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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撒野?”一時間酒氣沖天,連狗都哦了一聲縮回狗窩不吠了。
看到此人,又看其餘的五個高高矮矮的著皮漢子,周顛突然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何方高人,原來是積石山山寨的甘南六雄啊!閣下便是三當家黑梭魚費大通吧?你們大當家的黑山虎高策可也在此嗎?”費大通聽到來者竟然知道自己的名號,一腔怒火頓時有一半轉成了竊喜。道:“情你還識得老子!”二人聽他開口老子閉口老子,不由得心下有氣,幸好周顛最喜與人鬥嘴,臉上的怒氣頓時可以化作了笑,道:“你爺爺我走遍天下,識得幾個臭魚爛蝦又有什麼稀奇?”周星星聽得此話又眼見八人臉上變
心道不妙,待要阻止,周顛卻已說完了。果然費大通臉
發紫便要發作,卻聽一個雙手戴滿
彩斑斕大小戒指的瘦小的老者哼了一聲,費大通便止住氣不說了。那老者抱拳道:“敢問兄臺尊姓大名?兄臺足踏積雪半柱香時分兩腿卻未曾動得分毫,看來當非無名之輩。”周顛哈哈大笑,道:“我二人便是……”周星星怕他說出真實身份,忙
口道:“我姓殷,我大哥叫周峰,我叫周葉。”周星星信口胡編,取了周顛之瘋癲的意思,順便又給自己取了個“爺”字的諧音名。
瘦小老者高策點頭對周顛道:“這位殷家老兄初來積石山便道我等乃臭魚爛蝦,想必老兄必有驚人藝業傍身嘍?”周顛道:“如何?老兒你要考校我的武功?你們是一個個的上,還是一齊上?大爺現下正好冷得慌,拿你們幾個熱熱身子也好!”六雄聽此話後臉大變,紛紛亮了兵刃,動了殺機。
周星星眼見此六人均非善類,又出言不遜,是以也不阻止周顛,只是牽了馬默不作聲。因為只看此六人身法,便知道他們不過是江湖二三腳
而已,無一是這位鼎鼎大名的明教五散人之列的周顛的對手。正思量間那積石山三當家費大通已經
刀猱身而上,口裡喊道:“且讓老子先來會會你這個口出狂言的醜八怪!”周顛腆著肚子立在雪地裡哈哈大笑,道:“我是醜八怪,你是醜九怪!咱哥兒倆彼此彼此!”說話間兩人已經
起手來,費大通使的朴刀要比普通朴刀厚了二分,顯然是多加了二斤鐵,舞將起來風聲虎虎,頗為不凡。周顛的刀仍然懸在
間,只是空手與他周旋。武林中比武過招甚是忌諱對方有兵刃不出,如此便擺明了輕侮對方,未將對方看在眼裡。由此一來黑梭魚費大通心中更怒,一柄重刀刀刀直欺周顛要害,毫不留情。周顛讓過他三刀,知道他不過只是膂力大一些,下手兇狠一些罷了,實際沒有多少真實本領,當下錯身避開砍向頭顱的一刀,笑著喊道:“小心暗器!”雙手一撒,兩枚雪球一上一下,照其面門和下陰打去。兩雪球速度不快,站於一旁的黑山虎高策看得真切,知道這是虛招,當下叫道:“小心!”費大通忙扭
刀,以刀檔去了擲向面門的雪球,用
部肥
承受了下面過來的雪球,正自暗暗得意,不想
肋處的大包
一疼,就此整個身子痠麻難當,再也動彈不得了。再看那滿臉刀疤的醜八怪,卻正站在自己面前半丈處笑嘻嘻地上下打量自己,而自己怎麼被他點中了
