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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緊,想把人五花大綁帶回宗門。可此地無人接應,自己也沒力氣御劍,只能就近找一處城鎮用傳送陣回去。
但茫茫荒野,分不清方向更看不到人煙,這路到底要怎麼走?
沈略從地上拔了一株草,隨手一拋。草
落地,指著一個方向。
“這邊,沿這邊走。”梅晉卿被這種敷衍的決定震驚了:“你確定?”對方認真地點頭:“確定。”於是兩人的就從這一
極不靠譜的草
開始。
天命之體名不虛傳,隨便扔一草也能走對路。梅晉卿扣著嫌犯,大搖大擺進城。香噴噴的
包,乾淨的衣裳,還有富麗皇堂的修真客棧,梅晉卿嚥了下口水。
然後他們在城裡遇到第二個麻煩——沒錢。
沒錢意味著沒吃沒喝沒住,更重要的是沒法使用傳送陣。畢竟傳送陣是稀缺資源,價格高的離譜,兩個小孩說自己是天衍內門弟子,誰信?咱還是天衍宗主呢。
梅晉卿瞅著自己皺巴巴的衣服以及損毀的錢袋,幽幽嘆氣。
沈略雙手被綁,蹲在一旁:“我們可以打工,方才我見客棧那有招工的……”梅晉卿一拉繩索:“別廢話,跟我走。”沈略被繩索拉得一趔趄。
兩人說到底也是修士,哪怕還未及冠,也比凡人更有資本。六域中大大小小的城池數不勝數,城池外的牧野荒林也多是妖獸的棲息地。只要獵回幾頭妖獸,那靈石也是唾手可得。
梅晉卿是這麼想的,想法很美好。
但可惜兩人都是第一次獵妖獸,去的也是外圍。外圍的小妖獸個個長得軟萌可愛,圓滾滾的小身板緊繃,溼漉漉的大眼睛既緊張又無辜地看著他們,然後威脅地叫一聲。
“嗷嗚~”這一叫,梅晉卿拿劍的手都抖了抖:“沈……沈略,咱們是不是有點過分啊?”沈略在旁邊點頭:“我看它一個人待在這,可能是路了。”於是兩人帶著小妖獸一路搜尋,最後把小妖獸送回了窩。小妖獸的父母
地吱吱直叫,送了兩人一籮筐的野果。於是兩人當天吃著野果靠著野樹,湊合過了一夜。
此事過後,梅晉卿深無能,灰溜溜帶著沈略回城。城裡人來人往,偶爾有人扔一枚銅板到兩人跟前,都被沈略恭敬還了回去。
沈略:“謝謝,我們不是乞丐。”梅晉卿:“瞧不起人是吧?你看我像乞丐嗎!”路過之人默默啐了句“窮講究”,爾後離開。
梅晉卿就著屋簷漏下的雨水洗了把臉:“不行,咱必須得回去,沒錢就走回去!”沈略思忖著:“也許……還有個辦法。”
“啥?”
“要不你先把繩索解開?”一張草蓆,一竹竿,竿上掛一白布,上書“未卜先知,神仙再世”八字。
字是梅晉卿寫的,草蓆和竹竿是梅晉卿找的,白布是從沈略身上撕的,梅晉卿將繩索一解,轉而捆在沈略腳上。
“安分點,不準解,你就坐在這擺攤。”繩索是靈索,可以壓制修為,梅晉卿離開秘境前啥也沒帶,就只記得拿這條靈索把罪魁禍首綁了。罪魁禍首也十分聽話,本不帶掙扎。於是一個監視,一個算命,業務開張。
然後——算命攤子擺了一天,毫無收入。
兩天,毫無收入。
三天,沒動靜。
第四天,攤子被人掀了……
攤子被掀時梅晉卿正好買飯歸來,見此氣沖沖地長劍一橫,無比帥氣地甩了個劍花。眾人一見梅晉卿有兩下子,頓時不敢再動作。
梅晉卿:“幹嘛?居然敢掀我攤子?!”肇事者也氣沖沖指著沈略:“掀的就是你攤子,啊小兔崽子,怎麼說話的!”梅晉卿眼皮直跳,沈略一臉懵。對方將事情說過一遭,梅晉卿默默嚥下一口血。
原來沈略算卦與別人不太一樣。人家算命先生都挑吉利話講,沈略不摻半點水,句句是災。人家只說命相禍福,沈略連誰家娘子偷情誰家漢子偷米都算的一清二楚。別人說你有血光之災,我有一如意符可闢,沈略說你爹明天就要死了。
對方戰戰兢兢:“那……那怎麼辦?”沈略:“生死由命,沒得治,請回罷。”那還算個鬼!說我爹要死還不給解決方案,這不找堵嗎?
肇事者一邊哭一邊罵:“他咒我爹!去他媽的,敢咒我爹!”梅晉卿心道沈略這小子說話也不會委婉點,開口就說你爹要死,這誰受得了。於是好說歹說把人勸了回去,但攤子也擺不成了。
看著肇事者痛哭涕的背影,梅晉卿和沈略蹲在街邊巷口。
“你個榆木腦袋,就不能騙騙他說你爹長命百歲壽比南山?我保證他嘩嘩地給你銀子。”梅晉卿慨道。
“他爹正在用人參續命,明早就會過身。卜卦是我的道,我不能說謊。”聞言,梅晉卿驚訝地看向身邊人:“道?你還有道?”一個奪舍的妖怪,居然跟他妄論道意。
沈略卻顯得很鄭重:“雖然很多事不記得,但我知道自己道屬觀星。星辰萬象,只要能窺天道一分,死不足惜。”明明是文弱的書生氣,說這話時卻自有一番風骨,讓人想起上古時期前赴後繼的殉道先人。
梅晉卿看他那認真樣,實在是無法將這人與妖魔對等,或者說相處的半個月,沈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