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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瞪著眼珠子，狠狠地用眼神剜對方的眼睛。

“你們幹什麼？還仗著人多不講理啊”罵街的潑婦依舊撒著她的潑。

局面僵持，要說所有人上去打她們一頓出出氣倒也可以，可是這事鬧出去可就不小了，最後承擔責任還是他們可憐的班主任武小哥。

就算想上去，也還是會猶豫一下，於是同學們誰也沒上前，光擺了個架勢。

一看他們慫了，潑婦們囂張了，嘴皮子噴著吐沫星子連環罵了一圈。

正罵的起勁，一個婦女忽然覺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了，一個巴掌扇在了另一個婦女的臉上。

紅紅的五指手印立馬出來了。

“你幹嘛打我？”

“不是我打的你，我的手打的”被扇了一巴掌的婦女一胳膊掄過去，還回去一巴掌:“不是我打的，是我的手不聽使喚”顧遠終於見識到女人打架是什麼樣了，真潑婦。

面前，兩個婦女扭打在一起，扯頭髮，拽衣服，接著有點不堪入目了。

顧遠淡定地扭過頭去，對上尉徵一雙發亮的眼睛。

那一瞬間，兩人相隔如此之近，差點親上。

顧遠的心猛然快了幾度，心中無數情緒雜在一起，緊張，狂喜，動，還有一點別的什麼，顧遠想不明白。

“遠哥，你真壞”尉徵揚了下嘴角，笑了。

原本顧遠莫名其妙的表情讓尉徵很心酸，似乎剛下顆檸檬一般酸，汁水在口中，舌齒之間傳遞，最後灌入胃裡，捲起一陣酸水。

但看見顧遠壞心思地使用異能，挑撥離間，讓兩個婦女打得如此火熱，尉徵就說不出來的開心。

倏忽，酸酸的嘴裡含了一塊極甜的糖。

甜味慢慢地散開。

兩個婦女打得熱火朝天，最後把教導主任和武小哥都給招來了。

班級同學相互幫忙測量，填上數據，將本子一，這事就跟一班沒有任何關係了。

至於最後這兩個潑婦怎麼樣了，他們就不知道了。

只是顧遠被佔便宜這件事在尉徵心裡終究過不去，一下午都沒好臉，平時樂呵呵的人一下子陰鬱起來。

“徵哥”

“尉徵”段曉東和沈易安接連拍了尉徵左右肩膀一下。

“我看誰再碰我一下試試”尉徵的頭騰地彈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氣衝衝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此時此刻，顧遠伸手戳了一下尉徵的後背。

亮著尖牙，彷彿時刻都有可能咬人的大狼狗做了個虛空扒皮的動作，轉身笑臉盈盈地說:“遠哥，你叫我”段曉東和沈易安默默退場:“……”

“心情不好？”顧遠問。

“不好”尉徵說。

顧遠了頭髮，想不出安的話來:“那……你怎麼才能高興？”尉徵面不改，心裡卻掀起了巨:遠哥嘴笨也能笨的這麼可愛！我要被萌死了！！！

“出去說”尉徵站起身，朝顧遠走近一步，拉著顧遠往外走。

顧遠疑惑了一下，邁著步子跟著尉徵出去了。

尉徵把顧遠帶到了雜物間，這裡平時沒有人來，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房間沒開燈，門也緊緊關上了。

黑暗的環境下，顧遠看不見尉徵的表情。

“說吧”顧遠說。

尉徵沒說話，而是給了顧遠一個深深的擁抱:“這樣我就高興了”

“尉徵，你幾歲？”顧遠哭笑不得。

“三歲了”尉徵說。

顧遠輕輕嘆了口氣，抬起手撫摸尉徵的頭。

如果一道光線進來，照在尉徵的臉上，顧遠就會看見那雙充滿佔有慾的眼睛，黑的眸子泛著可怕的光澤。

尉徵將頭埋進顧遠的頸窩處，貪婪地著悉的味道，雙手遊走在顧遠的背，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彷彿要把顧遠進骨子裡。

“尉徵”顧遠叫了他一聲。

不受控制了！

尉徵想要放開顧遠，可是手卻擅自將顧遠抱得更緊了。

“有沒有好一點？”顧遠問。

顧遠想把語氣盡量放輕柔些，壓了半天，出口竟沙啞了。

“嗯，再讓我抱一會兒，行嗎？”尉徵的頭動了動，嘴在顧遠的修長脖頸處劃過，然後他清晰地覺到顧遠抖了一下。

“嗯”顧遠微微點頭。

尉徵滿足地享受完顧遠笨拙的哄人方式後，氣消了，開始繼續考慮暖手的問題。

於是第二天，他在兜裡揣了兩個熱乎乎的茶葉蛋走了。

昨天是第一個測的，今天變成了最後一個體檢。

浩長的隊伍一路從醫院裡排到醫院外，位於最末尾的一班扛受著寒風的洗禮，為了保溫而消耗的能量開始瞬速乾體內的留存脂肪。

“遠哥”尉徵顛顛跑到顧遠身邊，手裡拿著一件棉服，不知道從誰那搶來的。

他把棉服披在顧遠身上，顧遠沒要，把棉服給了江南。

尉徵撇了下嘴，把自己身上的棉服脫了下來遞給顧遠，顧遠更不可能要。沒招了，尉徵只好將棉服翻了一個面，反穿上，然後不拉拉鎖，大敞棉服，將顧遠包了進來。

還好顧遠和他都比較瘦，棉服又很寬鬆，兩個緊緊抱在一起取暖，正正好好夠把拉鎖從顧遠後背處拉上的。

尉徵甩甩袖子，把胳膊掏出來，進與顧遠擠在一起的狹小空間裡。

他拉過顧遠的雙手進棉服的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