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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其中傳來漫天寒鴉興奮的嘎嘎叫聲,還有血池劇烈翻騰的怒吼聲響,以及,魏嬰一聲聲備受折磨的痛吼,聽著令人頭皮發麻。
人們不知道他到底正在經歷什麼,只知道,叫喊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沙啞,直至沒有。
"這…這什麼也看不見啊。"
"謝天謝地吧,我這光是聽著就汗直立了!"藍忘機眼中佈滿血絲,一時之間,他不知是慶幸看不見還是責怪聽得見,他無能為力,只能運轉靈力安撫著懷中不安晃動的人,可有什麼用,眼前的場景是不爭的事實,是真實發生過的,是深深刻在魏無羨腦子裡的。
思追也是不忍卒聽,他蹙眉忍受著,又想起什麼似的,他突然道:"亂葬崗圍剿是十四年前,那時魏前輩和含光君同歲,也就是說前輩竟二十出頭就死了?!"藍忘機江澄聞言更是心如刀絞,魏無羨在這樣的絕境下,完全是被迫修了鬼道,不修就是等死,他丹田還有一道新鮮傷口啊…
與虎謀皮堪稱不易,何況是一山的兇屍怨靈,還有這一池怨念極強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景儀看著眼前一片紅霧:"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只聽見場景中傳出一聲疲力竭的冷冷警告:"閉嘴,吵死了。"
"我耳朵壞了?除了水聲哪有什麼說話?"一人疑道。
藍忘機深知為何,在吃人堡時魏無羨也曾說很吵,而現在魏嬰又說好吵,這就意味著…魏嬰,你這時已經走上條路了嗎?
耳畔仍是不斷出來嘩啦嘩啦的水拍擊聲,不同於河間溪水的清脆悅耳,這聲音聽著沉重又詭異,眼前的場景血氣漸濃,直
人們眼前,濃郁的血腥氣味彷彿真真實實的瀰漫在每個人身側。
幾名站得近的修士一連退了好幾步,生怕這煞氣真的會破出來。
又聽其中傳來忍無可忍的怒吼:"別他媽吵了!"這一聲威壓十足,場景逐漸清晰,一群人這才看清其中情況,方才瘋狂咆哮的血池安靜成一潭死水,無波無瀾,潭中央負手立著一位修長身影,原本高高束起的馬尾變得鬆鬆垮垮,略微凌亂,額前的髮絲遮住他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他一手悠悠轉著,逗玩著周遭怨氣,看起來似乎得了樂趣,而那些怨氣則無比聽話的繞著他指尖追逐。
思追心疼道:"前輩他這時就已經…"景儀呆呆點頭,卻也是被眼前這個魏無羨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一群小輩實在無法將這人當成平裡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魏前輩,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人,可偏偏親眼所見,他們就是同一人,這就是,傳言中的夷陵老祖…
魏嬰回頭緩緩向林中走去,雙瞳赤紅,面蒼白,身上帶著濃烈的陰冷之氣,一身校服不知經歷了什麼被撕出好幾道口子,血水貼心的將它染成黑袍,鮮血順著衣襬啪嗒啪嗒滴下,一步一滴,步步生花。
他於一輪冷月下踏血而來,血染衣袍,目染陰冷,天地蒼茫,有一位孤立無援的少年在這小小的亂葬崗浴火重生。
沒有傳言口中因功大成而喪心病狂的狂笑,有的只是一身不堪重負的疲憊,或者說,他
本沒有任何情緒,只是無悲無喜的接受了這場命運,而現在的他終於和世人記憶中那個危險的黑衣身影慢慢重疊。
縱鬼御屍,萬千鬼將,莫敢不從。
一修士呆如木雞喃喃:"夷陵老祖……"藍忘機則痛心無比,一手撫上魏無羨不安的臉頰輕輕摩擦,妄想這其實是一場夢,而大夢初醒時,魏無羨仍在雲深不知處求學,自己不過是被他使計捉,做了一場噩夢,左不過再讓他抄書罷了,抑或者,我替他抄,只要你永遠都是那個愛打山雞愛喝酒的俊朗少年。
江澄看到魏無羨這般半人半鬼的模樣也是心神恍惚,他知道,從現在開始,就再也見不到那張永遠眉眼帶笑的竹馬少年了。
一人嘆道:"這魏公子當年也是排名第四的世家公子,有幸見過那驚鴻一劍,何等風光恣意,著實可惜。"這人此時已經改了口不叫夷陵老祖了。
金凌呆呆聽到這句誇獎,痛心之餘竟在心裡覺得有些自豪,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大舅舅是什麼天縱奇才。
一人亦是惋惜道:"唉,怪不得後來再不見他佩劍,沒了金丹如何拿得了劍,確實可惜了。"江澄痛心入骨,之徵後仙門中人時常在背後戳他脊樑骨,說他們雲夢弟子沒個禮儀之態,他常提醒魏無羨佩劍出宴。
"下次再參加這種場合你把劍佩了去,活叫人抓個沒教養的名。"你為何就是不告訴我?
你當時是何想呢?
畫面中,魏嬰看著周遭追隨他的怨氣,漠然道:"鬼道之術?不得好死?罷了,能為蓮花塢報仇就好,我魏無羨是魔外道了…呵呵…"原來…他是這樣才修了這鬼道…
他早就知道自己下場悽慘…
他不是為了風光,不是為了力量…
江澄緩緩埋頭,江晚啊江晚
,再沒有比你心高氣傲,小肚雞腸的人了…
一人疑道:"原來夷陵老祖對修鬼道會不得好死一事心知肚明?"又一人道:"魏無羨是雲夢大弟子,資質聰慧,他寧入鬼道也要活下來,竟是為了給江氏夫婦報仇…"另一人反駁:"就算他此時想法是這樣,可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