？可有聽聞觴下落？”

“風月樓有暗影進出但我們怕打草驚蛇都未曾更進一步跟蹤，不過都是外來人，未見風月樓人行蹤鬼祟，偶有樓里人上街也是隨時有我幫中人盯梢。至於觴姑娘失蹤的事今我才聽聞，風月樓裡也似有動靜，但那人我們跟丟了，是個黑衣女人未曾看到臉。”

“黑衣女人。”南宮碧落並未驚詫，“無妨，有勞諸位丐幫兄弟繼續監視。”

“南宮捕頭客氣，你能再度用上我們這幫臭乞丐，懲惡揚善丐幫願效犬馬之勞。”說完他人也離去，只剩下南宮碧落一人獨對蒼茫山峰。

“懲惡揚善。”她喃喃自語，極目遠眺。

蒼山頭有雪，寒風又幾簇。

觴不見，該是有人沉不住氣了嗎？王爺府最先得到消息卻暗中尋找，為什麼不來通知？而風月樓的黑衣女人——她也有所行動了嗎？會做什麼？觴失蹤究竟是對誰……

“小姐！”曲水打斷了她的思緒。

“觴姐怎麼會不見的！是不是行屍樓的人狗急跳牆？”曲水也是風風火火趕回來卻聽到個讓她心神不寧的消息，現在行屍樓餘孽已經搞得她一肚子火，觴要是再出事她絕對要把傷害觴的人千刀萬剮。

“我就說讓我保護觴姐吧，別說那大刀疤他們不可信，你的那些江湖朋友也不是都靠得住，觴姐研究腐心丸的消息一旦透出去，比眾矢之的的魅姬更加危險！”

“你先冷靜一下，我自然也知道誰掌握了腐心丸就等於控制了行屍樓，所以也在推論哪些人會綁架觴，況且我們一家人早就過共識覺悟，急沒有用。”南宮碧落被打斷思緒也耐下心來安撫曲水，見她雙頰通紅上皸裂，伸手碰觸了一下她的臉頰，關心道:“在外邊清除行屍樓黨羽很辛苦吧？”

“唉！辛苦不算什麼，主要是憋屈，抓誰死誰。就算是用了聲東擊西的法子也只是剛抓到沒半天就死了。他們好像鐵了心要把所有分舵主都殺了，不留下一點線索，派了一群死士挨個盯梢抓了那些死士也沒用。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趁機除掉一些閹狗黨羽，但現在王瑾他們學聰明瞭不再急於貪功，退居指揮讓我們衝鋒陷陣。他只要手裡攥著你的命，最後得益的還是他。”曲水想起這段時間的辛勞白付就愁眉苦臉。

“行屍樓那些分舵主他們也許罪有應得，但也是一條條人命啊。何況他們一死非但抓獲現在的幕後指揮者困難，就連他們手底下也不知道哪些身上有腐心毒，最怕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就稀裡糊塗陪葬，一百八十樓怎麼估計都得有上萬人，還不算沾上邊的那些。”南宮碧落了曲水的頭，這些她又豈會不知。所以——“本來以為他們會很快醒悟我這招借刀殺人，可現在看來他們本不在乎多少人命，醒不醒悟結果一樣所以不能再拖了，我要把他們都出來。現在無論是我們還是對方都關切著腐心毒的進展，誰也不肯透消息，觴就是腐心毒的關鍵，人人都會爭。水兒，你現在不用再做其他事，儘快找出觴。”

“這我自然知道，可要從何找起？”

“就照最笨的方法吧，從她的行蹤著手。而我也會把那些還想藏著的人都出來，讓行屍樓再難凝聚。”南宮碧落神情裡有一瞬間的殘酷，然看向曲水時仍是溫和的。她輕聲囑咐:“水兒，你找尋觴時最好隱蔽一些，自己的安全最重要，還有瞞著家裡人，他們並不知情。”

“也只能這樣了。小姐，我現在就著手找觴姐，你也注意安全還有府上的安全。”曲水說完就匆匆而去。

南宮碧落目送她離去後也回了城，她哪裡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