道的卻想破了頭也想不通。心下大怒,破口大罵而出:“醜八怪!你老小子敢使詐!”這時旁邊站立著一直沒說話的一名三十剛出頭的瘦瘦高高頗顯英俊的漢子嘿嘿冷笑了一聲,拔劍出鞘,擲鞘於地,凝視著劍刃道:“兵不厭詐,再說大哥也曾提醒過你,誰知你還是被虛招所惑!三哥,輸便輸了,沒什麼好說的。姓殷的,我黑尾狐司馬玉討教閣下高招!亮兵刃吧!在下不與空手之人過招!”周顛道:“甘南六雄排位第五的黑尾狐司馬玉,年歲雖輕,但江湖人道你的武功僅僅稍遜於黑山虎高策而已。一柄瀉
青鋼劍神出鬼沒,兇狠詭異,傷了不知多少英雄好漢!當真厲害,不可小視!不可小視!”司馬玉的嘴角滑過一絲笑,道:“閣下見識不凡,但廢話太多!亮出你的兵刃出招罷!”周顛搖頭嘆道:“亮兵刃亦無不可,只是怕亮了出來後嚇著了你們,唉……”司馬玉見到周顛的
間懸了一柄單刀,並無其他,便冷笑道:“一柄單刀便嚇住了我等,難道閣下帶在身上的是武林至尊屠龍寶刀?快拔將出來吧,且看它怎生嚇住我!”他素不知與人鬥嘴是周顛生平最大喜好,這個世界上除了教主、冷謙和啞巴以外他誰也不會放過。只見他仍搖頭嘆息不止,半晌才將那砍狼砍冰砍得破爛不堪的單刀自鞘中
了出來。他的單刀一出鞘,那被點了
道呆立場中的費大通第一個便哈哈大笑起來,他道:“我道是何等神兵利器呢,原來只是一口滿是捲刃缺口的廢鐵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周顛舉起刀來向刃口吹了一口氣,森然道:“假如我說此刀乃殺人太多而砍壞的又如何?”此話一出果然人人臉上變
,那兩名把總和店老闆還退了一兩步。司馬玉深
了一口氣,劍尖向斜下方一指,左手捏了一個劍訣冷聲道:“多說無異!進招罷!”周顛也擺了個起手勢道:“你先進招罷。”司馬玉心知自己每說一句對方都會回過來,於是便不再發一言,冷哼一聲,一劍向周顛咽喉刺去。周顛叫道:“第一招便
取人
命!果然狠辣!”提刀橫擋,丁地一聲輕響,劍尖點在單刀之上。這時便顯出了司馬玉過人的能耐來,只見他劍尖一觸單刀便能立刻收力,而且長劍並不收回,只是一滑便脫開單刀的封擋,緊接著便向周顛心窩兒刺去。周顛如若拉下單刀封擋顯然是來不及,只得身形後移擋他一劍。
立於一旁的楊洛冰很快便看出那司馬玉內功雖然平平但劍招極快極狠,竟已達一高手的境界。為了防備萬一,她暗暗伸掌在馬鞍上抓了一小把雪攥成了球兒,扣於指尖,只待周顛一有不測立時彈出救人。周顛實也沒有想到對方的劍招會如此之快,他勉力擋了兩三劍後便直
後面的劍招再也難以抵擋,只得大喝一聲,使開了潑風刀法和他以快打快。但周顛再快卻還是沒有司馬玉快,只一招過去他便只有連連倒退的份兒。若非周顛的內力遠在對手之上,令對手心生忌憚,也許早在十招之內便已經喪生於司馬玉的劍底了。
楊洛冰知道司馬玉不敢過分近周顛,也不敢和周顛的單刀相格,周顛只需再堅持數招,或乾脆踢起地上積雪擊打對方便可立時反客為主,以硬攻於頃刻間取勝。正思量間突見茫茫大雪中一隻戒指嗖的向周顛身後飛去,釘於雪裡,而那戒指還連著一
極細的銀白
絲線。不及細想楊洛冰便彈指而出,不是雪球,而是一片極細微的冰片,電閃而去,那
絲線噔地響了一聲從中而斷。這片冰片如何飛出除楊洛冰外沒有任何人發現,而那絲線噔地一聲脆響及絲線從中而斷卻是所有人都聽見和看見了。
只見那絲線的一頭正連在高策的手裡。
高策已經面如白紙,怔怔地立於當地,連剩下的那半絲線也忘了收回去。旁人不知道他所用的絲線便也罷了,可是他知道。那絲線是他用唐古拉山上一種極罕見的蛛絲製成,絲雖細卻足可吊起數百斤的物事,尋常利刃也難以砍它得斷,何以今
竟會被一隻連看都看不見的細微暗器給從中擊斷?難道這暗器乃神人所發?力道竟能大於如斯地步?
