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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他笑笑道:“將軍,跟我講講六州吧。”穆棣心裡突然有些難受,太久沒有人跟他說過六州了,都道六州是窮鄉僻壤,什麼都沒,但穆棣知道,那裡有著屬於自己的繁華。

“六州…是個好看的地方。”穆棣道:“那裡不同於京城,從習俗到氣候什麼都不一樣,但只要你到那兒,你就會知道那裡屬於大玄。”正說著,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趙益清擔心有什麼事,趕忙往下看去。

原來是光下臺的時候被主持花魁大典的人攔下了,原因是因為這首曲子和今天的花魁大典並不搭調。她應該彈些南街的曲子才對,便說著讓她再彈一曲。

下面的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的確,這樣的曲子在南街上彈是極其不適合的。

光畢竟做了那麼久的鴇母,心穩重。

只見她搖搖頭道:“不彈。”這下人群譁然開來,花魁大典說來是官府辦的活動,能來主持花魁大典的人定是官府的人。今官府的人已經是給足了光面子,但光好像並不領情。

人們聽她溫婉的笑著道:“光所彈此曲,非是為了標新立異引目光,只是因為聽人講了大玄的歷史。”說著,她頓了頓,留給眾人足夠反應的時間,才接著道:“大玄從開國至今已三百三十六年,比任何朝代都要久,光為自己是大玄之人而自豪!但大玄剛開國之時並未是此時盛景,邊國來犯,強國欺壓,我們國家的將士們一次又一次的退敵護國,但依然是被頻繁騷擾,光想那時的大玄不正是陷入了十面埋伏之景中嗎?所以才決定今彈此曲,不為奪冠,只為用此曲送那些為了大玄國土前仆後繼義不容辭的英雄!”這一番話說的人熱血沸騰,英雄的故事誰都愛聽,尤其是在花街之中從風塵女子嘴中傳出的英雄往事,更加引人的目光。

下面的觀眾歡呼討論聲不斷,主持花魁大典的人似乎也有所動容,光這個不適合的曲子也適合起來。

她微微行一禮,轉身下臺,彷彿對自己是否能進第三輪漠不關心。但任誰都知道她不僅能進第三輪,也是今之冠。

穆棣也是目震驚,一個風塵女子斷然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知道光的比賽皆是趙益清在安排,穆棣轉頭看向他。

趙益清微微一笑,道:“將軍,我雖不知如今情況,但我知道做什麼都要造勢。今天,我就在人們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如何?”穆棣目光復雜,也多了幾分鄭重,他低頭頷首道:“多謝。”季茂成一臉茫,問道:“你倆再打什麼啞謎?”趙益清不回答他,站起身來伸個懶道:“累死了,明天還有一天,招財進寶,走了回去休息了!”說完轉身就走了,留著季茂成再後面嚷嚷:“就這麼走了?晚上不再玩玩了?就看個表演累什麼累,真矯情!”穆棣拿起杯子喝了口酒,擋住了自己嘴邊的笑意。

第22章第二天就是第三輪,許多人為了佔個好位置並不會離開南街,多是選擇在南街住一晚,順便尋點兒樂子。

秦風樓當然也是住滿了人,趙益清為了不惹人注目,只能一大清早帶著東西偷偷摸摸從後門進了秦風樓。

光也早早起了,在自己屋內等著趙益清。

趙益清推門進去,就看見光在對著鏡子梳頭,臉上掛著愁容。

趙益清知道她在愁什麼,把東西放下道:“沒事的,相信我。”花魁大典就算再熱鬧,再是官方舉辦,也還是南街出來的活動,當然帶著屬於這裡的放

最後一輪不限金錢,想給多少就給多少也是有原因的。花魁者,價高者而得之。最後一輪,其實就是將三位姑娘拍賣而已。

花魁大典不過是披著華麗外衣的骯髒易罷了。除了孩童,每個人都知道花魁大典意味著什麼,但似乎就是因為這裡面有著這隱秘的易,所以可以參與這場易的人們都更加瘋狂。

光知道趙益清家並不缺錢,在京中也是排的上號的,只是京中比拼的從來都不只是金錢。

光清淺的笑笑,道:“小公子盡力即可,奴家自打決定參賽就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奴家生來就是南街人,在南街做皮買賣不是正常的嗎?”趙益清是明白的,他專門去打聽了一下南街的來歷。南街曾經算得上是京城的貧民街,在這裡的人為了活下去什麼都做。而那時的大玄,人們似乎是得不到放鬆,娛樂方式太少,總是躁動,萬萬不似此時祥和。朝廷便有人出了個主意,說建條花街吧,讓那些總是想著有的沒的的人沉其中,他們也就沒功夫想那麼多了。

但良家女子沒人願意做這個,他們就把主意打在了南街,這裡的姑娘可沒人管,給了錢做什麼都行。於是,南街開始做起了皮生意,漸漸的在朝廷的支持下規模愈發壯大,就有了今天的南街與花魁大典。

但趙益清覺得不該這樣,曾經的南街無法選擇,現在的南街又有幾個願意做皮生意的?

趙益清有著一個很大的想法,他想從秦風樓開始,慢慢的把南街改變了,想做皮生意的依然可以做,但不想做的也可以當個伶人,為自己掙些銀錢。但他誰都不能說,因為誰都不會信,所以他只是笑笑道:“放心吧。”趙益清之所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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