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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瞞了我們。”葉清寒冷冷道。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用一塊破布把無常鬼的頭裹了一下，免得汙血得到處都是，也避免到自己手上。蘭庭芝膽子也大，看了幾眼之後就看向了蘭庭樹。

“哥，你說，這個屍毒是不是就和艾滋病一樣，只要不是血接觸就不會被傳染？”

“你想得簡單了。”蘭庭樹伸出手，手指戳了戳妹妹的額頭:“既然屍毒的傳播就是水源傳播，並且屍毒極有可能透過與患者皮膚、黏膜等接觸而傳染。”

“不會像t病毒一樣空氣傳播？”蘭庭芝自己的腦門。

“不會，如果是空氣傳播，那麼我們在洛道呆了這幾天，早就被染上了。”蘭庭樹看向她，安撫道:“別多想。”

“嗯。”

“還有，”說到病毒傳染，蘭庭樹腦子裡噼裡啪啦的冒出來一堆的病毒名稱:“那些野生的動物，儘可能的少吃或者不吃。”蘭庭芝:“？？？”

“sars病毒、mers冠狀病毒、馬爾堡病毒，還有埃博拉病毒，哪一個不是來源於野生動物？野雞野兔也就算了，像是蝙蝠啊果子狸神馬的，特別是蝙蝠，千萬別覺得新奇想著嚐鮮。”

“我不想活了吃那玩意？”蘭庭芝咧了一下嘴，表情有點扭曲:“而且蝙蝠什麼的，看著就瘮人得很。”

“你們，經常這樣嗎？”慧真看著話題早就不知道跑偏到了哪裡的兄妹倆，嘴角微微有點搐。

葉清寒沒有說話，一副早已經習慣了的表情，他也的確早已經習慣了，因為這兄妹三人湊一起說話，永遠都會不知不覺當中跑題，而且跑題的終點絕對是和吃有關係的。自從見識到他們三個人從冒說著說著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牛怎麼做更好吃之後，葉清寒就再也什麼好驚訝的了。

“淡定，大師。”蘭庭玉安撫一句，然後對著他家那兩正準備往“野雞烤著更好吃還是做成叫花雞更好吃”的兄妹開口:“哥，小妹，別想著吃了，要走了。”

“啊，好的。”等他們返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蘭庭玉的錯覺，在知道無常鬼死亡，看到無常鬼的頭時，慕容追風的脊背都佝僂了幾分。

但是不是錯覺的是，他背後的棺材裡，傳出來特別重的聲音。

他接過無常鬼的頭，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洛道灰的天空，許久沒有說話，只有陰風帶動長袍的聲響，迴盪在山谷之中。

他身後的棺材微微顫動著，連同慕容追風的身子一同顫動。

“這是我的兒子，以後他再也不能害人了。”慕容追風輕聲道，然後他扭過頭，看向背後的棺材:“夫人，你現在可以安息了吧。”棺材裡動彈的聲音更響了，聽起來，就彷彿是女子的悲鳴。

蘭庭玉表情僵了，葉清寒愣住了，慧真臉上慈悲的笑容消失了，蘭庭樹睜大眼睛，庫洛姆抬起手捂住嘴，而蘭庭芝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這一刻，他們所有人都只覺得心裡面五味雜陳，眼睛發澀。

有什麼不明白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哪裡是他打不過，哪裡是他殺不掉，只是因為那是他的兒子，只是因為......

做父親的，捨不得，下不去手。

“這，這個棺材......”

“棺材裡是我的內人，但我已經不能再放她出來了。”他側過頭，瞥向棺材的目光裡淌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留戀和愛意。

為什麼不能放出來？

他們都知道了答案。

第37章“慕容前輩，”在沉默良久之後，蘭庭樹開口了:“我們推測，洛道屍人的出現，是紅衣教所為。”慕容追風從自己的情緒當中回過神，看向這個萬花弟子:“證據何在？”

“屍人的製作方法，是掌握在天一教手中的。”庫洛姆站出來，擲地有聲有理有據:“所以紅衣教口口聲聲說這是瘟疫所制，分明是欺瞞百姓。”為什麼會欺瞞？那肯定是有原因有目的的！

“原來如此，那些所謂的濟世救民的活菩薩，只是欺瞞擄掠百姓的教妖魔！”

“我們計劃接下來就是揭發真相，找到解藥，”蘭庭樹認真道:“所以，一定會有辦法解開這屍毒，治好前輩與尊夫人。”

“大哥。”諾不輕許，這樣的話怎麼能如此輕易說出口。

承諾太重，怎麼能如此輕易相許？

“我剛剛進入萬花，拜入師尊門下的時候，曾經發過誓。”蘭庭樹回憶起年幼時的自己，嘴角微微上翹，輕聲的背出當年的誓言:“我為醫者，須安神定志，無慾無求，先發大慈惻隱之心，願普救眾靈之苦。若有疾厄來求者，不得問其貴賤貧富，長幼妍蚩，怨親善友，華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親之想，亦不得瞻前顧後，自慮吉凶，護惜身命，見彼苦惱，若己有之，深心悽愴，勿避艱險、晝夜、寒暑、飢渴、疲勞，一心赴救，無作功夫形跡之心。”

“所以，無論如何，哪怕往後餘生只做這一件事，我都要想盡辦法，將屍毒解除。”庫洛姆睜大眼睛，這一刻，她覺得蘭庭樹耀眼極了。

慕容追風靜靜地看著蘭庭樹，良久，他抬起手，輕輕地放在棺材上:“希望吧，希望上蒼能夠垂憐我夫婦......”言辭