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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要上山,我們攔不住他。江宗主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出,我們不知該如何向江宗主回稟……”
“呵。我當是什麼。”江洋深冷笑一聲,道,“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江雲疏微微蹙了蹙眉,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片石壁,自己躺在一座山裡,身下的平整的石臺,似乎就是上次醒來的地方。
這身子實在太弱,夜裡竟然受不得涼,不知什麼時候在山裡凍暈了過去,也不知怎麼回到了這裡來。
總不會是被那狐狸找到了吧?它也沒那麼大力氣把自己拖進來啊。
江雲疏覺得脖子上有什麼東西,抬手摸了摸,觸十分柔軟,好像纏了一層厚厚的繃帶。
江雲疏抬起手看了看,原本綁在手上的鎖仙鏈已經不見了,手腕上纏的是一圈繃帶。而且手臂、肩頭,只要受了傷的地方,都纏著幾處雪白的繃帶。
是什麼人乾的?江雲疏扶著身下的石臺坐起來,一件衣服從身上滑落。
垂眸看到蓋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時,江雲疏驚得僵坐在了原處。
身上滑落下的外套,深青如同天河夜幕,織著銀光熠熠的群星璀璨,暗金雲紋在星辰間轉。
江雲疏微微眯起眸子,低下頭看看自己身上,原本的衣服竟然被換成了一身青長衫,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尋找碧靈草。
果然,碧靈草不在身上了。
“在尋這個嗎?”一道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一隻大手在面前攤開,碧靈草就躺在對方手心。
聽到那個聲音,江雲疏的心頭一抖,微微瞪大了眼睛,抬起頭。
面前的人長身玉立,一身青衣,間佩一對鏤雲紋紫金鈴。長髮半束於金冠,半如烏雲垂散,掩映著眉目清冷,山
峻。瀟瀟肅肅,好似輕雲繚繞山林,雪壓修竹蒼松。
——真是秦湛!
前世因為手臂上那個血印,被他殺個屍骨無存。江雲疏心有餘悸地看了看纏在手臂上的繃帶,還好昨從山上滾落,被碎石劃破了皮
,若是讓他發覺手臂上那個印記……估計現在自己已經再次
代在他手中了。
想來他現在是在發揮他作為假慈悲的偽君子、一貫“扶危濟困”的作風,給自己治了傷,還把自己帶到了這裡。
若在前世,江雲疏能立即跳起來和他廝殺一萬次。只是如今境況不同,江雲疏按捺下心頭的餘悸和恨意,點了點頭,謹慎地伸手去取秦湛手心的碧靈草。
耳邊,秦湛的聲音溫柔而低沉:“有毒,不可食。”江雲疏取回碧靈草,才不管秦湛的提醒,說著就要把碧靈草吃下去:“反正本來也活不了多久,隨便……”
上忽然一陣溫熱,竟然是秦湛的一
手指抵在了
畔。
江雲疏一怔,緊緊閉上了嘴。
秦湛在江雲疏面前攤開手掌,道:“我收著。”江雲疏抬頭看了秦湛一眼,寶貝地把碧靈草捂在自己
口,道:“不給。”秦湛收回手,望著江雲疏,再次認真提醒道:“不可亂食。”江雲疏別過眼去,將碧靈草在衣襟中小心收好,冷淡道:“不關你事。”這人管的可真多。
秦湛垂眸望著他,默然半晌,將聲音放得更加柔和:“是我不好。”江雲疏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秦湛竟然還會用這種語氣和人說話。
畢竟現在自己法力全無,不能直接和秦湛正面對抗,還需要虛與委蛇小心應對,不能引起他的懷疑。江雲疏十分客氣地回答道:“哪裡哪裡,多謝道友出手相助。”秦湛:“……”覺秦湛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勁,江雲疏尋思著自己也沒說錯什麼話得罪他,小心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秦湛垂眸望著江雲疏,沉默片刻後,沉聲問道:“你可知我是誰?”江雲疏心道:你是個狗
。
秦湛問自己知不知道他是誰,意思是自己應該認出他是修真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敬的秦真君?他是在提醒自己應該跪下來涕零地摩拜他?
江雲疏決定偏不如他的意,故意假裝不認識他,學著剛才那個妖狐說話的口吻,戲謔道:“你是……恩公?”秦湛直直地站在江雲疏面前,垂眸望著他。如一座玉雕,一動不動,也沒有說出一個字。深邃的黑眸中,竟隱隱閃爍著淚光。
江雲疏心頭一驚,暗道這情況有異。
秦湛再次開口時,嗓音帶了幾分沙啞,溫聲道:“你受苦了。”從來沒人和自己這樣說話,江雲疏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往後一縮,直靠到了身後的牆壁,隨口答道:“還好吧。”秦湛看著靠在石壁上的人,肌膚蒼白如雪,身子瘦弱地彷彿隨時會被風吹散,心中疼得如同刀割。伸出手想理一理他肩頭凌亂的長髮,見他微微退了一分,手頓時停在他眼前,終是收了回來。
江雲疏長長的睫顫了顫,心中暗忖,秦湛這人忽然發了
病一般,莫非和原主認識?
現在自己既然已經假裝不認識秦湛,不如順水推舟裝個失憶。若原主和秦湛果真認識,順便可以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
江雲疏抬眸看了秦湛一眼,輕咳了一聲,道:“請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
…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秦湛垂眸望著他,一臉認真地回答道:“我的人。”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