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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覆他。

林願摸了摸臉，縱使天氣冷了，這野外也還是有些蚊子之類叮咬人的蟲子，正不巧，他臉上有些紅腫發癢，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蟲子咬到了。

莫尊維看了他一眼，從屜裡拿出了一隻軟膏，丟到了林願懷裡。

林願愣了一下，拿起了那隻軟膏，竟然還是嶄新的，他忍不住看了莫尊維一眼，“……謝謝啊。”莫尊維“嗯”了一聲。

林願笑了起來，使用了那個軟膏，臉上發癢紅腫的地方一片清涼，很舒服。

林願將那隻軟膏放回到屜裡，摸出手機看了一眼，老吳沒有回他信息，倒是莫寧宸給了他發了好幾條信息，問他去哪兒了。

林願才想起來他沒有和家裡任何人說就出來了。

“我去釣魚了，現在就回來。”林願回覆道。

莫寧宸馬上回信息了:“那你釣到魚了嗎？”

“肯定釣到了啊。”

“我要看！”林願笑了起來，“現在沒照片，等我回來給你看。”

“行，那你快點回來。”林願回了一個“嗯”字，緊接著，莫寧宸拍了一張自拍照回來，照片上他咧著嘴，出一口白牙，笑得好看極了。

林願點開照片看了好一會兒，角笑了起來。

莫尊維扭頭看他，目光落到了他手裡的手機上，也看見了那張照片。

林願正看著莫寧宸的自拍照，心裡想著應該不是他自己拍的，莫寧宸可沒有這個自拍技術，大約又是讓莫雨悅幫的忙。

正這麼想著，他的手機就被莫尊維拿走了。

林願睜大眼睛看向莫尊維，嘴動了動，看著莫尊維將車停在一旁，開始面無表情地翻看他的手機。

林願忍不住解開了安全帶，他看著莫尊維一直將記錄翻到最頂上，然後逐條往下看，“……你這樣不太好吧？”雖然他和莫寧宸兩個人的聊天內容都很無聊瑣碎，但是被人看也怪難為情的，因為和莫寧宸聊天的時候，他也在犯傻，說著一些和莫寧宸一樣的蠢話。

莫尊維沒有理會林願，依然在翻看他的聊天記錄，林願忍耐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伸手向莫尊維討要手機，“沒什麼好看的，能不能還給我？”莫尊維快速地翻了大部分的記錄，最後一翻到底，到了最新的那一部分，他看著照片裡莫寧宸燦爛的笑容，眼底暗沉起來，他將手機丟到了林願懷裡。

林願拿回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最新消息，莫寧宸又發了一條信息，問他怎麼不回他。

林願打字回覆，“回去再和你說。”回覆了這句話後，林願就將手機放回到了口袋裡。

現在天氣冷了，說話都會冒白氣，林願看了莫尊維一眼，憋了一肚子的話不知道怎麼說。

莫尊維沒有繼續開動車子，他手臂抵在方向盤上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

林願做了一下手指，看莫尊維還沒有動，就開口問:“不走了嗎？”莫尊維看了他一眼，終於開口了，“你喜歡他？”林願呆了一下，意識到莫尊維嘴裡的“他”說的應該是莫寧宸，他摸不清莫尊維的意思，不過還是回答了，“喜歡。”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

莫尊維手指輕輕敲了幾下方向盤，又停了下來，“他也喜歡你？”林願頓了一下，說:“應該吧。”莫尊維似乎笑了，又好像沒有，林願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他了一下眼睛，垂下眼，有些不安地捏了捏手指。

莫尊維說:“他知道好歹。”林願愣愣地點頭，接道:“他一直都聰明的。”

“聰明……”莫尊維諷刺地笑了一下，“這種聰明沒什麼用。”林願不太明白莫尊維說什麼，也不知道回什麼，只好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兒，林願小心翼翼地說:“你關心他的。”莫尊維低頭看他，目光深沉。

林願與他對視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他現在雖然不怕莫尊維，但還是有些不太敢和他對視太久，和莫尊維單獨相處的時候，他總有些說不出來的緊張。

莫尊維說:“沒有關心他。”

“那你……”林願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還誇他？”莫尊維移開了目光，角挑了一下，“誇他？我哪句話在誇他？”林願說:“你說他知道好歹……不是在誇他嗎？”莫尊維的意思顯然不是這個，林願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大約又想錯了。

莫尊維打開窗戶，冷風灌了進來，吹散了這一車裡的暖香，他的嗓音逐漸低沉起來，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你很好，討好了莫寧宸，又討好了我媽，接下來是誰？莫梁？還是我？”林願一呆，“討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莫尊維說:“沒有誤會，你正在做在這種事情。”林願一哽，“那不是討好。”莫尊維說:“那是為什麼？”林願伸手擋住了臉，他手指上還帶著藥膏的香氣，鼻間也滿是這種氣息，而車裡那股子檀香的香水味倒是一點點消散了，“……沒有為什麼，因為我想對他好。”莫尊維沒有說話，但他們之間的空氣逐漸變了味道，開始讓林願手指緊繃了起來，他聲音沉悶道:“你說討好也沒有錯，討好莫寧宸，是想讓他開心，討好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