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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白被困在懷裡。

只要壓下去,就能品嚐到他的,嚐遍他的脖頸和玉般的耳朵。

壓著他的手,壓著他的腳。

讓他哭。

哭著喊“薛九遙”。

薛遠心底的獸慾快要被瘋,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顧元白身子弱身子弱……終究是被馴服,聽從了聖上的命令,氣跪回了原地。

大腿繃起,老老實實地將雙手背在身後,忍得青筋暴起,血充盈,即便是猙獰也不能動。

聖上說了是懲罰,意思就是聖上可以挑逗薛遠,薛遠卻死也不能碰他。

這懲罰的手段可以死人。

昏沉的馬車之中,只有縫隙中有偶爾的光亮閃過。空氣之中的塵埃在光線下如飄飛的金沙粒,偶爾從聖上的指尖上滑過,再滑過衣袍。

顧元白的腳踩在薛遠的大腿之上,他起袞服的層層下襬,叮噹美玉碰撞出琳琅之聲,那隻白襪卻實在礙眼,薛遠啞聲道:“聖上,臣給您脫掉白襪?”聖上沒有說話,陰影之中的面容看不清楚神情,只一個下頷清楚,瘦而俏。

薛遠大著膽子伸手,試探地要朝著白襪上頭探去。在他的手快要碰上時,顧元白冷不丁地道:“不準碰。”薛遠的雙眼一下子紅了,他宛若一頭困獸,低低,“艹。”顧元白翻開了一本書,昏暗下其實看不清書上的內容,他只隨意的翻著,高興了便翻得快些,不高興了就半天也不動上一下。那隻踩在薛遠大腿上的腳,便跟著翻書的速度,輕輕往前,再吝嗇地退後。

若有若無,擦肩而過。

薛遠的脊背彎了起來,豆大的汗珠滴落在顧元白抬起的小腿上,“聖上,臣從來沒有相看姑娘過,薛夫人也從來沒給我說過什麼親事。”顧元白眼皮起,腳尖一抬,在薛遠結實的腹處落下,“你說,”向下壓了壓,腳底滾燙,“這東西,別人要是碰了,是不是也這麼神?”

“不會,”薛遠的聲音嚇人,“除了聖上,誰也碰不到。”顧元白連翻了幾頁書,薛遠的呼一沉,悶哼。

“怕是別人不用碰,”聖上的語氣冰冷,“它就自己站起來了。”

“臣保證,”薛遠狼狽極了,燙意讓他的五官扭曲,“若是真的有那樣的一天,聖上就把臣給切了。”馬車倏地顛簸一下,足尖猛得向前。薛遠抬頭,赤紅著眼睛的可憐,“聖上,白爺。”一個大名鼎鼎、威名遠揚的年輕將軍,在北疆聞而生畏的少將軍,被硬生生到這樣棄甲丟盔的糟亂地步。

他的汗意已經浸透了衣衫,使衣袍變成了深淺不一的兩種顏。顧元白靠在車壁之上,每一次的晃動,眼前的琉珠便會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在黑暗之中,目光定在薛遠的身上。

多神奇啊,薛遠滿眼都是他,為他瘋狂,他變成這般模樣。顧元白的心底滿足和愜意升起,好像薛遠對待他的這種痴,讓他也變得心情愉悅了一樣。

這樣的滿足,和權力帶給他的覺全然不同。但殊途同歸,同樣讓他神戰慄,讓他足尖繃緊,頭皮發麻。

能讓薛遠變成這樣的,當然只有自己一個。

“薛九遙,”聖上道,“記住你說過的話。”薛遠從喉嚨裡應了一聲是。

顧元白嘴角勾起,終於開了金口,漫不經心地撐著頭,指尖瑩白,“碰吧。”如打開了猛獸鏈鎖,如飢渴的旅人遇上了甘,薛遠出猙獰利齒,驟然朝著聖上撲了過來。

馬車動了幾下,駿馬被驚擾一瞬,隨後便被駕車人安撫。

*薛遠從馬車上跳下來,秋的風吹過他溼透的衣裳,冷意瞬間襲來。

他下頷緊繃,眉目之中充斥著不饜足的戾氣。侍衛長看著他前背後汗溼的衣裳,遲疑片刻,“薛大人,你這……”薛遠轉頭看了他一眼,面的燙紅和佈滿血絲的眼底嚇了侍衛長一跳,“薛大人,你這是怎麼了?”還能怎麼。

這條路怎麼這麼短?

薛遠面上的陰煞更濃,身後動靜響起,聖上要下馬車。

薛遠頓時忘了侍衛長,快步走到馬車旁遞出了手。

顧元白袞服整齊,髮絲一絲不苟。他低頭看了一眼薛遠,眼角眉梢的紅意稍稍勾起,白玉的手指搭上,步步穩當地下了馬車。

田福生跟在聖上身後,盡心盡力地道:“聖上,太醫院的御醫和空大師已等在殿外,今的針灸得在正午時分進行診治。”

“朕注意著時辰了,”聖上的嗓子微微發啞,顧元白輕咳了幾聲,再出聲時已恢復原樣,“不急,朕先沐浴。”田福生仰頭看了看天,“小的這就去準備。”顧元白懶懶地應了一聲,骨頭裡泛著憊懶。突然想起來,“明裡褚卿會送來一幅畫卷,你去找一個懂得李青雲真跡的人來,看看他手中的那副是不是真跡。”田福生一一應下。

*褚衛回到府,便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之中,研墨作著畫。

七年的遊歷或許讓他變得憤世嫉俗,但也讓他學會了許多,模仿一個前朝名聲遠揚的大畫師的筆觸,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琢磨片刻的功夫。

褚衛落下了筆。

水墨在宣紙上成形,李青雲作畫喜歡豪的潑灑,他用喜硃砂、紅丹、胭脂和石綠、石青幾,喜畫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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