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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二連反應都沒有,整個人飛起摔到了牆上,就不省人事。呂三娘也隨即就被那人一掌劈暈扛在了肩上。風飄絮本能退開,陳虎也拔刀衝上前,那人手中燈籠一甩就將陳虎的刀打落,一股燒焦的味道傳來。陳虎撲向那人,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旋身倒在了地上,捕服上破了一道血口。風飄絮只覺一陣異樣的風撲來,她本能抬手出掌,軟綿綿的掌力被那人順勢一抓一繞,她後頸一痛,就失去了知覺。
回憶斷在那裡,醒來就已經被人拘束,她想起昏前匆匆瞥到的那柄異樣的兇刀,一種猜測讓她渾身更加冰涼。
磨刀聲此時停了。
“嗯?你醒了?”那低沉的聲音傳來,就聽到腳步聲靠近。
隨即風飄絮眼睛上的黑布就被人取下,一個蓬頭垢面的中年男人蹲在她面前。那張枯瘦得像條獵犬一樣的臉近在咫尺,臉型細長,鼻翼有兩道淚溝,那狹長又佈滿血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風飄絮心裡一緊,卻並沒有驚慌失措地發出一丁點兒聲音。她目光似冰,瞪著眼前的男人,反倒是那個男人身子往後撤了撤,然後歪著頭繼續盯著風飄絮,眼裡很是困惑。
“奇——怪,你為什麼不怕呢?”男人說話方式變得很詭異,字與字之間拖得很長,如同困惑的幼童。
他從懷裡摸出了一張金面具,一會兒看看金面具,一會兒又看看風飄絮的臉,“這麼美的臉,為什麼要被這種東西藏著?”風飄絮不說話,她眼睛掃著周圍,發覺這裡是間羅漢破廟,可具體是哪裡的破廟就不得而知,十八羅漢的雕塑掉了漆破了臉,凶神惡煞的模樣讓這裡更像鬼蜮。呂三娘就倒在她旁邊,一樣被捆綁著手腳,臉上蒙著黑布,看起來還沒醒,但風飄絮知道其實她已經醒了。
男人得不到風飄絮的回應,他便將金面具扔開了,笑嘻嘻地看向呂三娘,伸手將呂三娘扶起來。
呂三娘悶哼了一聲,倒強忍著沒有叫出來,知道不能再裝暈。如同風飄絮一樣坐起來後,男人也將她眼睛上的黑布摘下來,整個過程十分的溫柔。
“你也醒了,嘿嘿。”男人也湊近了呂三娘。
呂三娘死咬著舌尖忍住了驚叫,本能往後縮了縮,男人就不再靠近。
“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呵呵呵,你們兩個真好看。”男人像得到寶藏的孩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見。
呂三娘卻是渾身一個哆嗦,她認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搶走她錢袋的叫花子,也是她經常在鳴玉坊遇上打賞的那個。
“你們不會亂叫,也就不用我刺你們舌頭了,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和我說話呢?”風飄絮和呂三娘對視一眼,呂三娘看見風飄絮的樣子有一瞬間的驚訝,但現在恐懼佔據了她的心思,兩人都默契地沉默著。
男人皺了皺眉,隨即又笑起來,他的手指背擦過風飄絮和呂三孃的臉,“算了,不說話也好,緻的人偶本來就不需要說話,你們兩個一定會成為我最得意的作品。啊,刀還沒有磨好,工具很重要啊。”他笑著又走向磨刀石那裡,一下又一下磨起了那把特別的剝皮刀,旁邊還有竹片和各種各樣的染料,以及一面鏡子,房樑上還吊著繩子。
呂三孃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她也想到了那個剝人皮的兇徒,用眼神詢問著風飄絮該怎麼辦?
風飄絮冷眼看著那個男人動作,試圖磨蹭了一下背後被綁的雙手,她的雙掌可以動,可惜繩子將手腕綁得很緊,她本無法掙開,她挪動了一**子,並示意呂三娘配合她。呂三娘明白過來,她們倆便小心翼翼挪得背靠背,互相為對方扯著繩子,過程中磨刀聲沒有停止。
就算解開了繩子,她們又該如何從這個惡魔一樣的叫花子手裡逃脫?
風飄絮臉上一片凝重。
京城。
火把成蛇,盤繞著長夜。
都察院和順天府衙所有當值的捕快都成對成列高舉著火把,搜尋著京城大大小小的街巷,就連朱洪彥借出來的衛軍都被南宮碧落調用,全力搜索著失蹤的風飄絮和呂三娘。
鐘鼓樓附近,曲水高舉著火把急匆匆衝進了那條風飄絮幾人出事的巷子。
“小姐,樊二醒了,但他本沒有看清襲擊他們的人,觴姐已經全力在救治虎子和朱大富,但是不能保證他們甦醒時間!”曲水向背對著她的南宮碧落回報。
之前南宮碧落帶著軍強行去把朱大富從剛死了主人的劉府提了出來,還不知道會不會落人口實。
“南宮捕頭,挾持走老闆娘的如果真的是那個剝皮魔我們究竟該怎麼找?”一旁的瑤紅也著急詢問。凝煙已經帶著風月樓的人一併去搜索,但是沒有線索也是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做無用功罷了。
被她們詢問的南宮碧落此刻面對著灑著血跡的空巷子一言不發,素來沉著的女捕此刻是心亂如麻,當她看到陳虎口的傷口時,就已經明白她錯了!錯得離譜!
朱大富本不是真正的兇手,他畫在地上的那個圈,是個‘口’字,雙口‘呂’的口!
真正的剝皮魔還潛伏在黑暗裡,已經等到了他的獵物,這昏暗巷子裡,風飄絮又與呂三娘身形相似,或許也成為了他狩獵的意外收穫!
南宮碧落緊咬著後槽牙,強迫自己冷靜又冷靜,她召集來了所有捕快,也調用了軍,可是京城街道成百上千,連目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