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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pian#2021年8月8突然間,京都的雨就下的很大,雨珠大的如豆,落進城裡,敲的地面水花不歇,淋的屋簷垂簾不斷。

似濃墨一般,只聞雨聲,不見雲影。

整個城像霧邊緣化開的灰,只有零星幾點燈火搖曳。

の女屋院內,一隻木屐,不輕不重地踩在開始積水的地面,青石板上,水波微微一亂。

幸子忐忑的跟在美樹身後,來到她的房間。

室內空間不大,遠不像花音的臥室那樣華麗奢靡。

僅在格子門上用淡墨繪了一副山雲圖,遠山近霧,看起來很有意境。

臥室裡,一扇方桌靜置榻榻米的一角,桌上擺著一個窄口小瓷瓶,裡面著幾隻花,幾個蒲團擺在方桌四周,供人休息。

臥室裡飄散著一股沁人心扉的稻米香和花香,讓人覺安靜和舒適。

幸子拖鞋進屋,規矩地跪坐好,她的身體有些溼不適,顯得格外拘謹。

美樹坐在她對面,臉上帶著讓人看不透的表情,一抹複雜的淡笑。

幸子不敢說話,也不敢與美樹阿姨對視。

白天和御手洗沙溪的談盤旋在她的腦海,這讓幸子心裡有背叛的羞愧。

「你去見過沙溪了?」美樹突然開口。

幸子點點頭,一瞬間,她覺得屋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她張開口想解釋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美樹沒有介意,而是平淡的開口說道:「御手洗-沙溪原是の女屋裡的學徒,我和她的關係,就像你和芽衣一樣,情同姐妹,又互相競爭。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或許她現在才是這裡的當家人。一些陳年過往,本不該跟你們小輩說,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現在沙溪找到你,如果我沒猜錯,想必是希望成為你的引路人,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跟你代一下。」幸子不安的捏著衣角:「美樹阿姨,我...」

「你知道當年沙溪為什麼會離開の女屋嗎?」美樹問道,幸子搖了搖頭,這件事被所有人忌諱莫深,所以她從未聽人提起。

「你是學徒,有些事還沒接觸,你是否知道旦那?」幸子點點頭,她來の女屋時間也不短了,她對所謂的「旦那」略知一二。

「旦那」是子對丈夫的稱呼,也有主人,老爺的含義。

而在風俗店,旦那大多代表情夫。

一般來說,女從不結婚,陪各種各樣的男人是本職工作,但也有幸運的女孩子會遇到願意養她們的人。

這樣願意出大價錢圈養女的男人,就會被稱為旦那。

女和旦那之間並不私密,反而是公開的,甚至還有專門的儀式和宴會來宣告這種關係,就像新人夫一樣。

旦那和館會達成協議。

條款一般會規定旦那替女還債,包攬常大額開銷等,但即便如此,在兩人共度美好時光的時候,旦那依舊需要像其他顧客一樣按時間付賬。

不過他享有很多特權,比如更私密的遊戲,止情人去接待其他客人等。

美樹見幸子明白,繼續說道:「沙溪小時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她茶道優異,舞跳的好,三絃琴的造詣也遠超於我。但是她思想獨立,不甘心以一名女的身份平淡度過一生。出道後,她很快搭上一個男人願意做她的旦那。那個男人叫佐藤秀中,是位木傢俱廠的老闆,生意做得很大,出手闊綽,對沙溪也好。開始的時候,大家都為她高興。」

「但隨後,事情一波百折。佐藤秀中的子叫村上愛子,那可是一位妒婦,愛子的父親是村上小夫,他當年是在京都擔任管領之職。佐藤秀中本來是位窮學生,多虧了老丈人出錢出力他才有本事做生意。沙溪那時也太急功近利了些,沒打聽清楚背景就選了他做旦那,結果沒多久,愛子就得知消息,怒氣衝衝的來の女屋鬧事。」說到這,美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作為風俗店,被男人的子打上門是常有的事。女地位低,少不了捱打捱罵,咱們只能忍耐,又有什麼辦法?一般這種情況,都會由館的當家人出面調停,到底是解除情人關係,還是退錢退禮物,只能由著人家。我記得那天是阿媽出面,佐藤秀忠和村上愛子都在,沙溪孤零零的跪在下面非常可憐。愛子在冷言惡語的辱罵,佐藤秀忠卻在一旁不說一句話。最後還是由你阿敲定,兩人解除旦那關係,退還一部分錢款,並把沙溪送上府服侍三天。說是上門服侍,不過是任其折磨出氣罷了。按理說,事情本該就此結束。可那時的沙溪心高氣傲,受辱不過,竟然當場衝上去和村上愛子廝打。」

「打贏了嗎?」幸子突然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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