原來適才高策也看出了周司二人相鬥的破綻所在,便發了一枚指環釘入周顛身後積雪下面的堅冰裡,想以絲線暗絆周顛的腿腳,使其不能後退贏得反擊的機會,令司馬玉能夠一劍殺敵。可誰知指環才出就被楊洛冰發現,她右手心內的雪球並沒有發出,而是左手中指指尖正好接了一片雪花,被楊洛冰以九陰真氣於瞬間凝成冰片,繼而彈指出,擊斷了高策的絲線。這些也只是一轉念之間的事情,這一瞬間司馬玉已刺出了十餘劍,而周顛的腳下也全力施為,轉眼之間便已繞場跑了半圈。司馬玉連刺十餘劍均未傷到對方分毫,心下不由得暗自焦急,這時周顛腳下突然踉蹌了一下,似被雪下之物絆了一下,司馬玉大喜,立刻加了數倍的力道疾向周顛大椎
刺去。這一劍比前面的劍招快得多,狠得多,周顛只要中劍,勢必便要透
而亡。但他卻不知如此已著了對方的道兒。只見周顛身子前傾,猛的扭身過來將手裡的單刀向瀉
長劍格去。司馬玉為求速勝恰恰犯了他的劍法能夠伸縮自如的大忌,這一劍刺去力道已經使足,如何能夠收回?只得咬牙硬刺了過去,只求在對方震裂自己的虎口之前刺死對方。但他的長劍才剛剛碰到對方的皮襖時便聽得當的一聲巨響,右手劇痛之下長劍脫手飛去,嘭的一聲
在客棧的木牆之上,晃個不休。司馬玉只道對方的內力稍較自己為高,卻沒想到高了這麼許多,兩刃相碰之下竟半刻也拿捏不住。這時長劍一飛,頓時心如死灰,瞪著鮮血直
的右手,伸頸就戮。周顛已然躍離兩丈開外,扭頭查看背後仍被司馬玉的長劍劃開了一道口子的皮襖,叫道:“哇呀呀!厲害!若不是老子力大三分,便要死在你小子的劍下了!乖乖了不得!了不起!了不起!”司馬玉憤然道:“輸了你便動手殺了我便是!何必廢話!”周顛道:“黑尾狐司馬玉殺不得!”司馬玉道:“為什麼?”周顛道:“因為我想你請我哥兒倆喝碗酒。”司馬玉道:“只是喝碗酒?”周顛點頭道:“如果閣下肯大方點,多請那麼幾碗我兄弟倆也一併笑納。”司馬玉垂首沉思了好半晌,道:“要喝去喝便是,花費多少都算我的……適才如果我的劍再快一分,我就贏了……”說著便原地坐倒,指尖劃雪,苦苦思索。周顛不再理他,拉了周星星的手道:“少主,進去吧,今
有人做東,我們不用愁了!”周星星點了點頭,與楊洛冰隨周顛向門走去。
那客店老者看了一眼諸位當家,見他們沒什麼反應,便喊了夥計來牽了三人的馬去房後馬棚,自己親三人進店。路過四雄身邊時只聽高策沉聲對周星星道:“這位少俠且慢!”周星星站下來看著他,道:“前輩有何指教?”高策上下打量周星星,見與尋常人絕無兩樣,怎能是適才發
暗器之人?他搖了搖頭,道:“沒事,小兄弟請進吧。”進得店內,只見店內有兩三丈見方,四張八仙桌,靠左外角竟還有一名道士在極慢的自斟自飲。周星星向他望了一眼,只見他約摸四十餘歲的年紀,臉部皮膚蠟黃,道冠高戴,身背一把拂塵一柄寶劍,表情專注於酒碗之中,似乎
本沒有發現進來的這一干人一樣。周星星微吃了一驚,心道此人武功好高!卻見高策進店便徑直向那道士走去,到桌前抱拳道:“鄭道長有禮了。”那鄭道長卻頭也不抬,道:“不必客氣。”高策又道:“鄭道長在玉虛
閉關修煉了十餘年,果然非同反響!可喜可賀!”鄭道長緩緩搖頭道:“貧道知道高大當家的想要說什麼,不過,那枚暗器非貧道所發。”高策僵在了當地,心道那枚暗器既非他所發,那麼又會是何人所發?難道是鬼神不成?正思量間忽聞外面的費大通高聲叫罵起來:“喂!媽的老醜八怪!快快來解了老子的
道!否則老子定要……”罵到此處嘎然而止,只剩下沉重的哼哼聲。原來是坐在他身旁思索劍招的司馬玉嫌他吵,索
連他的啞
也一併點了。
二人撿張桌子坐下不久,那牛熱酒饅頭便端了上來,只吃得數口,周星星忽低聲道:“又有人來了!”果然門口的大黑狗又狂吠起來。來人好快,還未等店家
出去,那門簾便一翻,閃進三個人來。周星星只一看便連忙扭過了頭去。只見那三人身穿青佈道袍,五十餘歲年紀,不是青海派諸劍客是誰?那店家顯然識得此三位道士,頗顯拿捏不定地扭頭看向高策,道:“大當家的……是葉道長他們三位到了……這個……這個……”高策氣急敗壞道:“什麼這個那個?還不快招呼貴客?今天的酒錢全都不收了!”客店老者忙唯唯諾諾的去了。青海三劍一進店便迅速地掃視了一圈,見到週二人略略怔了一下,但隨即全都直勾勾地盯在獨自坐於角落的鄭道長身上。這時聽了高策之言,其中一名微矮的道士鼻內哼了一聲冷冷道:“甘南六賊佔山為王不夠,還在山下韃子的軍馬場駐地開一家客棧,官匪勾結,強收硬賣,這錢財原本也早已賺夠了!”甘南四雄及那兩名軍官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但都強忍了怒氣並不發作,顯然在青海一帶青海三劍強橫慣了,連官至匪都懼他們三分。
這時整個店內都沉寂了,除那位姓鄭的道士尚自斟自飲外,其餘人等均停止了一切舉動。周顛也知道青海三劍武功甚強,且識得教主和自已二人,是以也扭過了頭去,不出一聲。過了半晌,那名個子較高年齡最大的道士葉長青才緩緩道:“師弟,此時你還待要躲麼?”鄭道士嚥下口中酒,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馬師兄,你們還要追我多久?”其中一個長相兇醜的道士顯然子較為火爆,這時聽得鄭道士此言,立刻光火起來,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