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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恐慌。班主任曾說過,只要把會做的題都做對,便是勝利。但他似乎沒有掌控細節的能力,在心上永遠屢教不改,最終只能學會在遺憾中釋然。高考對誰來說會是準備充分呢?李牧澤不知道,起碼對他來說,沒有看上去那麼井然有序,實則是兵荒馬亂的。

那麼高考的意義是什麼呢?

結束了以後,李牧澤知道,無論考得怎麼樣,他都不會去復讀的。他沒有那麼高的志向,唯一的熱情也已經在這次拉下帷幕,他只想此刻就高高興興,痛痛快快的,他不喜歡學習,他不想學習了。

電腦屏幕的光照到他臉上,他面沉寂,攥了攥沈聽眠的手指。

似乎夢中有所應,沈聽眠回握了下他。

像小嬰兒,李牧澤笑了下,也趴了下來,凝視著他。

那就是了。

努力過後,結束的意義,就是現在放鬆的狀態,是無所畏懼的心安,是終有歸宿的釋然。他已經決定好接下一段旅途,他相信一樣會很彩。

在高考完的第三天,李牧澤就騎車帶著沈聽眠去了他姥姥家。

老家好像要涼快些,也好像要更熱些。路不好走,坑坑窪窪,很多小石子,李牧澤邊騎車邊笑,他在熱中大汗淋漓,卻告訴沈聽眠:“我這次要好好玩幾天。”

“好啊,”沈聽眠看著頭頂油亮的大葉子,在綠蔭裡笑,“玩嘛!”姥姥不知道沈聽眠出了什麼事,也算不清子,不知道他考沒考試。她依然是糊糊塗塗的老太太,看見沈聽眠來了就知道樂。

沈聽眠給她介紹:“姥姥,這是李牧澤。”姥姥“啊”了兩聲,伸出去手,李牧澤連忙上去握住了:“姥姥好!”堂姐很熱情,給他們切了自家種的薄皮大西瓜,在冰水裡泡過,又涼又甜,清可口。外面驕陽似火,熱滾滾,李牧澤坐在小馬紮上啃了一大口西瓜,抬起頭嘆:“夏天真的到了啊。”是到了,蒼蠅在他周圍飛來飛去,對他手上紅黑相間的西瓜眼饞得很。他抬手扇著蒼蠅,正坐在電風扇前,眯著眼睛嚼西瓜。

沈聽眠坐在姥姥旁邊,和她說著悄悄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兩個人都在咯咯笑,李牧澤往後看了眼,忍不住問:“說什麼呢。”沈聽眠拿紙擦了擦姥姥嘴邊漏出來的西瓜:“沒什麼,村裡的方言,你也聽不懂,聊聊我媽媽,得在她耳邊說,不然她聽不清。”李牧澤想了想,跟他說:“你告訴姥姥,說我很喜歡她。”沈聽眠照做了,老太太樂呵呵對著李牧澤豎起拇指。李牧澤有些驚訝地回了個手指:“哇哦,咱姥姥好時髦。”他又說:“你告訴她,說我喜歡你。”沈聽眠無奈地說:“老人家哪懂這些,她不知道是哪種喜歡。”李牧澤對他笑:“我對你是哪種喜歡?”沈聽眠不和他搭腔,他就自問自答:“哪種喜歡都是。”算了,沈聽眠笑了下,跟姥姥耳邊說了句,姥姥點點頭,笑眯眯地拍起手來。

李牧澤和沈聽眠都有些訝異,老太太一張嘴,都是假牙,她像村口滿臉是泥土的小孩子,大笑著傻樂,誰也不知道她為何快樂,誰也無法做到不為她的快樂動容。

老人皺巴巴的手掌拍出不太清脆的掌聲,只有沈聽眠知道,姥姥是在為他的快樂鼓掌。

“你跟姥姥說了什麼?”李牧澤踢開車撐子,垮了上去,帶著沈聽眠往田間騎去。

“不是說喜歡我嗎?”沈聽眠在軟綿綿的暖風裡眯起眼睛,抓著李牧澤的說,“我告訴她了。”

“噢……”李牧澤騎得搖頭晃腦的,讓沈聽眠忍不住問:“我很重嗎?”

“沒有呀。”

“那你這麼用力,”沈聽眠扯了下他的衣服,“慢點騎。”

“我這不是用力,我是……”李牧澤似乎在笑,他坐穩了,老老實實地說,“行,慢點。”他們在此刻是戀人嗎?

沈聽眠想,不,更像是一起長大的農村哥弟倆,現在收工了,要一齊回家去。一團一團的雲被曬成紅黃,李牧澤的t恤面料起球了,學生時代的舊自行車上佈滿了劃痕。

沈聽眠被這兇狠的夏淹沒了。

“牧澤。”

“嗯?”抬起頭便是雲霞滿天,金的,世間萬物都是金的,沈聽眠看著李牧澤的頭髮隨風揚起來:“畢業旅行可能陪不了你了,我也快要開學了。”李牧澤的身影隨著騎車的頻率晃動在瘋長的綠裡:“你確定要去上學了嗎?”

“嗯,去三中上。我媽已經幫我報名復讀班了。”

“不去跟應屆班?”

“復讀班比較好,程也不麻煩。”

“噢,那很好,等你畢業了,我們再去畢業旅行。”

“答應你的還是算數,”沈聽眠說出用意,“我們什麼時候去旅館?”李牧澤又開始騎得搖頭晃腦,沈聽眠終於在此刻讀懂這是某種羞澀,他笑了笑:“等成績出了吧。”李牧澤稀奇古怪地問:“成績不好就不去了?”沈聽眠升起奇怪的憐憫,而這份憐憫的小情緒和被憐憫的對象一樣可愛:“不會,我們怎麼都會去。”李牧澤很想穩重一點提出他的困惑,但這份困惑太猴急了:“那為什麼不明天去?”他們現在的確有大把的時間。

而沈聽眠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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