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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一勾,出一份奏摺道,“今
之後便可以停了。”薛遠眼睛一亮,“當真?”
“當真,”顧元白指腹摩挲著指骨,玉扳指溫潤如舊,笑話他道,“你才吃了幾個月的藥汁,都是這般苦著臉的模樣。”薛遠否認,“這不是擔心滿嘴的苦味會臭著聖上嗎?”顧元白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餘光
起,如一條紅
絲線,纏纏綿綿圈在了薛遠的身上,“朕喝了許多年的藥,這些時
也從來沒斷過,難不成朕也臭了?”
“這……臣也不知道,”薛遠慢地道,“畢竟聖上好久都不讓臣碰了。”他話語之中的含義已經明目張膽,顧元白失笑。他將政務放在一旁,手肘撐在桌上,朝著薛遠勾了勾指頭。
薛遠像是口渴的人終於看見了飽滿的梅子,轉瞬便湊了過去。
聖上舉起袖袍,寬大的衣袖遮掩住兩人的面容,他羽睫微顫,在陰影下輕輕送上一,“什麼味道?”
“香的,”薛遠閉著眼睛,鼻子動,嗅著聖上
齒間的味道,“清香幽幽。”聖上被逗笑了,又親了他一口,安撫道:“乖。等朕處理好政務,晚上再陪你玩。”袖袍裹著香風落下,薛遠被聖上這一句安撫
得耳尖泛紅,他站著發了一會兒的愣,乖乖走到一旁盯著聖上不動。
過了半晌,薛遠面紅,呼
加速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薛九遙,你怎麼像個小姑娘似的?
第145章晚膳時,聖上忙著翻閱韓太守送上來的宗卷。羞得如同個姑娘家的薛遠頂著半張俊臉的指印,拿走太監手中的碗筷,青勺劃過瓷碗,吹去霧嫋熱氣,彎身喂著聖上用飯。
他一身玄衣,間別著一把金玉扇子,身姿高挑,長靴緊身,他不說話時顯得壓迫。但在聖上面前,薛遠的
角勾著,陰煞氣消散,只顯得丰神俊朗。
顧元白不知不覺被他餵了半碗的飯,一口口的把青勺吃進嘴中,薛遠喉結微動,趁著聖上未注意時轉過身,也把青勺放在嘴裡嚐了好幾遍。
“喝碗湯吧,”顧元白齒嚼了嚼,“有些渴了。”薛遠小心收起勺子,又忙去換了一個盛粥的白瓷碗。
田福生留在了宮中,跟著聖上身邊伺候的是田福生的小徒弟。
小太監言又止,瞧著薛遠把聖上用過的東西一樣樣地收到懷裡:“張大人,薛大人如此行事,您當真不說些什麼嗎?”侍衛長劍眉一斂,“曹公公不喜薛大人?”小太監的頭和手一起搖了起來。
侍衛長神稍緩,語重心長道:“薛大人為護聖上安危,都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薛大人如此也只是敬仰聖上,聖上都未曾說些什麼,曹公公以後還是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免得傷了薛大人的心。”小太監惶然:“小的曉得了。”*飯後,顧元白被拽著同薛遠一起散著步。
薛遠走到半路,突然面扭曲一瞬,顧元白問:“怎麼了?”
“傷口癢。”薛遠緊繃不動。
顧元白隨意道:“癢了就撓一撓。”傷在背後,撓了姿勢不好看。薛遠被癢意折磨得難受,後退一步捂住了顧元白的雙眼,趁機撓了一下。
顧元白握上了他的手腕。
這手現下潔白如玉,無暇美玉那般美好。骨節如珠,皮細膩。但薛遠見過這雙手其他的模樣,在泥沙之間拂過,混著薛遠的血味拍著他的臉。
焦急,顫抖,顧元白哭了。
不敢置信。
他的眼淚明明是滴水,卻讓薛遠的心裡蒸騰起了滾燙的油火。薛遠以往想見他哭起來的模樣,但真正見過一次之後,卻連想都不敢回想。
他盯了這雙手看了一會,手上細碎的磨傷早已痊癒不見。但不見了,不代表未曾受過傷。
薛遠轉而摟住顧元白的,高個頭窩在聖上的肩窩,悶悶道:“顧斂。”撒嬌了。
怎麼這麼黏人啊。
顧元白輕咳一聲,剛要說話,薛遠卻被嚇住,攥著顧元白的兩手朝他看去,“咳嗽了?”
“……無事,”顧元白嗓子又癢了,慢道,“我只是清清嗓子。”薛遠放鬆下來,背後只覺得更癢,他抓著顧元白的雙手不放,“你給我撓撓好不好?”嘴裡的話柔成水,手上卻強硬的不鬆手。
“白爺,”薛遠在頸窩親親,“背癢。”顧元白不為所動,直到薛遠快
了他一脖子的口水,他才受不住雞皮疙瘩,“鬆手,轉過身去。”薛遠樂呵呵地正要轉身,餘光卻瞥到假山之後藏起來的一角衣衫。他英
不凡的眉眼之間倏地戾氣橫生,“聖上,臣去處理些宵小。”快步走上前抓住了假山背後的人。
藏起來的人是個小廝,見到薛遠過來時眼神閃躲,神慌張。薛遠掐著他的脖子,不虞沉沉,“你在看什麼。”小廝掰著他的手腕,卻還想要狡辯,“我湊巧而過,哪裡敢看什麼!貴客不要冤枉人!”薛遠放開了他的脖頸,小廝尚未來得及慶幸,薛遠便拽住了他的頭髮,猛得將他撞到了假山之上。
血順著小廝額角滑落,薛遠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誰派你來的。”小廝這時才驚恐起來,渾身顫抖地道:“是府裡的珍夫人。”
“珍夫人?”薛遠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