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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的,對於原主的新人生,他早已經爛於心了。
“不過,”他說,“我半年才給你做好那些資料,現在只有這麼短時間,推演兩個人的記憶本不夠呀。”
“馬馬虎虎就行。”林景並不強求。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兩顆敞開的心。
送走原主的那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大晴天。
小破天道這次什麼都不用做,天空上自然降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光。
透明的魂魄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圈,隔空抱了抱父母和小破天道,最後抱住林景。
林景用同樣的姿勢回抱過去。
因為其中一個沒有實體,他們幾乎重疊起來。擁抱別人的動作,像是抱住了自己。
“謝謝你,哥哥。”——直到林景施法的時候,小破天道還是沒推演完父母的記憶。
神奇的是,不完整的記憶剛裝進他們的腦海,就被他們自己補全,自動完成了推演。
林景處理完這些事,看著手機裡申屠毅的號碼,還是決定先跟柳倉打聽打聽再約見他。
《倒計時》檔期延長了整整一個月,期間一直保持著不低的上座率。
林景後來沒再關注電影票房,但其他人一直都在關注著。紀錄片全網上架以後,倒計時的票房數字每天都能翻出一個新高度,無數電影媒體出了無數篇文章,分析它之所以能夠逆襲的原因。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口碑,其次是它帶出的社會話題,還有電影本身的傳奇、層出不窮的營銷手段等等。
大多數媒體還注意到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這部電影從一開始,就是往商業化方向做的。
如果只看一遍,且完全不去了解其內在故事,這部電影——全程輕喜劇風格,在結尾細思極恐的轉折中戛然而止——其實是一部成不失內涵的另類喜劇。不提那過於悲劇的內核,電影本身充滿反轉和戲劇化,從製作到營銷,都是按商業電影的路子走的。
關於這個問題,張三也問過林景,沒想到後者說:“為什麼電影會分商業片和文藝片呢?”當時張三愣了一下,道:“本來不就是這樣的嗎?”林景認真地說:“張導,在我的觀念裡,電影只有大眾和小眾的區別,沒有商業和文藝的區別,這種分類是對電影的限制和固化。”
“當下的電影界,對這話題太了,把商業電影和文藝電影區分得涇渭分明,就連兩撥導演都玩不到一起,你不覺得這有點矛盾嗎?”張三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矛盾的?
林景緩緩地說:“許多人覺得拍商業片是為了賺錢,拍文藝片是為了表達。可是如果文藝片就意味著放棄觀眾,那麼表達給誰看呢?”
“就像我對你說過的話,小眾的題材承載不了你表達的野望,正因為從你身上看到一股強烈的表達,我才想要找你合作。”
“安靜講好自己的故事,或者想辦法引更多觀眾,這是每個導演的自由。有的人不在乎自己的表達能不能被人聽見,但有的人在乎。”林景
為張三可惜的,他是個完全有能力拍好任何電影的導演,但被文藝片三個字框住了。
在林景前世,電影界很少提到商業和文藝兩個字,就像演員裡很少有量和實力派的區別一樣。如果強硬分開,在資本傾向導致的惡
循環中,商業會更商業,文藝會更文藝,最終走上一條未可知的
路。
他拍了拍張三的肩膀,對他說:“張導,你抬頭往上看,以王漢奇為首的那幾位導演,難道放棄過對錶達的追尋嗎?他們才是頂級的華語片導演。”張三沉默片刻,說:“在商業裡不可能追尋極致的表達,別人不懂你還不懂嗎?那些導演,跟資本簽了對賭協議的,真到需要取捨的時候,他們必須妥協。”導演、藝人和資本的對賭協議在圈裡常年存在,大體是指如果這個導演/藝人在一年內沒賺夠多少錢,就必須自己出錢補上缺口;如果賺夠了,多出來的那部分就是他們自己的。
為了完成每年的對賭金額,大量藝人和導演不得不接拍量爛劇,拼命往荷包裡攬錢,甚至顯得有點吃相難看。
就算有心想要譴責,也完全不知道該譴責哪裡——因為一切都好像沒有問題。對賭協議的出現是文娛產業成化的自然結果,它本身沒有任何錯誤,若指責那些籤協議的人太看重利益,未免也太憤青了。
面對它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張三也只有一聲嘆息。
林景只是笑了笑,“事情總要慢慢做的嘛。”話說回來,直到《倒計時》下映,林景才空關注了一波票房。
電影上映兩個月,票房從一開始的不樂觀、到緩速增長、再到輿論爆炸後的一路逆襲,《倒計時》最終的票房數字,定格在27億,比林景預想的十五億多了整整一倍,暫居年度電影票房榜第二位。
排在它前面的,是一部觀眾群龐大的系列電影續作。到年尾,這個排名可能會掉出前三,但絕對出不了前五。
《鬨堂大笑》緊緊咬在後面,它的票房數字是25億。
最終總票房公佈的那天,無數網友翻出當年給兩部電影投票的微博,看著雙方9:1的巨大懸殊,哭著扇了自己一巴掌。
“《哄》也不弱,可是票房和評分比起《倒》都差了一節,這一局勝負已定。”
“哭了,當初為什麼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